“周芸。”

徐桓站在接待室门外，手中拿着管理局登记的死亡记录。接待室里只有楚言和白淼在安慰、平复周芸的情绪。

他透过接待室门上的小窗观察屋内得到情况。

陈越行手中拿着包裹着红色裙子的塑料袋，无声走到徐桓身旁递给徐桓，开口道：“你们回来前，周芸是穿着这条裙子的，但她特别抗拒这条裙子，她现在身上的是白淼给她重新拿的。”

脸颊肿大充血，手臂、脖子还有小腿上都留有厉鬼攻击过的青淤。

徐桓接过，低眼看着，“20岁，家庭和睦，家中富裕，生前朋友关系也没有结仇。”所以，是另有隐情还是沾惹上别的东西了？

没有实证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妄下定论。

过了十几分钟，楚言和白淼终于走出了接待室。

楚言开口道：“她睡了，到别的地方去说。”

秦江和周力为自觉留在接待室门口看守。

几人推开管理局一楼大厅后门，移步到隐匿小巷。

四人围站成一个圈，楚言站定后道：“周芸情绪不稳，一直在说她来找我了这句话，我问了是男他还是女她，是女她。”

白淼道：“在你们回来前我们四个都问了周芸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在说我错了，再问就把自己埋起来不说话了。”

陈越行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得这么简单。成为厉鬼需要时间和足够深的怨气，可能在周芸20岁之前就发生过一些事情。”

白淼点头，“而且她家不是开公司的吗，有没有可能——”她抬起手，做了一个比钱的手势。

楚言道：“用钱摆平？不排除这种可能。”她微微皱眉，“现在线索太少，没法深入推测。”

徐桓道：“我认为厉鬼还会杀人。”

楚言点头，“同感。”

陈越行也点头。

白淼不解问道：“为什么？”

陈越行一笑，“不知道，直觉。”

楚言道：“周芸在死前被厉鬼带到了女厕所，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了她脸上的印子。”

徐桓淡淡地道：“她在惩罚。”

陈越行道：“哎，我想到一个，为什么厉鬼要把周芸带到女厕所？随便找个地方不行吗？直接在天台不是更方便。”

白淼恍然大悟，“对哦。所以，厉鬼是在把自己生前受到过的伤害还给周芸吗？”

楚言与徐桓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瞬，徐桓开口道：“传送门符咒放哪里了？”

陈越行道：“在柜子里，我去拿。”

“白淼。”徐桓看向她，“等周芸醒来一定要问出来她高中时候干过什么，不管用什么方式。还有，让周力为和秦江盯着这几天的大厅，看到死状异常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白淼眼神坚毅，点头道：“明白。”

“高中时候？你是觉得——”

徐桓拿出BB机编辑着一条消息，“不知道，得看。”

看什么徐桓也没说，楚言不再问她知道现在二人的查找方向是一致的。

看来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待在人间了。

临海二中

下午四点半

礼拜五是高中生最开心的一天，因为早放学没有晚自习。

肖乐、陆霖和张家康拜拜后到校门口等车，二人上车发现驾驶座上的人不是陆楠是程辰。

肖乐问道：“程叔，小叔叔呢？”

程辰见缝插针地找空隙插队，“陆先生今天出警，后面几天都没有时间接送少爷了。陆先生说等忙完这阵儿请少爷们吃饭。”

肖乐泄了气般瘫倒在后座，“又有案子啊。”他偏过头看向陆霖，瘪嘴难过道：“好难过哦。”

陆霖道：“别难过，明天还要去老校区竞赛。”

肖乐一秒弹起，“什么！”

太震撼了，以至于喉咙都破音了。

陆霖微张着嘴，不知道是先安慰兄弟还是他堪忧的物理竞赛成绩，最后万言汇成一个加油带着惋惜的眼神，郑重地拍了拍肖乐的肩膀。

肖乐感觉现在自己就能撅过去，离开这个冷漠无情的人世间。

取完快递，回到家。

没有时间再为逝去的时间哀悼了，肖乐立马掏出物理资料和笔记坐到书桌前准备学他个昏天暗地。

“哔哔，哔哔。”

什么鬼动静？

肖乐环视房间一圈，没有见到可疑的东西。正要放下心继续啃物理干粮的时候，哔哔声又响了起来。

他看向自己从医院带回来还没有整理的行李箱。

我靠？！不会是那个BB机吧。

肖乐立马起身走过去，打开行李箱里面的隔层。

是最新消息，绿色屏幕的光亮还没有暗下去。

我们过来了。徐桓

肖乐一激动差点把BB机扔出去。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