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心里一抽,觉得酸酸的。他接着说:“不过也是我错了了,怎么会想到问朝利同学呢。”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呢。”
“······”我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在黑手党学校被称为诡辩之才的我,在阿纲面前,竟然完全开不了口。
对于他把我和他分为两个世界的人,我沉默了。
不行,我的思维完全被打乱了。
“不。”自说自话的阿纲,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勉强地勾起嘴角,他接着开口:“应该说,朝利同学,你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吧。”
“因为,你很讨厌我不是吗。”
“就像你每回都喜欢开我的玩笑,不是吗。”他扯扯嘴角。
“·····不”我想开口,却被阿纲那仿佛受伤的兽崽的眼神给吓住了。
他很难过,瞬间我愣住了。
为什么会难过。
脑袋一片空白,是我哪里让他伤心了吗。
之后,阿纲说了很多。
我却没有听进去多少。
只记得一句。
“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没有指责,也没有很强的疑问语气,而是单纯的陈述句。
原来,这就是我最近的行为,给阿纲的印象。
他觉得我在开他玩笑,在耍他。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失败,实在太失败了。
我的心里,却觉得很疼。
一抽一抽地疼,我低头,感受着胸腔里的疼痛感,是那般真实。
就像当初,在美国矿洞里,觉得自己快死了那一刻一样,那个时候我突然认识到我对阿纲来说也许还是不出现的好。
我觉得难过了。
好难过。
不是委屈,因为我知道我的行为的确就是这么目的不明的。阿纲就算指责我,也是没有错的,更何况他只是说出了这种事实。
眼睛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快要流泪的感觉。
之前夏马尔那个流氓医生曾经很明白地说,如果我和白兰懂得哭了,那才是治疗真正的开始。
他不知道,我早就为阿纲哭过了。
这种被强者称为软弱的情绪,夏马尔认为我和白兰根本不拥有。
特别是我,他觉得我甚至不懂的感情,这是他测试过告诉我的结果。
心理上我没有任何漏洞。
但,我竟然会因为,阿纲误会我的目的,就显得这么软弱。
实在太过于脆弱了。
这样下去,我怎么保护他呢。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也冷静下来。
“·····”我知道解释没有必要,因为他的不信任。所以我一直沉默着,直到发泄一通的阿纲,终于意识到不对,开始有些后悔后。他踟蹰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然后开口:“对不起,让你听了我的抱怨了,朝利同学。”
又是朝利同学,听到这个称呼,我心头一沉。
尽管心里思绪万千,也没有表现的必要。
“没什么,阿纲。”我抬头,笑了笑。只是这其中勉强的意味只有自己清楚了,抬起嘴角的弧度我花了不少力气,“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条件反射说出这句话的阿纲,才意识到我为什么突然在这里,然后他问道:“不对,你是为什么在这里呢,朝利同学。”
“······”我看了他一眼,果然他没有注意到是自己给我开的的门吗。
唉,我真么存在感,我低着头想道。
“之前我接到了一个城主热线。”
“所以,我是来送笹川同学回家的。”然后我抬起头,对露出疑惑表情的他笑了笑。
看着他,有些话我没有说出口。
没错,不是为了你。
所以请不要担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于是可不可以不要露出伤心的表情。
因为,我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