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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玄隐的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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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文若与檀月在师父不远处挑了个舒服的地方打坐,灵泉内热气蒸腾,熏得檀月昏昏欲睡,歪着倒向夜梵神君,慧文若还清醒着,她看着檀月倒了还没来得及扶。

檀月就被夜梵神君的胳膊支住,看着师父剑拔弩张有些惊恐的脸,他的眼神里还闪过一丝厌恶,待看清倒向他的是檀月后,又恢复往日温柔,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缓缓伸手,替她整理发丝。

檀月窝在师父跟前,师父也全然不在意,护着她安睡,自己继续打坐,一切安稳平和,慧文若却像置身冰窟一样。

师父转瞬即逝的厌恶,又一次的伤害了她,他定是以为倒向他的是自己,除了自己,谁还会费尽心思的接近他,可他竟然那样厌恶,檀月睡得悄无声息,倒了才惊醒自己,她离檀月最近都没有扶住她,师父却反应迅速,换句话说,怕是打她们进来,师父就一直紧绷绷的防着她。

檀月依然是他的掌上明珠,可以纵容溺爱,而她却是心生爱意,亵渎师父的龌龊小人,可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她不敢的,犯不着他这样防着她。

她缓缓起身,无奈的走出斜月洞,觉得好没意思,往自己的房间走,檀月从后面追上来:“你怎么走了?要不是师父推醒我,我都不知道,我想和你比试一下,回我那院子去!”慧文若看着她明媚无害的脸,心生嫉妒,沉声说:“好啊。”

檀月浑然不觉,依然亲亲热热拉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两个人对立提剑,慧文若注意到檀月手里握着一把粗陋的剑,刚还有些讨厌她,现在又开始心疼:“怎么拿着这样一把剑呀,库房里不是有很多?”

檀月嗫嚅:“是师父前段时间沉迷铸剑,他做坏了给我的。”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慧文若的脸色“嘿嘿,师父说这一把铸的不好,待他手艺好些了,会给你我各自铸一把好的,你看它还破破烂烂的。”

檀月近乎讨好似的提起剑让慧文若看,那把剑真的有些粗陋,慧文若点点头:“来吧。”

她出招急得很,檀月有些招架不住,左左右右只能防守,慧文若本来就比檀月精通剑术,一招一式颇有章法,引得檀月步步走进她的陷阱,胜负已分,檀月大喊着:“我输了我输了。”慧文若似是没听到,仍多出了一招,檀月招架不住,划伤了手腕。

慧文若吓着了,上前一步想看她的伤势,檀月躲着她,不说话低头看自己的伤,慧文若有些愧意,进退两难,提着剑,落荒而逃了。

镜川在夜梵给他准备的房间里看书,玄隐求见,说是家人来看他了,“家人?”镜川纳闷,玄隐并不受家族器重,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过他,怎么可能突然过来呢,但看着玄隐精心装扮,一脸兴奋雀跃,又不忍心点破。

随着他到山门处,夜梵神君已经在那等着了,蟠香山要招待烛阴氏,礼数必须做全了,尽管来的只是烛阴氏的旁系。

玄隐站在人群中央,双手合于身前,有些紧张的绞扭衣服,脸上欣喜之色显而易见,蟠香山上诸人都静静等待,直到日落西山了,仍未见来者。

镜川他们有些怅然,虽然没有怨声载道,但玄隐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倔强的背对着大家,脸上渐露失落,惴惴不安,身形也不似刚刚那样挺拔,镜川拍拍他的背,温柔的笑意示意他站的挺拔些,不要低沉。

玄隐耳面通红,不好意思的扯了一个笑容,镜川和夜梵神君商议:“神君,要不先做些餐食吧,待烛阴氏到了,也可坐下来,慢慢聊。”

镜川有意解围,夜梵便着人去准备了,夜梵虽是生性洒脱之人,但来自显赫神族,长这么几万年了,还没这么等过谁,现下已是坐立难安,也不知道烛阴氏有没有这么大的架子!

直至明月高悬,烛阴氏依旧没有到,夜梵拂袖去了,檀月和慧文若各自站在一边,互相不说话,慧文若看着她手腕处的伤已被处理过了,她替檀月寻了一把新的剑,打算去哄哄她。

正要走,檀月被夜梵叫走:“檀月,来帮忙。”

檀月看了一下玄隐,无奈只好应声去了....

