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诗梦蝶应狂麟之约去夜色继续搬砖,自从莫鹿给她说了宛辰的待遇,她是分分钟不想在夜色呆了,一个是光明坦途,一个是不堪造就,差别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吧!
服务部经理让她以后都负责卡座的11号桌,11桌位于中央看台C位,是许多不差钱人士争相抢订的位置,常常座无虚席,诗梦蝶暗骂狂麟用心歹毒,这是想把她活活累死不成。
结果晚上一个熟面孔出现在了座位上,来人邪魅狂娟鼻孔朝天,还带了群朋友吆五喝六,
诗梦蝶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印象中都是夜色一掷千金的豪客。
这可把诗梦蝶给气坏了,“你这人不坐包间坐大厅干嘛呢?”
对比狂麟的答复是,“本少爷乐意,你管不着。”
人太子爷乐意,她的确也管不着,只能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地服侍在侧……
这时旁边桌也上客了,负责看桌的同事不在,诗梦蝶只好去帮忙点单,没想正好是一个老顾客,这老顾客可不是好伺候的主,起初对诗梦蝶有好感,常借机搭讪,诗梦蝶不理他,他便开始处处刁难,这不瞧见是诗梦蝶他又开始作妖了。
他佯装酒吧音乐声大听不清,凑近诗梦蝶点单,咸猪手缓缓朝她脸部袭来……
诗梦蝶可不惯着他,她如今也不怕炒鱿鱼,于是就着点单本子往他手上招呼,“啪”一声脆响,成功令咸猪手落了空……
咸猪手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干嘛?”
“哦!不好意思,我看有只蚊子在我耳边飞,嗡嗡嗡的烦死了,于是就伸手打了,倒是你手伸过来干嘛,也是帮我打蚊子的吗?”
咸猪手听她胡说八道,彻底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来消费的顾客,都说顾客是上帝,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上帝吗?打了人不仅不赔礼道歉,反而还胡说八道,你就是这样服务客户的吗?”
诗梦蝶被他的鬼马逻辑逼疯,不想再跟他理论,正好负责看桌的同事回来了,诗梦蝶立马叫住她,“英子,你这桌上客了,来点单。”
英子也知道这人跟诗梦蝶不对付,快步走来,“来了。”
诗梦蝶交接完就走,那人的咸猪手却再次伸了过来,抓住她胳膊,“打了人就想走,哪有这样的道理?马上赔礼道歉,否则我投诉你。”
诗梦蝶也不在怕的,“想投诉随时欢迎,现在请拿开你的手,放尊重点。”
男人十分不屑道:“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清高,正经人能来夜店上班吗?说不定早已经是千人睡万人骑了。”
这话彻底触到诗梦蝶逆鳞,诗梦蝶一把甩开他手,“你胡说八道什么,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丑人多作怪,贱人多矫情,善良如我,且不与傻瓜论长短。”
男人双目赤红怒目圆睁,显然是气得不轻,指着诗梦蝶的鼻子发狠道:“你说谁是贱人?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
诗梦蝶看到那双赤红的眼,这眼神她并不陌生,她在陈亦言身上见过,在粗鄙汉子身上见过,诗梦蝶头皮发麻,心里泛起阵阵恶寒,瞧着那快戳到鼻尖的手指,不由得后退一步……
她不怕与恶势力斗争,但她惧怕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更何况如今的她已没有了她的底气。
诗梦蝶突然软下声来,说,“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道:“做错事才需要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
诗梦蝶惊诧转身,身后人面容英挺俊俏,身姿挺拔有型,酒吧五彩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有种过分妖冶的美感,毋庸置疑,狂麟本人有张很受看的脸,但他的放纵不羁很败好感,诗梦蝶很难想象他会站出来为她说话。
咸猪手男人见有人站出来为诗梦蝶说话,又是一通怒怼,“你又是哪根葱,在这里瞎叨叨?”
诗梦蝶正想回击,狂麟按住她的肩,狂妄回怼,“在夜色还没人敢说我算哪根葱的,倒是你,哪里来的小趴菜,敢在我夜色挑事?”
