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段瑜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蛊惑,还在懵逼中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床上。
两人身上仅仅只有一个单薄的泳裤,甚至省去了脱衣服的部分。
身躯火热,连带着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蒋延像是小狗一样,顺着耳后一路攀爬,寻到了柔软的嘴唇,他睁开眼,再次确定眼前的人没有反抗,直接吸住,潺潺溪水传入耳中。
喘息,厮磨,暧昧。
他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些果汁的酸甜感,胸腔处似乎被什么悄然填满,酸涩又甜蜜,蒋延觉得很神奇。
他们做过很多次亲密的事情,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熟悉。
不知亲了多久,久到意乱情迷时,蒋延的手缓缓向下拨开他的泳裤。
察觉菊。花不保,段瑜猛然从沉沦中惊醒,“不行!”
“什么不行。”蒋延压着嗓子问道,他们离得很近,鼻尖想触,气息彼此纠缠。
“不行就是不行,你忍一忍,去洗手间自己处理。”段瑜理智回笼,虽然现在的蒋延是自己老攻,可他毕竟不是五年后的段瑜。
“为什么。”蒋延不理解,明明在穿过来的前一天他们还做过。
“我腰还疼呢,沈凌柯说过不要剧烈运动。”段瑜寻了个理由搪塞。
“我来,你躺着就行。”蒋延显然没有被这个难题困住,他只是有些担心,自己不熟练的技术会不会弄疼他。
毕竟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个。
“别,别冲动。”段瑜怕了,赶忙扯住他作乱的手。
一直到了下半夜,段瑜颤着火辣辣的双手,累的倒头就睡。
蒋延一脸餍足的躺在另一旁,手臂一伸直接将昏昏欲睡的人揽入怀里,段瑜似是累极了,扭动了几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彻底睡着。
蒋延喉结滚动,吻了吻他的额头。
——
等段瑜醒来时,身旁早已经空空如也,他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酸涩的手,不受控制的想到昨晚的画面。
手都这样了,屁股那还得了?
眼下的段瑜十分后悔昨晚的举动,迈了这一步,怕是离屁股就不远了,自己要尽快查明这五年发生的事,好早做打算。
他起身迈进浴室,当看到满身的吻痕和红艳艳的嘴唇时,又后悔了好一阵,才开着自己的小车,前往公司。
似乎是因为总裁今天格外荷颜悦色,连着整个秘书办的氛围都轻快了不少。
“你的嘴巴怎么回事,是过敏了?”王淼第一时间赶到段瑜身边,她眼神微眯,像是扫射机一样,审视着他。
“被猫舔的。”段瑜不动声色的拉起高龄衬衫,掩饰自己的心虚。
中午吃饭的时候,段瑜有些徘徊了许久才走进的办公室,蒋延甚至还好心情的给自己主动夹了好几个蔬菜,这让他不得不感叹,男人的变脸速度。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他。
为了不让蒋延抓住自己的把柄,他将碗里的蔬菜都给吃掉了。
这一刻他恍然有种两人真的是老夫老妻的架势。
下午,段瑜无心玩智障小游戏,一双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顺着那块透明玻璃时不时的朝着办公室端坐的人看去。
直至快下班的时候,两人的手机同时接收到师父的短信。
段瑜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再从顺着玻璃看去,这次,蒋延的视线也恰好过来,他拧着眉,朝着他点头。
为了赶时间,段瑜没有开自己的小黄车,而是偷偷摸摸溜进地下车库,做到了迈巴赫的副驾。
“老师他好端端的怎么就骨折了。”段瑜皱眉道,从上高中的时候起,他们两个就已经拜师跟着当时跆拳道的翘楚,叶飞宗学习。
“年纪大了在所难免。”蒋延觉的有些奇怪,明明前几日他老人家还在社交媒体上发过段子,身体好的很。
两人火速赶往拳馆,时隔五年,眼前熟悉的景象依旧没有变,虽然发生这一切才不过了几天,可门口的石狮子却实打实的又增加了五年的风霜雨雪。
下了车,段瑜习惯性的再次摸向门口石狮子光滑的耳朵,每次来拳馆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盘一下,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光亮了许多。
停好车的蒋延并没有错过这一幕,恍然见,仿佛此刻回到了五年前,两人在拳馆针锋相对的日子。
这个地方两个人都很熟悉,可唯独这一次,两人没有互相看不顺眼的架势,平静的走上电梯,拳馆里一如既往的热闹,每个武室都能看到少年穿着道服一脸的意气风发。
段瑜看向身旁的人,忍不住手痒起来。
“你腰不行。”蒋延适时出声。
“老师?”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叶飞宗正半蹲着身子,站在一个小男孩前指导着姿势,听见声音,他抬头望去,然后拍着小鬼头的脑袋笑道:“还不赶紧叫师兄?”
