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我拉着赤司在外面晃了许久,他也如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没有质疑地跟在我的身边,任由我拉着他的手掌。肌肤相贴的感觉就像是触电一样,仅仅十多年的时间就已经让我习惯去靠近他作为人类温热的身体,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每一次这种时候都会在我脑海中萌生的想法,果然当初选择赤司作为我的神明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我似乎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少年温和的眼睛与我对视。我也许还不够了解他,至少不够了解这个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异色瞳的他——说实在的,我最开始、在听到电话的另一端他的语气只是微弱改变的时候就在下意识地认为是征十郎在模仿自己主人格的语调。
这未免也太独断了一些,似乎在我的脑海中的他更应该是说一不二的类型,倒是在此刻才意识到似乎无论是哪一个赤司都是赤司没错,并不是刻意去磨灭主副人格之间的区别......而是在面对我时他真的会下意识温和下来。
说不雀跃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期望着也许赤司也可能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存在,只是我们多年的相处一直暧昧不明,明明关系还只停留在幼驯染的阶段,却总是一种情人般的默契。
我沉浸其中,却又像被细密的丝线缭绕身体一般不安。
我们并没有谈论什么,就只是单纯地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里漫步,我也许可以在这个时间里和他交流些什么的,却不知是被我的懒惰还是那股子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制止了想要告诉他一切的那阵心跳。
说真的,今天似乎真的有够荒谬的,最开始说是带他看看别的有趣事情,结果去晚宴的布置场地踩了个点就带他换个地方吃饭,也幸好在午饭之后才遇上那起谋杀,但那种酸胀的恶臭也确实污染人的心情。
现在也是,找柯南的计划被半路截胡,原本想好的剧本也只能等到晚上继续,结果就是现在拉着征十郎在大街上闲逛的状态。
“所以果然还是小侦探的错吧。”
我走累了,双臂缠着赤司的脖颈,习惯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然后感叹道。
玫红的碎发在下午的光影中呈现本来的颜色,像是神坛上神明鲜血淋漓的圣洁。明明我最偏爱的其实并不是这个色系,却爱屋及乌地对红色异常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