男人气得不行,“我是小趴菜?我是来消费的顾客,而这位服务员,对顾客出口成章肆意打骂,根本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狂麟眼尾轻轻一挑,眼风凌厉扫过,那人只觉背脊发凉……
狂麟冷冷开口,“可我只看见,你对我的员工意图不轨言行无状,所以挨打是你活该,夜色不欢迎你这样的顾客,大雁、南飞,给我把人叉出去。”
“是。”两二哈得令,迅速架住人胳膊,那人还想再骂,被大雁拳头招呼,打得鼻青脸肿,再不敢开半句腔,二哈人高马大,几乎是拎小鸡似的将人拎了出去……
诗梦蝶想说什么,但对方是她一向不待见的狂麟,她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是咬唇低低道:“谢谢!”
狂麟被身边小猫似的嗓音吸引,抬手捏起她下巴,看她红唇被咬得水光盈盈,不由得喉结一动,哑声道:“光说谢谢可不够。”
诗梦蝶被他捏得生疼,半是感动半是愠怒,“那你想我怎么谢?”话说这人有点得寸进尺啊!
狂麟的目光在她唇上逡巡,“我想你……”
狂麟的狐朋狗友们见她为个小女生出头又如此暧昧,纷纷起哄说笑,“哎呀这画面是我们能看的吗?”
狂麟被人调笑,只得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
众人哪肯罢休,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话说能让我们狂少出头的女生可不多见呀?”
“是呀!多半是有点故事在里面。”
其中一人仰天长啸,“狂少最近换口味了?服务员小妹也不放过了?简直惨无人道啊!”
“此言差矣,他看上的女人千奇百怪,区区一个服务员有什么好稀奇的?”
“好了!”狂麟及时打住几人,“废话少说,喝酒喝酒。”几人在狂麟的号召下干了个杯……
但有人不死心,把站一旁的诗梦蝶拖了过来,“狂少快说,你俩是什么关系?”
另一人也来凑热闹,“看这小美女姿色不错,狂少要是不下手,哥们儿就发起攻势了。”
被迫营业的诗梦蝶尴了个尬,这些人自说自话,都不尊重下当事人意见的吗?
更尴尬的是狂麟起身一把揽过她肩,“我的女人你们也敢调戏?”
这让正感动的诗梦蝶瞬间感动全无,瞪大眼惊呼,“你胡说什么?”
但诗梦蝶的话没人放心上,吃到瓜的群众一阵尖叫,诗梦蝶的声音被彻底淹没其中……
得!当事人说话当放屁,笑点全在自嗨。
诗梦蝶给狂麟摆好果盘小吃上好酒,正好她的美女师傅得知她回夜色过来找她聊天,两人正聊得起劲,狂麟朝她勾勾手指,“小蝴蝶,你过来。”
诗梦蝶正想无视他却听他又吩咐,“旁边那位小美女也过来。”
诗梦蝶心下一紧,忙拉住美女师傅,“你别去,我去。”诗梦蝶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谁许你叫我小名的?”
狂麟丝毫不以为然,“莫鹿叫得,我怎么就叫不得了?”
“我跟莫鹿是铁闺蜜,跟你可不太熟。”
狂麟炸毛,“我们怎么就不熟了,诗梦蝶,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没有我莫鹿能从夜色全身而退吗?没有我你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吗?现在想跟我撇清关系,晚了。”
诗梦蝶无语,要不是狂少爷作妖,她想她会过得更好。
但怕他又发疯,诗梦蝶只能不情不愿地安抚,“是是是,幸得狂少爷大发慈悲,你仁心善德,大爱无疆,日后必得佛祖保佑。”
“行了,戏过了。”狂麟听她不着边际的吹捧,虽是不怎么走心,但也令他龙心甚悦,狂麟撑着腮晲她,“还是说我应该叫你静静?”
诗梦蝶有点尴尬,“这就大可不必了。”这人肝火太旺,她要再蹙他眉头但怕又要发飙,遂转移话题问,“狂少爷叫我有何贵干?”
狂麟沉溺于逗她的乐趣,故作义正严辞道:“我是叫你回来上班的,不是叫你来摸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