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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的秘书重返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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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皱眉:“怎么会?”

海鸣:“文字游戏,游戏的惯用套路。”

海鸣将工具分好类,放在关山越手边,还给他放了一瓶【加浓果荔橙】,又为他提了几根黄云竹来,才坐下准备劈竹篾。

海鸣继续道:“巅峰赛后,我被传回现世,出现在我父亲的墓碑前。”

“一个衣冠冢。”

关山越:“你打开看过了?”

海鸣:“那个墓碑就是我立的,我也确实重新确认过,里面只有我放进去的一些遗物。”

翠翠:“那你怎么又进了游戏?”

海鸣手上动作不停,看了眼关山越,回道:“我知道我父亲就是进了游戏,游戏没能实现我的愿望,我必须重新进入游戏自己寻找。”

翠翠的情况其实跟海鸣非常相似,但游戏却没有把海鸣传送到副本中,更没有让他当npc,这让翠翠非常费解。

翠翠:“你知道原因吗?”

翠翠还是问出了口。

海鸣摇摇头:“我不清楚。”

翠翠皱眉,海鸣被传送出去,可能确实不清楚原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然,也有可能是海鸣有所隐瞒。

翠翠最后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再次进游戏的?”

这个问题,关山越倒是知道答案,他看了眼海鸣,果然,海鸣也正在望着他。

时轶:又来?

海鸣:“只需要进入濒死状态,我们这些老玩家,身上本来就有游戏的锚点,很容易再次进来。”

翠翠沉默了,低下头去,不知在思索什么。

关山越开始劈竹篾,村长在一旁小声指点着,关山越一边动手,一边问道:“翠翠,你拒绝了,对吗?”

翠翠没想到他当众提出,诧异地看他一眼,随机点头应是。

关山越温和笑着,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发烧?”

海鸣也很好奇这一点,竖起耳朵来。

村长:“啥?啥发烧?咋可能?”

翠翠:“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毛病,免疫系统问题,虽然续上了命,但赛后,我的体质就回来了。”

村长总算明白过来,翠翠是个原玩家,还带着玩家时的记忆,这样的大BUG他闻所未闻,啧啧称奇。

关山越对此并不意外,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昨天下午六点多,你在哪里?”

村长坐直了身子,听到此问题,眼睛瞪得更大了。

昨天下午六点多,正是唱山歌的时候,按照副本规定,全员都应该在村北篝火旁。

翠翠:“我在家。”

关山越:“你母亲也在吧?”

翠翠沉默一会儿,才回道:“是的。”

关山越:“你帮你母亲抵抗了副本的召唤,所以发烧了,对吗?”

村长到抽一口凉气。

海鸣和时轶也齐齐望向他。

翠翠一时连呼吸都挺住了,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她看来眼海鸣,轻声回道:“是的。”

“嘶——”时轶手一缩,刚刚被分了神,不小心被黄云竹的毛刺伤了手。

时轶尴尬笑笑,捻了两下手指,不再管这小小伤口。

海鸣:“当心。”

时轶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在提醒她的。

这竹子有问题。

时轶相信海鸣的判断,思来想去,上了点低阶解毒药剂。

关山越还有问题:“你父亲,你帮不了他?”

翠翠抿抿唇:“我的能力有限。”

众人:不,你的能力逆天了。

关山越:“我问的这些,你可以选择不答,为什么都说了?”

翠翠:“我有价值,你们才有可能帮我。”

关山越:“可你已经拒绝我了,不是吗?”

翠翠:“我想拒绝,爸爸妈妈未必这么想。”

关山越了然点头:“你还想给他们留条后路。”

翠翠“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关山越没有再发问,他今天的问题挺多,而且全是明牌问题,毫无顾忌,主要是因为有翠翠在。

翠翠的能力显然不像她自己说得那样简单,她能在一定程度上干扰游戏的控制。

按照海鸣说的,今天直播间里一片风平浪静,也就是说观众的记忆都被干扰了。

她进副本四年,村长都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关山越还要细思,却被一声异响吸引了注意力。

时轶突然躺倒在地上,手中竹竿和蔑刀摔在地上,她神色痛苦,双眼紧闭,发出微弱的呻 | 吟来。

海鸣:“黄云竹。”

关山越立刻明白,这是黄云竹的毒发了。

先前海鸣已经提醒过一次,时轶已经用过药,还是没能避免,看来是药不对症。

考虑到这个副本的整体调性,关山越觉得,这次大概率还是幻境。

关山越没猜错,时轶的确是进入了幻境。

黄云竹比前几项任务的幻境还要强劲,时轶从刚刚陷入幻境,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中招了,但,她没法走出来。

坚硬板结的土地是遍布裂痕,烈日晒得整个世界在眼前放大又缩小。

时轶光着脚,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土地上,破旧的宽大衣服里晃荡着细瘦的胳膊腿,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淤青、鞭痕、烫伤……

中年男人戴着黑色兜帽,一脸胡子,蹲着前面,手中拿着半瓶矿泉水。

“小姑娘,你想要这个吗?”

