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清晨,天還未亮透,林初夏就被程以寬輕聲叫醒。
「妳不是說早點出門,才不會塞車?」
她翻個身,埋在棉被裡,聲音沙啞:「那你先親我一下,再起來。」
程以寬俯身吻了她,輕輕落在額頭、眼角,最後是唇。
「現在可以了嗎?」
她睜眼笑了,像是真的被喚醒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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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離開了城市,往東北邊一座私人林地的小木屋前進。小木屋坐落在緩坡森林間,外觀簡單,木色溫潤,圍繞著整片安靜的白霧與高聳杉木。
抵達時已近十一點,房東簡單介紹了環境後便離開。
「這裡沒什麼訊號,偶爾會跳出來一下,基本收不到通知。」
林初夏看著手機畫面上一格一閃一滅的信號,眉尾挑了一下:「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好像被你計算過。」
「是刻意的。」程以寬說。
她笑:「你真的是想把我關在這,兩天不讓我逃走?」
他走近她,從後環住她腰:「是讓妳能夠全心,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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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們一起備料做午餐。
她坐在高腳椅上負責洗菜、分配食材,他則站在一旁切肉、調味、煎香料。小廚房的空間不大,兩人來回之間,不時擦身而過。
「這裡怎麼這麼小?你故意的?」
「我哪知道你這麼會擠。」
「誰擠誰啊——」
她話還沒說完,轉身時手一滑,整個人差點跌進他懷裡。他本能地扶住她的腰,她的胸口就這麼輕輕壓在他胸前。
兩人愣了一秒。
他低頭看她,喉結動了動,沒說話,只慢慢將她摟緊一點。
她瞇起眼,語氣軟下來:「你這樣看我……會出事。」
「那就讓它出。」
他說完,吻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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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牆面冷涼,她的背貼上去時微微顫了一下。程以寬吻得急,她的T恤被拉到肩上,指尖繞過腰側探進下擺。
她一邊喘,一邊拉著他的衣襬:「你不是說……要煮飯?」
「吃妳,比吃飯重要。」
「程以寬……你真的……」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吻到語句模糊。
他像是等了這一刻太久,身體緊貼著她,從唇到鎖骨每一處都吻得細密又急促。她的手摟住他背,感覺到他在顫抖,像是在極限中尋求解脫。
他低聲說:「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想要妳了。」
她紅著臉回吻他,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那你現在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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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最後晚了一個半小時才吃上桌。
他們靠在餐桌邊,她夾著義大利麵還在笑:「你煮得很好吃……雖然我們剛剛差點在廚房被燙死。」
「我會注意,以後要先關火。」
「以後?」
他看著她,唇角微勾:「如果妳願意,一起煮一輩子飯也行。」
—
午後他們沿著森林小徑散步。
程以寬拿著手機為她拍照,構圖極好,光影柔和。林初夏坐在原木樁上,頭髮隨風輕飄,眼神偏向鏡頭,像是電影裡的女主角。
「你怎麼會這麼會拍照?」
「因為拍的人太美。」
她嘴角一勾,把那張合照發了朋友圈,配字:「森日浪漫。」
幾分鐘後訊號回了一格,跳出一連串留言跟愛心。
她沒理會,只看著他,說:「你發不發?」
他低頭摟過她:「我們不是已經公開過一次了嗎?」
「那這次,算補拍婚紗預演。」
他頓了一下:「那我可以預約親吻新娘嗎?」
她笑著:「你今天預約額度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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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兩人坐在陽台小酌。
紅酒配木屋、夜色與微風,她靠在他懷裡,眼尾紅紅的,酒意正好。程以寬的手沒停過,在她腰上、腿上、手心來回撫摸。
她警告他:「你那種手,是不是又想幹什麼?」
「我剛剛就說了,吃妳,比吃飯重要。」
「……你這兩天已經吃很多了。」
「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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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真的一次又一次地吻她、擁抱她、進入她的世界,像是在補齊三個月所有錯過的擁抱。
從沙發到床,從床再到鋪著毛毯的木地板,他們的腳步與喘息交疊在每個角落,連溫度都沾上了緋紅。
她趴在他胸口時,手指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角,臉頰紅透,唇角濕潤。
程以寬低頭吻她額角,指腹輕輕沿著她背脊滑過,像是要把她整個人記進掌心。
「林初夏……妳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他聲音很低,像是怕吵醒夜色,也像是怕驚動她的心。
她沒說話,只用指尖描著他胸前的輪廓,然後撐起身子吻了他一下,輕得像羽毛,但情緒全在裡頭。
後來,她被他抱在懷裡,腿纏著他,呼吸還未平穩。
他在她耳邊說了很多話——有些語無倫次,有些溫柔得像誓言。
「這不是慾望,是太久沒擁抱妳。」
「我想要的不只是妳身體,是妳整個人。」
她回抱他,額頭抵著他的,喃喃低語:「我也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一個人想得這麼深。」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緊緊摟住她,把她裹進自己體溫裡,直到她在他懷裡睡著。
整晚,他沒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