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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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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情就要败露赵思恼羞成怒,脚踩油门真的想要趁着没人撞死陈冉冉。

但下一秒车子却没有像如期预想的那样飞出去,反而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赵思也懵了,他还以为是油门没反应,踩了一次又一次,明明车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但不管他怎么踩车子就是不往前冲。

而就在他们毫无预备时坐在车里的两人明显感觉不对劲,车子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腾空往上升。

“它....这车子你是不是开了智能驾驶啊,它怎么自己往上升。”石钟鸣肉眼可见的慌了。

眼看着车子离地面越来越远赵思害怕死了,想要推开车门跳下去但车不知怎么地就莫名其妙被锁死了根本出不去。

车子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停在两米高的半空之上两人从这个视线看下去再也看不到陈冉冉。

在赵思踩下油门的那一瞬间陈冉冉已经闭上了眼睛,真以为就要这么死了。

但预期里要被撞飞的冲击力没有来,也没有痛感。

再次睁开眼,车子腾空在两米多半空中;而在她的面前,苏禧乘光而出双手托车底一点一点慢慢将车托至最高处,肆意晃动车辆恐吓石钟鸣和赵思让他们以为随时都有掉落的危险,一声又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在苏禧听来就如月半夜曲。

好听,愉悦,他喜欢。

苏禧征求陈冉冉意见:“怎么处理他们?”

陈冉冉只觉得荒谬,不屑冷笑一声:“石钟鸣居然没死。”

怎么办,看到石钟鸣没死她反而想让石钟鸣死呢。

苏禧懂了,默默放开双手任由车辆哐当砸地,担心尘土飞扬弄脏陈冉冉的衣服一个闪现将人抱走挪到两米远位置。

“嗙”的一声,车辆重重砸地,车内的石钟鸣和赵思还没来得及发出求救直接被弹出的安全气囊砸晕双双晕死在车内。

事故直接触发车内的报警系统:发现车辆事故,正在连接紧急救援协助部门......

“嘟嘟嘟嘟,”一个一个救助电话接连拨出。

看着晕死在车内的两人陈冉冉冷漠如冰,心中有怨气久久不能释怀。

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事故第二天就上了热搜,两人都有脑震荡目前都在住院治疗,有警察上门想要了解情况但赵思却始终选择不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赵晨要急死了,偏偏他他爸那个嘴就像粘了502胶水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你就别问了,”

赵思不想自己昨天晚上见过陈冉冉的事被儿子知道,况且那车忽然就升起来现在回想起来让他感到浑身的毛骨悚然,不敢细想。

无奈赵晨只能求助石钟鸣,他记得石钟鸣,小时候经常来家里找爸爸喝酒。

“石叔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石钟鸣笑得尴尬,装糊涂说自己脑壳疼记不清楚了,“昨天晚上开心,和你爸一不小心喝多了,后续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赵晨不信,这两人一个神色慌张一个撒谎都不会,一个比一个有鬼。

赵思这个人名气不小,一出事以后各个媒体都争相报道,大大小小的新闻充斥在各个社交媒体的榜首。

作为其中一个看客陈冉冉也在默默关注着他的动态,看看人到底是伤了还是死了。

从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过门,门紧紧地锁着就连苏禧都不敢打扰进去。

苏禧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他在思考,或许这就是陈冉冉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了下午,接近傍晚天将要黑的时候陈冉冉才从房间里出来。

整个人都淡淡的,肢体语言也不带有任何情绪。

“我帮你,”苏禧接过热水壶帮忙烧水。

他在观察陈冉冉,这样一声不吭行尸走肉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让人感到着急。

换了一个位置坐陈冉冉还是那样,倒是苏禧坐在她旁边显得有点坐立不安的,不动声息间悄咪咪挪着位置。

他很想跟陈冉冉说话,千方百计找话题。

“在.....在吗?”

陈冉冉转过头来,眼神宛如看智障,应该在吧。

苏禧尴尬一笑,更尴尬了。

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他发毛,苏禧不敢坐这里了,找个借口着急忙慌起来去做家务活。

陈冉冉看得出苏禧是想哄自己开心一点,但她心里苦,也不知怎么跟苏禧说。

到了晚上,家里更加安静了,陈冉冉早早地就回房间里躺下,留下苏禧做厅长看着天花板发呆。

白天郁闷了一天,到了夜晚苏禧再次烦躁发作。

“受不了了,”他被冷漠了一天,得出去喘口气,转身又往医院方向走去。

但这一次他是去找赵思和石钟鸣两人,陈冉冉不说,他只能另辟蹊径了。

医院病房里

石钟鸣和赵思一左一右看着杵在中间那个自称是前来查房的医生苏禧,尽管他们白天没有见过这个医生。

苏禧带着口罩,但狠辣目光丝毫不掩藏,恨不能用手上的针筒扎死这两个老头。

不过相比于这个,他还有另外一个更好玩的。

“钟医生下班了,晚上将由我来看管二位病人;中医疗法中有一个针灸法对脑震荡十分管用,两位请躺好,接下来由我来让两位施针。”

虽然有迟疑,但两人还是照做,毕竟被车砸了以后脑袋一整天都阴阴的痛,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该死的,要让我知道是谁在我的车上做了手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躺下来之后赵思还不忘补了一句骂的。

苏禧瞪大双眼,骂我?