时轶心中想着:停下。

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她仍像十一岁那年一样,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

她听见自己小声说:“真的给我吗?”

“真的。”

时轶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矿泉水瓶,手微微颤抖,努力了几次才打开瓶盖,随后一通猛灌。

再次睁开眼,时轶抱紧自己的膝盖,惶然瞄着四周,一群孩子挤在一起,醒来早的一批在抽抽噎噎,却不敢大声哭。

笼子外放着一个大水桶,大声吵闹的孩子,已经在里面息了声。

时轶不知道过了多久,不断有孩子被从笼中拎出去,有生病的,有发疯的,也有不知缘由的……

直到一个孩子奋起捅伤了守门人,他们抢到了钥匙,一拥而上,场面混乱至极。

被饿了许久、常常挨打的孩子们愤怒地一脚一脚踹在守门人身上。

时轶被挤在人群中,她想大喊“跑呀!”

孩子们已经彻底疯狂,守门人瞪着眼睛,吐出大口大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抽搐着,双手无力地扒拉着,直到沉寂。

“嘣!”

“嘣嘣!”

枪声响起。

时轶想要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疯狂逃窜的孩子躺在血泊中,疯狂踩踏守门人的孩子躺在血泊中,只剩胆小缩在中间的孩子,原地蹲下抱着头,瑟瑟发着抖。

时轶和所有剩余的孩子一样,被狠狠抽了一顿鞭子,扔回了笼子里。

看守变得更加严格了,外面的守卫不知几何,光笼子前守着的就有五人,每人手里都有枪,他们轮流值守,没有再露出半丝破绽。

时轶不记得又过了多久,个子长高了些,样貌也更出众了。

她和笼子里的几个女孩子被单独挑选出来,送去“上课”。

授课老师说,唱歌要婉转如莺啼,跳舞要轻柔若无骨。

时轶没听过莺啼,也做不到无骨。

她又不是鸡爪。

她只喜欢那些有力量的歌曲,让她仍相信希望。

她被打了很多次,勉强被打上“合格”的标。

随后,被带到各个地方表演,地下的舞台,幽暗的灯光。

春天,头头笑着对她说:“你的表演不错,有人买了你。”

她逃跑了。

十五岁这年,她终于拥有了逃跑的勇气。

时轶在去往买家指定位置的途中跳下车,那是一处山坡。

运气不错,没有受伤。

长期练习歌唱和舞蹈,体力还算不错,时轶灵活穿梭在树林间,没多久便跑出了林子。

她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只没命似的跑,跑过了山林,跑过了草地。

这是一片平原,越往前跑,草木越稀少,渐渐的,草变成枯草,地变作旱地……

时轶还在奔跑,她额头渗出大量汗水,胳膊和腿抽痛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其上。

时轶赤着脚,虚弱地走在干裂的土地上。

好渴啊……快要渴死了……

戴着黑色兜帽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手中拿着那瓶引人坠入地狱的矿泉水。

“小姑娘,你想要这个吗?”

时轶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口中呢喃着。

“真的给我吗?”

时轶听见一个声音。

“别去,回来。”

跨出一步,踩在裂缝上。

“真的给我吗?”

“真的。”

“别去。”

“真的。”

……

时轶脑中一片混乱。

关山越将【加浓果荔橙】慢慢浇下,橙黄色的果汁浸润时轶的唇瓣。

时轶无意识地砸了砸嘴。

“好甜……”

关山越:“回来。”

一瓶【加浓果荔橙】浇完,不知漏了多少。

时轶停下脚步,看着兜帽男人。

时轶舔舔嘴:“好甜……”

兜帽男人:“什么?”

兜帽男人站起身来,拿水的手向前伸着,往前走了两步。

“小姑娘,你不想要这个吗?”

时轶瞳孔聚焦,看着他的大胡子,没有回答他。

突然,时轶张开口,一段熟悉的音乐流淌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啊啊哦诶~”

关山越坐回原位,继续劈他的竹篾。

时轶坐起身,随手擦了擦沾满果荔橙的下巴。

“谢谢。”

时轶【亲密值 35】。

关山越笑着摇摇头:“不客气。”

谢什么,收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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