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爬進房間，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林初夏剛醒，還沒睜眼，就感覺到他的氣息靠得很近。熟悉的掌心落在她腰際，再緩緩探進被窩。

她身體輕顫，微微轉頭：「又來了……？」

程以寬吻著她的頸側，聲音低啞：「早上效果比較好。昨天你不是說，我太溫柔？」

他的動作不急，卻帶著某種明確的決心。眼神從平靜變得專注，彷彿每一下都在確認她的存在。

「今天，換我來主導。」他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壓抑。

她紅著臉避開他的視線，但沒拒絕，輕聲回應：「你不是理性派？」

「只有在床上例外。」

她低低一笑，聲音像羽毛落在心頭：「你這樣，會讓人捨不得下床。」

他沒有回話，只是俯身吻住她，從唇到眉心、鎖骨，一點一點，像是在心裡種下記號。

那一刻，她知道，他不只是想靠近，更是想留下。

—

接下來的三天，他們沒有談論工作，沒有討論數據，也沒有模擬預測，只是在每個平凡片段裡感受對方的存在。

他們去逛了渡假村附近的老街，剛好遇上聖誕市集。

雪緩緩落下，街燈掛著金紅的彩球，小燈串繞在樹枝上閃爍，空氣裡瀰漫著肉桂與焦糖的味道。

林初夏穿著卡其色大衣，戴著毛帽，手藏進程以寬的大衣口袋。兩人的手指交握，像早就習慣了彼此的溫度。

他幫她買了一杯熱紅酒，她皺鼻子說太甜了。他接過來喝了一口，只淡淡說了句：「我就知道你會不喜歡。」

她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記性真好。」

他沒多話，只是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

他們像普通情侶那樣走過雪地，一起拍照、選明信片、買手工圍巾。她戴上他幫她挑的鹿角髮箍，他開玩笑說像迷路的馴鹿。

「你這樣不像程總，倒像個大男孩。」

「你喜歡嗎？」

她沒回答，只踮起腳吻了他一下，算是答案。

—

這是他們在渡假村的最後一晚。

林初夏洗完澡出來，房間燈光溫柔，空氣裡靜得像世界都安靜了。她看著坐在床邊的他，鼻尖有些發酸。

「明天就要走了。」

他朝她伸出手，什麼都沒說。

她走進他懷裡，手環住他的背，主動吻了他。這一次，沒有克制，也沒有猶豫。

他將她抱上床，在她額頭、鼻尖、鎖骨上落下每一個吻，像是將話語藏進動作裡。

「今晚你想怎樣都可以。」她望著他，眼神濕潤卻堅定。

他低頭貼住她的額頭，喃喃低語：「我想把你記得很久。」

—

那一夜，他們緊緊擁抱彼此。

愛意在親吻與纏綿中不斷堆疊，像是要將所有不敢說出口的情緒，都透過身體傳遞出去。

她貼著他耳邊呢喃，他用指尖記住她的輪廓與溫度。他們交握的手一次次緊扣，在彼此的喘息中尋找共鳴。

那些話他沒說出口——「我會想你」、「我不想送你走」、「我早就動心了」。

但她都懂。

她沒有問他明天怎麼辦，因為這一夜，他給她的回應，已經超過任何承諾。

他們擁抱到天亮，誰也沒先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