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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唱歌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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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局,白皎运气背到家,每把都是她摸到地主牌,但牌技有限,斗不过三人,输得惨淡。

家底都快被人问了个遍。

“拉过小手没?”

——正儿八经没,个别意外有蹭了几下。

“抱过人家男生没?”

——没。

“其他肢体接触呢?”

——啥样的?

江权:“脸?腰?”

白皎一激灵,笑嘻嘻地回:“嘿,这是第二个问题。”

......

问来问去,没有一点刺激的回答,江权兴致缺缺,觉得这人八成没谈过,便在下一次白皎输了后,逮着个机会问出,“谈过几个?”

“额、我没谈过。”

真心话大冒险多是和不纯洁有关,白皎的零感情经验直接遏止这个惩罚向深处挖掘。

姜涵想了半天,总算从脑海的角落里挖出一个很很纯洁的问题:“为什么不谈恋爱?”

“高中忙着学习,想着大学谈,只是我上的大学里男生少得可怜,大一还有点心思,后面又上赶着参加比赛、考研,本来有那么点暧昧气氛的对象,最后大家都忙,就歇了心思,哪有功夫诶。”

白皎郁闷要命,最初真不是不想谈,可是圈子太小,见不着异性。

本科四年念下来,竟是体育课上见到的男生最多。

她曾为了接触异性,选课时守着手机,寻了处网速快的地方,费半天功夫终于选上比较热门的篮球课。

只是没想到,选修这门课的女生太多,老师根据实际情况,把篮球课分成男女班。

她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

最后,还是在太极课上被人加了微信,只是两人实在聊不到一起。

高中还有不少桃花,等大学没升学顾虑,可以撒了欢恋爱时,桃花却少得可怜,仅有的几朵在部门班级相处中发现并不适合。

轮到徐既明问时,姜涵和江权两人都对白皎空白的情感经历没什么兴趣,一人低着头将桌面零散的牌合在一起,一人抽空回信息。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他直视她的眼睛。

白皎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几秒,拨开有些遮眼的刘海,思索片刻,“主动的。”

姜涵兴趣又被勾起,问她:“主动的?具体呢,性格,外貌?”

“就高高瘦瘦吧,最主要是主动点,喜欢我都不主动表示,暗戳戳地喜欢,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算子。”

徐既明垂眸拿过姜涵微拢的牌,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那你之前和我们班英语课代表是怎么回事?”

“诶,这个...”白皎苦着脸犹豫怎么解释,又恍然奸诈地对徐既明笑,“这是第二个问题哦。”

徐既明牵唇失笑,低头掩饰一闪而过的宠溺神情,已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也不执着于刚才的问题,他将手中的牌几番交错开来。

等了半天,牌洗完分好,四个人忙着看手里的牌。

新一轮,白皎自认为摸到的牌很完美,有炸有顺有对有点数大的单牌。

面上不免露出喜悦,暗暗感叹:风水轮流转,古人诚不欺她。

在她已经快兜不住最后一层薄薄的隐私膜,风水她老人家终于换了个人。

所以她的炮火对准了地主江权。

然后,他完败。

白皎耐不住激动,一开口直接将气氛拱至天端,“第一次恋爱最激烈的动作是什么?”

姜涵抬眼扫她一眼,见惯不惯,而另外两个男生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向她。

江权懵了,结巴半天就光顾着你你你。

白皎忽地反应过来,解释:“不是,正向距离。”

江权:“??”

徐既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地抿嘴试图掩饰笑意,催促江权赶紧回答。

“亲嘴。”江权吞吞吐吐,飞快瞥了眼姜涵,“当时才十几岁,搂个腰都害羞。”

白皎笑得像个老鸨,“第一亲吻有舌吻吗?”

“不是,你问过了。”江权瞪她一眼,看向姜涵等她问题。

姜涵:“就刚刚的问题。”

江权硬着头皮回答:“没,那时候就碰了碰嘴巴,没敢深入。”

徐既明对他没什么兴趣,随口一问:“谈过几个?”

江权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小声说:“两个。”

这边牌打得热烈,个个都忘了回家。

王教练等了半天,没等到小孩来送钥匙,便在去饭厅吃饭的时候顺道过去看一看他们。

以为今天他们转了性子,都认真练车到忘了吃饭。

刚走出休息室的门,他就听到一阵嘈杂声,侧身看去,发现江权笑得最欢。

他快步走到那一桌面前,要笑不笑地问:“车练好了?保证自己科目二绝对能过?”

