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死了也是值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摁着头撞在了墙上,满头满脸都是血,血液顺着俊逸面容不断往下淌。
沈融雪已经感受不到痛了,他的心情很愉悦。
他有错在先,并不准备反抗,再者,情热期的他也不可能是裴清寂的对手。
反正已经爽了,裴清寂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清砚大脑宕机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从后面抱住哥哥的腰:“哥,你别打沈哥,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我们没有干坏事,一切都是误会……”
但好像根本解释不清。
清砚的手扣在裴清寂腰间,弟弟的身体就算湿漉漉的也让裴清寂觉得温暖又柔软,还在可怜地颤抖着,裴清寂想起,自从那次用信息素诱导清砚之后,很久没有跟弟弟那么亲近地抱在一起了。
他松开了手,任由沈融雪撞在地上。
转身将清砚按进怀里,安抚可能是被他的粗鲁行为吓到的可怜弟弟:“阿砚说的我都信。”
清砚松了口气,不过,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哥哥是信什么了?
衣服被裴清寂不动声色地拉好,他看向清砚时眼底的戾气已经没了,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温柔地对清砚说道:“先上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清砚捧起他的手看了看:“你们都受伤了,我先帮你们包扎伤口,不急着洗澡的。”
“我来就行,你先去洗澡。”
沈融雪也担心清砚会着凉,连忙催促他:“快去吧,我们没事,等会儿我俩互相包扎就行。”
清砚脑子里浮现出哥哥嫂子互相包扎伤口的有爱画面,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乖乖上楼了。
裴清寂关上了浴室门。
清砚洗完澡下来时,裴清寂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光脑,身上穿着睡袍,肩宽背阔,领口处露出的胸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漆黑短碎发被吹得半干,有些凌乱,柔和了平日里的冷冽,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清贵又斯文。
见清砚下来了,薄冷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我煮了醒酒汤,阿砚,过来喝点。”
清砚乖乖走过去:“沈哥呢?”
“他不舒服,先睡了。”
“哦哦。”
清砚捧着杯子喝着醒酒汤,压在杯沿的唇殷红柔软,垂着蓝眸,耷拉着眼睫,很乖的样子。
光是看他这样,就让人产生种温馨的幸福感。
汤温热微甜有茶香,喝完胃里变得暖暖的,舒服了许多,但也让清砚产生些困意。
喝完后窝在沙发上休息,看到哥哥正在用光脑看股市,也忍不住凑过去看。
猫猫探头。
清砚数学学得很好,对数据很敏感,他看得入神,甚至细白手指伸出去,挨个点开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看,被哥哥一整个搂进怀里了也没注意。
刚洗完澡的清砚皮肤还泛着潮粉,浑身都是沐浴露的好闻香气,裴清寂还是精准地从这些味道里捕捉到了来自清砚自身的,清新好闻的茉莉花香。
馥郁柔软,抱在怀里很是舒服。
裴清寂释放了极微量的信息素。
他测验过了,这是最合适的量,能让清砚轻微动情,又不至于勾起性‖欲。
雪松味的信息素裹挟着清砚,让他产生种怪异的酥麻感,身体开始发软,头也有些晕乎乎。
当哥哥关闭光脑,对他说“宝宝,坐我腿上来”时,清砚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很乖地照做了。
面对面跨坐在了哥哥大腿上,双腿被哥哥捞了一把,脑袋也被哥哥温柔按进怀里,他凭着本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发顶就抵着哥哥的下巴。
“哥哥……”
信息素作用下的清砚变得更加柔软,叠词叫着哥哥,声音软软的有些娇气,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依恋地抱着哥哥,让人心里不由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能那么可爱。
裴清寂抱着清砚,一手扶着清砚的后腰,一手轻抚着清砚的背,像小时候哄清砚睡觉一样。
“乖。”
温柔地给猫猫顺毛,声音很轻地哄。
“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
“嗯。”
……
清砚反反复复叫着哥哥,裴清寂不厌其烦地回应着,甚至嘴角扬起了愉悦的弧度。
“阿砚,你是哥哥的。”
“嗯,我是哥哥的。”
“结了婚也是哥哥的。”
“嗯,结了婚也是哥哥的。”
“是哥哥的什么?”
清砚昏昏欲睡,大脑转得很慢,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头绪,脸颊蹭蹭哥哥的胸膛,清透的蓝瞳没有一丝杂质,语速稍慢地答:“是哥哥的玩具。”
裴清寂笑了下:“怎么会那么想。”
“是哥哥对你不好吗?”
清砚摇了摇头,抱着裴清寂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因为玩具可以让哥哥开心。”
裴清寂一顿。
哥哥被作为继承人培养,自幼就被禁断了一切娱乐,玩具这种东西,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哥哥冷静自持,也不太喜欢笑,就算笑了,笑意也不达眼底,总感觉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想让哥哥开心。”
清砚的香气和声音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裴清寂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很踏实。
“玩具是会让人开心,但阿砚不是玩具。”
裴清寂将清砚抱紧:“阿砚只需要享受被爱。”
……
睡着的清砚被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怀里被塞进一个小鲨鱼抱枕。
睡梦中的清砚乖乖抱住抱枕,脸颊被压软了一些,缠在颈窝的发丝被拨开,蹭了蹭哥哥的手。
差点没把裴清寂萌晕。
看着弟弟可爱的睡颜,裴清寂才大发慈悲地想起给浴室里重伤昏迷的沈融雪叫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