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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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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的审前刑罚是打板子。

但跟刚才打秋长风的板子又不同,这种板子要窄上许多,宽不足半个巴掌。

厚度也更薄些,目测比纸张厚不了多少,板子举起来时,板身颤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折它。

但实际上,别说一阵风,就是一记猛拳砸下去,板子也不会折断,甚至连皮外伤都不会受。

因为制作这种板子所用的材料十分特殊,韧劲满分。

众所周知,同样的力度下,柳条打人会比柴火棍打人更疼,同时又不至于伤及内腑。

刑狱司的这顿审前板子,旨在让人皮肉疼,并不是冲着取人性命去的。

可深爱女主的男主,又怎么舍得让心上人皮开肉绽呢?

檀枝意绷紧一张正义凛然的脸,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挨板子。

果然,承桑确的话音还没落地,秋长风便着急拦人:“等一下!”

大概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这会儿终于不再摆宗门大公子的谱,老老实实低头给承桑确躬身行礼,再老老实实放低身段给心上人求情。

可惜,晚了。

檀枝意震惊道:“免了审前板子?这怎么能行?这么做不是徇私枉法吗?”

她愤怒地指责秋长风:“秋公子刚才还怒斥殿下徇私枉法,现在又引诱殿下做徇私枉法的事情……哦我懂了,您是想引诱殿下犯错,然后抓住殿下的小辫子,回头再到处跟人嚷嚷说殿下徇私枉法对吧?……秋公子,您也太不讲武德了!”

扔下脸比锅盔还黑的男主,檀枝意看向正襟危坐的大反派,眼含热泪的相劝:“殿下,您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啊,他在给你挖坑!”

就差没直接点名说秋长风是个无耻小人了。

秋长风和承桑确的关系在那里摆着,俩人是舅甥关系,倘若承桑确直接拒绝秋长风的求情,势必会惹恼秋长风的母亲端阳长公主。

这会让他们本来就不好的姐弟关系雪上加霜。

那么就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好了。

反正她在秋长风,乃至整个秋家那里,都已经是死人了,也无所谓再多拉一点仇恨。

高堂上坐着的男人目光深深的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然后在第三眼时接受她的规劝,拒绝了秋长风的求情。

秋长风险些气炸掉,恨不能用眼神将檀枝意千刀万剐。

然而又的确是他先说承桑确徇私枉法的话。

……他就不该多说这句话。

眼看白脸男主气成了红脸河豚,檀枝意眼观鼻鼻观心,表面淡定,内心却紧张得不行。

两只手攥成拳头,指甲差点没把掌心戳出几个血窟窿。

大约五年前,京郊的一个小村庄出现一只邪祟作乱,全村上下五百口人,一夜之间被这东西咬死咬伤大半。

那些被咬死又被撕成碎片的村民就不说了,毕竟都尸骨四散了,想做怪也没那个机会。

主要是那些被咬伤的村民出现异变,变成了活死人,个个体能大增,但又神智全无,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而凡是被他们咬伤的人,也会跟他们一样出现异变,然后再跑出去咬别人。

就这么咬啊咬的,仅仅不到两天时间,就咬到了洛城。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歪着脖子翻着白眼寻找活人咬的活死人。

人心惶恐。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曾经热闹繁华的京都城一下子沉寂下来。

男主秋长风就是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带着一身孤胆勇闯邪祟老巢,手起刀落手宰了邪祟,又一把火将邪祟烧成粉末。

待邪祟一死,那些出现异变的活死人也都逐渐恢复了正常。

紧闭的门窗打开了,满城欢呼,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传颂“少年英雄大战邪祟”的声音。

秋长风一战成名,正式开启了属于他大男主的高光之路。

皇帝甚至还特赐了他一块金牌。

金牌一出,犹如圣驾亲临。

她得在开审前就将秋长风手中的这块金牌逼出来,免得金牌成为女主的护身符。

秋长风也果真没让她失望,眼见鬼脸修士就要出去拿人,他忙从怀里摸出块牌子举在手里。

正是皇帝赏给他的那块金牌。

檀枝意攥紧的拳头松开,暗暗松口气,然后偷偷瞧了眼鬼脸修士手中的板子。

男主求的是免掉女主的板子,可没带上她。

她这幅小身板,应该能扛得住吧?

心中才这么想,忽听承桑确道:“既如此,那双方就都免了吧。”

檀枝意:“……”

她不用挨板子了?

“凭什么!”秋长风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梗直脖子愤怒道,“我又没说要给她求情!”

承桑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檀枝意却福至心灵反应过来,正色道:“因为要公平公正啊。”

她再次手指高悬的牌匾:“看见没,明镜高悬!秋公子不忍心小表妹挨板子,拿出金牌行使特权,那这份特权,自然也要兼顾到我头上,不然就失了公允不是?”

谁能想到男主的金牌光芒也能照耀到她身上呢?