白皎心虚地连忙低着头,减低存在感,省得怒火发在她身上。

对面的徐既明察觉到她满脸做贼心虚的样子,两只手正小心地、一点点地把纸牌挪到桌下,

他含笑地将手边的纸牌合好,趁教练不注意,把牌从桌下塞到她手里。

王教练的目光转了一圈,然后定在白皎头顶上,见她一个人正笨拙地一张又一张把牌面翻正。

他冷笑道:“说你了,白皎,就你练得最差。”

被当面点名,白皎手一滑,刚理好的牌哗啦哗啦地落在地上,她不由地坐正,不敢看教练,也不敢捡牌。

王教练说了一通,把该讲的都讲了,最后摆手让他们回家。

教练一走,白皎就赶紧弯腰拣牌,徐既明也蹲下来捡牌,理好后递给她。

她正要拿过他手里的牌,指尖却无意蹭到他的手背,然后她又故意地用纸牌的尖角蹭了蹭他掌心,待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时,又自然地收回手专心理牌。

啧,这不就“无意”蹭到吗?

自己也算摸手老手了。

她理牌的动作一刻没停,全然不在意,这种蹭,一般她都不当回事。

又不是明显的故意。

姜涵打了招呼先离开,江权忙跟上去,而等地上收拾干净,椅子凳子归置原处后,白皎徐既明也离校回家。

似乎今天徐既明格外开心,眉眼的笑意一直没消散。

白皎有心挑逗他,他也直白回应。

主动且撩人。

白皎坐在车后,无聊地把他衣摆揪成一团,松开后又继续揪着,徐既明被她扯得不自觉后倾。

“上次聚会你好像没唱歌诶。”

“嗯。”徐既明单手骑车,摆弄着勒在脖子上的领口,闻言,扭头看向她,“怎么你想听我唱歌?”

白皎被他看得不自然,“你唱歌好听吗?”

他顿了顿,没回答,只轻声哼唱起来。

“I’ii be your morning bright good night shadow machine

I’ii be your record player baby if you know what i mean

I’ii be your real tough cookie with the whiskey breath”

思绪与那晚夏暮重合……

风轻轻吹着,拂过发梢,拂过脸颊,拂在急促跳动的心头。

*

驾校只有一个坡道,每次都是几辆车绕圈轮着练。

一般早上来得迟,就挤不进去练坡道。

“哦,就前两天来早了,这来早还是为了打牌。”王教练看着这一个个每天八点才来,恨铁不成钢地骂:“人家学员都七点就来练,你们几个也不知道学着点,你看看,每次我这车库没人练,人家教练就暂时征用了我的车库。”

“车库被占了吧,看你们怎么练!我昨天下午刚把我车库用油漆重新描了遍,你看地上那黄线都发亮!”

他指着面前车库里别的教练车,“第一次使用的机会被人抢先,我白描了。”

江权:“没事,我们这就把车库抢回来。小子们,我们走!”

说完,大摇大摆地挥下手,往车库走去,白皎他们跟在后面。

快要走近,江权见到练车的人是姜涵,顿时停下脚步,整理好衣服,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扫一眼自己的脸,然后走到车窗旁,敲敲车外铁皮,低声细语地说:“姜涵,你往后倒一下,你这车还没进库呢。”

白皎:?

说好的抢回车库呢?

她不忍直视,无奈地扯了下徐既明的衣摆,头偏向远处,表示那里停了辆废弃的大货车,光线被遮住,在车身前投下一大块阴影,去那边乘凉正好。

徐既明:“你先去,我去拿两个凳子。”

白皎随他一同去休息室,找了两个破旧的凳子,其中一个还跛了脚。

坐在阴凉处,依旧闷热,白皎闲聊一会后,便无心多谈,好不容易攒的凉气还不够说话的功夫消耗。

她拿出耳机戴上,看着B站剪辑的电视剧CUT,笑得疯癫,身子不停抖动,塑料凳仅有的三只腿被她坐得扭成一团。

突然,凳腿受不住力折了半截,重心倾斜,白皎身子向下歪。

一旁的徐既明注意到她的动作,忙扶住她的肩膀,待她稍坐稳后放开。

放开的那一刻,白皎挪了下屁股,凳面瞬间倾斜,凳腿向一侧横倒,她猛地向下摔。

徐既明及时伸手箍住她的肩膀,白皎身下没了支撑,悬在空中半蹲,却因没蹲稳,背部又重重地向他的胸膛撞过去,耳边传来他轻哼的一声。

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又稍用力地把她往上带了带。

白皎愣住,呆滞地仰头看他,脑中无法思考,隔着衣服感受腰部和肩膀的力度和温度。

很热,很麻。

白皎眨眨眼,只觉他浑身冒火,话一时没过脑,脱口而出:“徐既明,你脸好红,不会中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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