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被独自留在机场,她自己打车回邢宸的住处。
她还有合约在,不能违背邢宸的命令。
邢宸不说让她走,她就不能走。
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邢宸出去很晚才回来。
许颂提着行李箱在客厅和他相遇。
他还是一贯沉默冷冷的样子。
许颂脸色有些白。
邢宸有些话要说,到嘴头又停住。
心悸的厉害,他捏住手边得沙发一角。
他的意识在说不要说出接下来得话,但有另有一股冷静得意识清醒的看着自己挣扎。
他想抵抗,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样的。
邢宸:“明天你先回去,这段时间不用来这里了。”
这要求来的突然,许颂没再问,回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这边,邢宸紧握着拳头,手掌捏的发红。
不期然,脑海里闪过一双水灵灵干净的眸子,邢宸想,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邢宸打开关着季初的卧室。
季初躺在里面的沙发上,正在看手机,见到开门,立马跳下来:“我已经很安静了,放我走吧。”
邢宸道:“不行。”
季初:“为什么?”
邢宸扯唇轻笑:“我不喜欢别人问我问题。”
季初:“因为之前在机场,我让你难堪了吗?那我道歉。”
看着邢宸无动于衷,季初觉得用激将法对他可能会有用。
“邢宸,你现在把我关进来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是你金屋藏娇的对象。”
“你让我出来!”
邢宸淡淡看她。
“再说下去,你也就可以不用出来了。”
季初闭嘴。
邢宸看她样子还算乖巧,出去了。
没等多久,邢宸回来,手里拿了好几本书,还有杂志漫画。
他从笼子的栏杆空隙把书放进去。
季初问:“给我的?”
邢宸老实实在在的嗯了一声。
季初拿开一本,一翻开……
结果都是些小黄书,黄漫画。
书本掉到地上。
季初丢开这些书:“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这些都是黄色书籍啊!”
邢宸神色悠闲,眼睛笑意散漫:“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季初呆:“……”
邢宸又扫视季初几眼,又补上一句:“小小的身体,欲望不小。”
季初只有那一次在邢宸面前窘迫,她膝盖伤了,坐上了邢宸的车,无意间点开了有声小说。
但是当时语音的内容不是很那个啊,他怎么这样想她。
季初气呼呼的跳到床上,拉上被子蒙着头,拒绝看见某人。
好气。
邢宸:“蒙着头睡觉可不是好习惯。”
季初动作幅度很小的撑开了一条小缝。
-
一天后,邢宸再次进来这间卧室。
这段时间,一直有佣人按时送饭过来。
这个黄金笼子栏杆缝隙还挺大,只是正好人钻不出去。
邢宸在季初心里的形象已经升级为恶魔了。
邢宸再次进来的时候,季初说对他说有话要讲,让他靠近。
等他过来时。
季初说:“再靠近一点。”
邢宸有些不耐,还是走进。
季初离他很近了,她又是蹲下,胳膊伸出栅栏外抱住男主的大腿。
“邢宸,我真的错了,我对您五体投地,十分惧怕,以后看到您绕路就跑,再也不会触碰您宝贵的身体,您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你别再关着我了。”
邢宸低头:“放开。”
季初:“我不放,您放了我,我就放。”
“行。”
季初抬头:“真的?”
邢宸趁她注意力松懈,后退远离她很远。
笑容在季初看来很可恶。
他说:“你也信?”
季初再次气呼呼的跳到床上,拉上被子蒙着头。
那人问:“你怎么不叫我邢先生了?”
季初不理。
-
南湘市郊区的小屋。
这里是许颂租的房子。
她最近也没工作,那天,邢宸让她回去,她就一直在这里住。
这天下午,她接到医院的电话。她的母亲情况不太好。
昨天晚上病情恶化住进了icu。
许颂母亲一直身体就不好,去年检查出了胃癌。
幸好不是晚期,还有治愈的可能。
这一年,母亲一直住在医院做透析。
许颂也在医院剧组两边跑。
到了医院后,医生说她的母亲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但是医生委婉的跟她提,母亲拖欠医院的费用该结清一点了。
许颂说她会结清欠款的。
许颂的工资没有很高,她在圈内是二线,只能饰演一些小角色,而父亲早些年病重签下的钱,她也还没有还完。
生活负担真的好重。
邢宸给许颂的报酬很丰厚,可还是不足以支撑这个家的漏洞。
有小护士给许颂说下次手术的时间。
她问:“这次,手术费大概多少?”
护士小姐报了一个数字。
许颂走出医院,在道路上漫无目的的走。
下定决心后,她主动联系那个男人。
她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
嘟嘟的声音响起,那人迟迟无人接听。
电话自动挂掉后,她再次打了一遍。
她没有退路了。
这次漫长的等待中,那边终于接起电话。
许颂先开口:“邢宸,我可以先借你一些钱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响起邢宸慵懒自得的嗓音:“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没有能力还不是吗?”
许颂小声:“我马上就要进下部戏的剧组了,收到工资就还你。”
邢宸:“你一部戏才多少钱?你想要借的钱数估计短时间还不起吧。”
许颂不语。
邢宸手指敲击着桌面。
好像耐心等待猎物的猎人。
他道:“我更乐意等价交换。你呢?你有什么和这钱数等价的东西给我吗?”
许颂想,他真是魔鬼,可只有他能救她。
许颂:“那你想要什么呢?”
邢宸轻笑一声,他想说什么,可是被打断。
许颂清晰的听见电话那头有一道女音,嚎了一嗓子,好像说,邢宸,不要欺人太甚。
这之后,邢宸简单说:“钱,我会打给你。”
然后挂断电话。
这场交锋最后如此容易,许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可,那道女声……
是谁?
邢宸上楼,开门,站在门口。
他挑了挑眉:“鬼叫什么?你是鬼吗?”
季初生无可恋:“不是。你听错了。”
邢宸语调缓慢:“哦,你的意思是我这么年轻,听力就不好,有幻听症。”
季初真是怕了他阴阳怪气的样子,辩解:“我没这么说。”
邢宸升高了音调,目光锐利的像是要让人忍受不住,自惭形愧。
“季小姐敢说不敢认呢。”
季初又想上床蒙上被子装鸵鸟了,可是那更尴尬,她就坐着忍受着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