简直跟做梦一样。

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檀枝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这么做,也是怕被有心人诟病徇私枉法啊,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防啊。”

至于防谁,谁心里清楚。

杀完人再诛下心,她朝秋长风郑重一礼:“多谢秋公子慷慨相助,让我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脚背上的癞□□,虽然不咬人,但是它膈应人。

只要能膈应到秋长风这个狗男主,她不介意将自己比喻成癞□□。

而事实上,秋长风也的确被檀枝意膈应到了,当场化身变色龙,一张俊脸黑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那张脸定格在铁青色上。

“温小娘,你最好别后悔!”秋长风咬牙低吼,“等坐实了你下毒暗害月瑶的事情,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檀枝意冷笑,知道他说的别后悔是何意。

刑狱司还有个别名,叫阎罗殿。

只要进了这里,但凡坐实罪名,能痛痛快快的死,便已是祖宗保佑。

而实际上,没有哪个犯人能在坐实罪名后痛痛快快的死去。

鞭刑,火刑,剐刑……直到咽气的最后一刻,都是痛苦万分的。

这样的阎罗殿,别说是人,连妖鬼都谈之色变。

相比之下,能死在开审前,反而算得上是种幸运。

但这一切的前提得是罪名坐实,女主承桑月瑶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嫁祸到温小娘头上,整个过程她一清二楚,她怕个锤子啊。

想到这,檀枝意扯扯嘴,讥讽道:“这话还是留给秋公子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家小表妹才是真的有罪,最后要遭受鞭刑火刑剐刑的也是她,你那么爱她,肯定不舍得看着她饱受痛苦的凄惨死去对吧?毕竟板刑可比火刑剐刑仁慈多了不是。”

“你!”秋长风的俊脸瞬间扭曲,满身灵力宛如狂怒的海啸,眼看就要爆发出来。

一股威压忽然扑面袭来。

檀枝意瞬间僵硬住,仿佛被人掐住咽喉般呼吸不过来。

整个人也像被塞进了压缩机中,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响。

再看看秋长风,秋长风竟比她还狼狈,脸涨成了猪肝色色,嘴角还有丝丝殷红色的血迹渗出。

檀枝意:“……”

不会吧,凭一己之力斩杀掉只大邪祟的男主,居然比她这个连灵根都没有的菜鸡还弱?

然而疑惑也只在她心头盘桓了一瞬便退去。

不是秋长风比她弱,是承桑确对她手下留了情。

否则,就凭她这副小身板,现在只怕已经炸成一地肉浆了。

意识到这点,檀枝意没再挣扎,老实咬牙受罚,等惩罚结束了,她从怀里掏出一片血衣,双手捧起在堂前跪下。

“民女温小娘,要状告秋家府上的表小姐承桑月瑶,故意设计自残陷害民女,欲致民女与死地,还请殿下明察,为民女主持公道!”

她将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的血衣高捧过头顶。

那是她自己写的诉状。

以衣为纸,以血为墨,以指为笔。

一个鬼脸修士过来拿走血衣呈给承桑确。

后者接过,扫过那一片刺目的红,男人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幽暗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但檀枝意却敏锐地察觉出他在生气。

檀枝意:???

好大儿怎么又生气了啊?

是她状纸哪里写的不对吗?

檀枝意迅速回忆了遍状纸上的内容,确认没写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心头微安,将好大儿突然间的生气定性为青春期的孩子闹脾气。

游戏里面承桑确的年龄是二十一岁。

然而这是虚岁,还虚了两岁,所以仔细算起来,承桑确今年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十九岁的大男孩嘛,有点孩子脾气很正常。

想想这个好大儿的凄惨下场,檀枝意瞬间母爱泛滥,再看好大儿时,她满眼都是呼之欲出的疼惜。

突然就沐浴进母爱河流中的承桑确:“……”

定是昨夜一宿没睡,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揉揉眉心,示意将状纸拿给秋长风。

秋长风一目十行看完,当即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倘若真如这诉状上所说,那月瑶势必得有一个极其信得过的人才行,可她身边连个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谁在最后关头喂她服下解药?”

毕竟,按照状纸上面所说,解药是关键,倘若没有及时服下解药,假死最后也会变成真死。

试问谁会把自己的性命随随便便交到另一个人手中去?

月瑶到他家里借住也不过两月有余。

且冬至狩猎将近,胜出者能得到一枚天子赏赐的固元丹。

固元丹出自药王之手,培本固元,对修炼大有益处。

月瑶此次进京,就是冲着这枚固元丹来的。

因此,月瑶这段时日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鲜少跟他府上的人有接触,根本来不及培养亲信。

最主要的是,月瑶心思单纯,绝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计谋害人。

况且,那温小娘不过就是一个疯子,月瑶但凡不是魔怔中邪了,就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算计一个疯子的命。

秋长风不信。

檀枝意也料到他不会信,因此也不着急,只冷笑着反问道:“谁说这种事一定要亲信才能做了?猫啊狗啊的也可以啊,而且这些小动物还不会说人话,比人更能保守秘密。”

女主承桑月瑶养了只猫,很稀有的品种,个头小巧,全身雪白色,皮毛柔顺的堪比上好绸缎。

承桑月瑶对这只小白猫爱不释手,日日抱在怀里,一人一猫几乎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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