行,他直接掏出最大的针头,他大爷的,扎死你。

赵思发出一阵惨叫:“啊......”

一针接着一针不停,苏禧找准最痛的部位去扎,痛得他咿咿呀呀的叫忍不住流马尿。

一旁的石钟鸣看着不禁吸一口凉气,“这......”

他怕痛,有点犹豫了,不太敢扎。

但苏禧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扎的时候是疼一些,但扎完以后就好多了,不信的话您可以问一问赵先生。”

赵思一脸苦相,扎完以后头真的不怎么痛了,因为扎针的地方更痛,以为是头痛减轻了但实际上是更痛的地方出现了,悄悄咪咪转移痛觉。

他不能独自一人吃扎针的苦,硬装得很舒服的样子让石钟鸣也感受一下。

“好极了,医生您的医术可真棒!”

石钟鸣半信半疑,第一针下去直接翻白眼浑身逗得像个筛子。

“草你妈。”他直接对着赵思的脸喷。

扎针并不是苏禧的目的,他在等。

两分钟过后,石钟鸣和赵晨一起昏睡过去,他刚才趁两人不注意给两人打了一针麻药。

几乎是同一时间,病房外进来了一个人。

宋翡来了。

“你小子,平时不见你找我,有事就像催命一样。”

时间紧急,苏禧不再闲聊:“改天找你喝酒,现在帮我催眠一下他们两个,我想知道他们和陈冉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翡一脸磕到了的八卦表情:“行行行,顺便和我说说你和她的事。”

“赶紧的吧,”苏禧催促着,先办正事要紧。

夜深人愈静,病房沉寂,宋翡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晕睡过去的两人,摇头又叹气嫌弃意味随啧啧声飘荡满房间。

“人渣。”

灯一灭,他们的黑暗世界却亮了。

从两人的自述回忆中宋翡看到了五年前的陈冉冉。

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

在陈冉冉的规划里她是打算毕业以后向养父母借钱出国进修的,励致在美术行业要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但就在她回家借钱时养父母却以家里已经破产为理由拒绝了,甚至还要求她嫁给大自己20岁的石钟鸣拿那笔巨额彩礼填家里的债务窟窿。

他们说这都是陈冉冉应该做的,正好拿这个报答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

陈冉冉讨厌石钟鸣,她不想嫁连夜逃走,但却被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棍子打晕直接送到了石钟鸣的别墅里。

再次睁开眼,一眼惊悚。

那个满脸油光的猥琐佬石钟鸣趴在自己身上想要非礼她,这摸那摸让她感到恶心。

出于反抗陈冉冉看准时间抄起床头那个大花瓶狠狠砸到了石钟鸣地脑袋上,正在解皮带的石钟鸣下一秒猝不及防就倒下了,头上的血蔓延开来将整个白地板一点点染红直到石钟鸣无意识昏死过去。

在那个大雨滂沱的黑夜陈冉冉拼了命的逃,拖着因为摔倒而流血不断的腿一次次跌在雨水里又一次次狼狈爬起来,跑到全身精疲力尽最后因为失温晕死在路边。

“有没有人……请救救我。”

她不想死。

隔天再次醒来,陈冉冉睡在了郊区医院的病床上,而旁边照顾自己的人是大学教授兼导师赵思。

赵思说:石钟鸣已经死了,死因是重物击打头部导致的急性脑出血死亡。

而凶手是谁,陈冉冉最清楚不过了。

陈冉冉不想坐牢,苦苦哀求赵思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对于她的请求赵思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不仅承诺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还会帮忙处理石钟鸣的后事以及给了一笔钱养父母去还债,事情处理完以后又给了养父母一笔钱要求他们全家搬出国以后也不允许再回来。

但前提是陈冉冉得做他五年的地下画手。

事已至此陈冉冉走投无路只能答应,从那天开始她就住在郊区的别墅地下室里没日没夜地画画,无时无刻画个不停;

每当画不出来赵思就会拿石钟鸣和养父母的事情逼她以至于后来陈冉冉像个疯子一样将情绪全部发泄在画画里,用这样的方式创造了一副又一副拿出去以后被众人连连夸奖的上好佳作。

但最后的作者署名,只有赵思。

整整5年时间,陈冉冉没有见过一天日光,就连深夜趴在地下室唯一的窗户里看月亮都是奢侈。

直到今年7月,5年期满陈冉冉终于被放了出来,她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行走在陌生街头,繁华闹市很刺眼,看得眼睛痛、全身都痛。

她不想再回那个人影都不见一个的荒野郊区,所以哪怕花完身上最后的钱也要在繁华闹市租一个房子,租一个离人更近的房子。

只有这样她才能觉得自己像个人,像个活人。

这是来自石钟鸣视角里有关于陈冉冉的催眠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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