年近五十,头发有几处可见银丝,依旧留着和五年前一样的胡子,身上正气凌然 ,怎么看都不像是骨折的样子。
“师兄,师兄。”两个小屁孩子见状,睁着大眼睛就朝着两人叫了一声,六七岁的年纪小跑着飞奔过来,抱住了蒋延的大腿,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段瑜醋溜溜的眼神飘过来,没想到还挺招小孩子喜欢的嘛。
蒋延显然十分不适应这样的场景,略显生疏的抬起手拍了拍这孩子的小脑瓜。
“老师,你的伤还好吗?”段瑜关心道,作上高中的时候,每次和家里闹矛盾他都会跑来拳馆躲着,拳馆几乎是他的第二个家。
“不过是年纪大了腰闪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大事。”在段瑜的搀扶下起身,他又指着小鬼头道:“看到他就想起你们这对冤家了。”
段瑜扶着的手臂收紧,就听见叶飞宗继续道:“当年你们打的那叫一个水火不容,可是把我头疼坏了。”
三人坐到了里面的茶桌处,段瑜熟练的拿起茶盏开始煮茶,不多时三杯茶香四溢的雨前龙井新鲜出炉。
他记得拜师的第一口茶,就是他泡的。
叶飞宗品了一口,淡淡道:“味道还是和当年一样。”
像是五年前一样,段瑜懒散的做在一边,蒋延端坐着听着师父的唠叨。
“这是我国外的朋友带回来专治跌打损伤的腰,效果还不错,你回去试试。”叶飞宗放下茶盏打开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药来放到桌面上,“你那腰伤总是不见好,以后老了可就遭罪了,这个药顺着皮肉按摩将药水完全吸收,每天一到两小时,在加上清淡饮食调理,将筋骨搓热,这样一整个冬天下来,你的腰就不会像去年冬天那么难受了。”
段瑜抿唇看向那瓶药,眼神晦涩,虽然没有查清楚自己腰伤的由来,可看到师父依旧为自己着想,难免眼热。
年轻的时候叶飞宗为寻求武术巅峰,出国深造,开始和女友异国恋,后来女友车祸身亡,他便也一直终身未娶,收下的弟子,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关爱。
而其中,十分叛逆又不服管教的段瑜狠狠让他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老父亲的心酸。
爱哭爱闹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在叶飞宗的眼里同样适用,便也格外关爱。
似是要掩饰住自己的脆弱,段瑜眼眶微红,找了个借口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叶飞宗又将目光移向蒋延,“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可别马虎,要每天都坚持半个小时。”
蒋延垂眸看向药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当年的段瑜会怎么才能迎来新生,幸好当时你救下及时就医,不然只怕比现在更严重。”叶飞宗感叹自己的两个徒弟,蒋延这个人平日里看着默不作声,实则比谁都冷静,在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时候,竟然是向他施以援手。
当年收他们两个为徒纯属偶然,两个徒弟在一起也实在让他震惊,怎么也想不出这小子是怎么将人搞到手的。
“当年段家危机,我想,就算我豁出这张脸也要求你想想办法保下段家,没想到你自己倒是贴上去了,大晚上的,你强拉着段瑜那小子就跑到拳馆说什么要我当证婚人……”
蒋延眼神微颤,脑子里立马连出一条线,自己救了段瑜,然后挟恩以报,玩出了感情……最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抢婚,成功上位。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段瑜也爱上了他,他们不会这么恩爱。
他们是双向奔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