慧文若耐着性子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仍挂在原处,玄隐转过身:“大家先去吃吧,累大家苦等,玄隐在这里赔不是了。”

镜川摆手说没事,越这样,玄隐心里越过不去,颓然走回正殿内,殿内摆着一桌精美的席面,玄隐坐下,看着一大桌子菜,没有一个人来。

心里涩涩的,从怀里把“它”掏出来,轻声说:“你吃吧。”

“它”晃着小脑袋,并不明白,玄隐温柔说:“这席面是为我家人准备的,你亦是我的家人,他们不来,但有你足矣。”

身边有人坐下,镜川噙着笑,抬手拿起了筷子,给玄隐倒了杯酒,檀月躲在门口,她一向心软,看着玄隐萎靡不振的样子忍不住叹气。

镜给自己斟茶,又拿了筷子,对玄隐说说:“吃吧,不吃一会夜梵神君要生气的,那些凡尘琐事,就先放一放,再等上几日,你心情好了,正好替我去苦海山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大好男儿,必该鲜衣怒马,热血难凉,为苍生战遍天下,护佑他们百世平安,恣意洒脱的往前走。”

玄隐点点头:“早就知道毕辛元帅心顾苍生,却不知,您可有疲惫的时候?”

镜川笑的很是洒脱:“当然有,有时候处理凡人琐事,挞伐鬼魅也烦躁得很,恨不得一走了之撇下一切,只去遨游山川湖海,看遍世间繁华,可普天之下,谁不是空有人间自由身,却非人间自由人,能得片刻消闲,我已很知足了。”

檀月在门外石阶上偷听,听着镜川的话,撑着头,看着明月高悬,豁然开朗,往自己的院子走,还有许多功课未完呢,耽搁不起。

屋内二人挑起了话茬,玄隐接连饮下三杯,淡淡说:“我与父母亲族,隶属烛阴旁支,就好像是生下来,就是为了替主人家卖命的。我妹妹侍奉家主,我姐姐嫁给异族以换两族交好,我实在无心恣意遨游,恨盼不能以身相替……”他眼中泪光闪闪,镜川有些无奈,叹气说:“你可以不留在这,神霄玉清府隶属南斗长生天,不能许你天庭的功名利禄,我可为你作保,荐你去个好地方。”

玄隐摇头:“能在神霄玉清府,已经是我去到最好的地方了。”他顽皮一笑:“我也是精打细算后,才留下来的。”

二人不再说话,只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玄隐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说:“我从小被寄养在家主身边,富贵无极,他不许我亲近父母,也不许我提起他们,今日他传信过来,说要带着我的家人过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带着我父母。”

镜川摩挲着酒杯,不知该说什么,突然想起檀月,若她在,或许此时正捧着茶杯看着他,她那双眼莞尔多情,镜川突然笑了,冰封万丈的哨楼裂开,一缕甜甜的阳光照进他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这时小童子过来传话,烛阴氏家主到了。

二人去迎,玄隐喜出望外,走至山门,烛阴氏诸龙神主玄梧,身形高大,金冠竦立,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扬,微微泛红,睫毛长长的,遮去了大半眼中流转的风韵,整个人有些孱弱,但贵气逼人,传说他少年时便一统烛阴氏,支撑着这个庞大的古老神族,龙族矜贵,玄隐如此,玄梧更甚之,他与镜川眼神示礼,安抚着怀中一个衣衫轻薄的美娇娘。

她朱唇微启,扎着华丽的发髻,双目微垂,有些羞怯,她应该是玄隐的妹妹了,她身上有些暧昧痕迹,让人无法直视,两个人站在那里,颇有些暧昧蛊惑的意味。

玄隐脸色难看极了,恭敬行礼,玄梧看着他,盯了一会:“瘦了。”

玄隐耳朵发烫,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忍下不悦,没有说话,玄隐的妹妹偷偷打量着玄隐,眼中波光粼粼,泫然欲泣,玄梧皱了眉,松开她,与镜川寒暄。

没了玄梧的斗篷蔽体,加上蟠香山大雪纷飞,她冷的发抖,玄隐看着妹妹,凝着眉,极力忍耐,他不敢替妹妹求情,他不说话还好些,玄梧总会怜惜妹妹的,但他要是说了,玄梧会更加讨厌妹妹,对她更差。

玄梧一直注意着玄隐,眼中蕴含怒气,重重咳嗽一声,镜川出于礼数,问玄梧:“可是身体不适?”

