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联盟地球分部。

今天是联盟的例行开会日，主要议程是进行各个地方的任务进展汇报。

蝙蝠侠站在会议室里，披风垂落在光洁的地面上，他摆弄着他那台高科技平板。屏幕上是一大堆罪犯档案和不知名代码。

神奇女侠双臂抱胸，调侃道：“希望这次不要再有人在会议上点外卖。”

“提问！我可以吃已经送到的能量汉堡吗。”闪电侠无辜的举起手，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我还给哈尔捎了份奶昔，中心城人气最高的那家，他上次说想尝尝。”

“好样的，巴里！”绿灯侠迅速接过，他表情自然的把奶昔藏在桌子底下，“下次来星城我请客。”

“能不能下次也给我带一份？”海王探头看了一眼，“我想要草莓味的。”

“我们开的是战略会议，不是午餐派对。”蝙蝠皱眉。

“蝙蝠侠说得对，”超人温和的开口说道，“不过等会儿散会大家可以一起订一单。”

“我可以去拿，”闪电侠主动请缨，他飞快地啃了一口能量汉堡，转头看向蝙蝠侠，“嘿，蝙蝠，你还在看那些代码吗？你该不会想在会议上入侵五角大楼吧？”

蝙蝠侠头也不抬：“很遗憾，他们的加密水平还没有高到值得我动手。”

“哇哦。”巴里咕哝，“真了不起。”

“该谈正事了。”超人站起身，他打开了全息投影。“大家可以汇报一下最新的情报。”

绿灯侠率先开口：“之前绿灯军团在宇宙中发现的异空间裂缝消失了，目前没有发现新的异常活动。”

神奇女侠补充道：“天堂岛边境的异动已被稳定。不过根据我们收集到的通讯记录，他们似乎与一些身份不明的势力有往来。”

轮到超人发言时，他语气如常：“大都会一切稳定，上周在郊区发生的外星舰坠落事件已确认为意外事件，我准备同市政府进行善后交涉。”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补充说：

“另外，上周泰坦的首领夜翼与我联系，他提出了与联盟进行阶段性合作训练的方案，我认为现阶段这个方案还不太适合。”

其他人不自觉的看了蝙蝠侠一眼。

神奇女侠抬起眉：“出于什么原因？”

“我认为联盟的任务的风险性太高，目前不适合他们参与，他们尚且年轻，现在还不是适合他们‘实战磨练’的时机。”

神奇女侠轻轻皱了皱眉，但没有反对。

“他们还年轻。”绿灯侠倒是出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们这样经历过灾难，也许他们还需要更多经验。”

超人仍是温和地笑着，“我尊重他们的勇气，但联盟的任务关于全人类，我们不能把任务当成训练。”

没人反驳。

蝙蝠侠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

会议结束后，几人陆续离开。蝙蝠侠收拾自己的文件，正准备起身离席。

“布鲁斯。”超人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他回头。

“有空聊聊吗？顺带一提，哈尔更新了这里的咖啡机。”

他们端着咖啡来到外面的露台，这里可以俯瞰城市的风景。

“最近怎么样？”超人询问，“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这样说话了。”

布鲁斯没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忙碌总是让人忘记时间。”

“嗯。”超人笑了笑，视线落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我们都在努力让地球变得更好，但有时候我也在想————也许我们做得还不够。”

“毫无疑问，人们需要英雄，人们选择了正义联盟……我们需要一直坚守阵地。”

布鲁斯低声应道：“这正是联盟现在在做的事。”

两人并肩站在露台边，风吹起他们的披风。

“不过少年泰坦近期正在分担越来越多的任务。”布鲁斯喝了口咖啡，说道，“迪克成年了，在他领导之下的泰坦有成型的组织架构，他们能力很强。”

“当然…当然，听起来你非常看好他们，”超人顿了顿，“你是想让联盟重新考虑那个提案？”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会提供一些支持，但不是以联盟的名义。”蝙蝠侠平静地说，“只是私人资助。”

超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相信你的决策。”

片刻沉默后，超人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他问道：“怎么感觉你今天看上去很疲惫？最近哥谭的犯罪行为又变多了？你的睡眠时间变短了？”

“没有。”

“其实你也可以找我帮忙……”

“那你白天在星球日报工作，晚上来哥谭给我打工？”布鲁斯回了一句，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调侃意味。“大都市的民众也许会举报我压榨他们的英雄，剥夺你的睡眠时间。”

“看来我不太适合暗中行动。”超人耸了耸肩，笑道，“我自带聚光灯效果。”

布鲁斯放下杯子：“我该回哥谭了。”

“好吧，”超人说，“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联系我。”

布鲁斯颔首，转身离开。

超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过了几秒才转身回到会议室。

风声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