玄梧摇摇头,淡淡说:“无碍。”他身上裹挟的怒气、不满,渐渐散去。

夜梵神君姗姗来迟,不太高兴的他懒得寒暄,安排了房间就走了,玄梧也不在意,自顾与镜川说话,小童子领他们进了夜梵安排的房间,镜川也不再作陪,直奔檀月的小院。

玄隐现在房间中央,想与妹妹说几句话,奈何玄梧一直盯着他,玄隐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分给他,玄梧转头看着玄隐的妹妹玄茱,抚摸着她的脸:“来人,把她带下去。”

玄隐随即行礼:“神主,天色已晚,玄隐告退了。”

随行的侍卫粗鲁的把玄茱带下去,重重的关上门,玄隐想走走不掉,回头怒视玄梧,玄梧起了玩味之心:“谁让你走了?”

玄隐强忍着怒气道:“我只是想看看我妹妹。”

玄梧无视他的话,缓缓走过来,掐住玄隐的脸,玄隐并不那么俊朗,可他看在眼里总觉有旖旎之情,毕竟是他亲手养大的龙崽子,心念一动,玄隐看得出他想做什么,毕竟不是一次受他摆布,龙性最淫,他受够了。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玄梧,恶狠狠道:“滚开,别来恶心我!”

玄梧狼狈不堪,稳住身形,坐回主位:“怎么,为了镜川?”他语调轻浮,存心羞辱。

玄隐厌恶的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般不堪吗?”

玄梧拿起桌上滚烫的茶壶扔到玄隐脸上,怒斥道:“滚过来!衣服脱干净!”

玄隐不为所动,玄梧恶狠狠威胁:“想想你妹妹!滚过来,别逼我动粗!”

这样的情形,玄隐从小到大忍受至今,在家时,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顺服,可这里是蟠香山,这里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龃龉,他们的不堪,他万死也不愿意再被人小看!

玄梧看着玄隐泪光闪闪,被茶壶砸中,额间渗出血,又被茶壶里的水烫到,额头都红了,他那么精心照顾的人儿在面前受了伤,心里又气又痛,连连咳嗽了几声,声音越发孱弱:“滚出去。”

玄隐扭头就走,丝毫不留恋,玄梧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为了来看他一眼,不顾大局,忍受一路颠簸,可他连个关心的话都没有,气的他倒在床铺上,眼角越发红了。

玄隐气冲冲在院子里兜圈,不知道妹妹被带到哪去了,院子里的侍卫冷面冷心他也不敢擅问,有一位位高权重的站出来,替他指了路,他俯身道谢,那人倨傲不屑一顾,玄隐顾不得其他,跑进关押妹妹的房间。

玄茱被开门的声音吓的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恐惧,看见来的人是玄隐,声泪俱下:“哥哥!”

玄隐过去,抱住妹妹,兄妹俩人哭了一会,才止住眼泪,玄隐替妹妹披上自己的外袍,玄茱看着哥哥好似瘦了些:“哥哥,你在这里过得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玄隐点点头,给她细细讲述了苦海山的事,玄茱无心听故事,却还是尽力配合,温柔的笑着:“哥哥现在有了本领虽是好事,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玄隐爱怜的摸摸妹妹的头:“等哥哥有能力了,就救你出来。你等着哥哥,好不好?”

玄茱乖巧点头,说要救她,哪里那么容易,玄梧势强,又把她毁的彻彻底底,她忍耐着那些屈辱,护着父母平安,还要因为哥哥的离经叛道,安抚喜怒无常的玄梧,承受他的折磨,她时常记恨着哥哥,为了一己之私,撇下一家老小不管不顾,可当玄梧为非作歹时,又庆幸哥哥离开了家,逃离了玄梧的控制。

看着眼前的哥哥意气风发,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玄隐看她泪光闪闪,又要哭,心道是妹妹想他了,心痛欲碎,又把妹妹抱在怀里:“哥哥对不住你,若我再有用些……”

玄茱摇头,打断了玄隐的话,哽咽着说:“哥哥,哥哥已经很好了,我等着你回来。”

侍卫推门而入,示意玄茱,玄茱知道是玄梧要她过去,她习以为常的站起身,笑着和玄隐说回去吧。转身跟着侍卫走了,留下玄隐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是他低估了妹妹,那个娇弱爱哭闹的小女孩,究竟被他丢在了哪里?

玄茱看着侍卫的背影,心知玄梧目前神智清醒,她最怕玄梧神智不清的时候,那样的他对她百般折磨,几次三番差点杀了她。

现下稳住心神,推门进去,玄梧捂着头,颓然坐在椅子上,玄茱走过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作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玄梧抬头,他眼睛通红,很疲惫的看着她:“怎么哭了?”说着,把她揽在怀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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