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厨房大桌子上的鲔鱼,看着刚才还说吃不下的两个家伙又开始吃东西了什么的,我表示不想理他们。
见我进来,里包恩拿着碟子和筷子,也没管我,只是凉凉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吃东西了。
“怎么了?”我上前问道。
“是你啊,朝利同学。”看到我,阿纲还是提不起劲儿的感觉,他瞟了我一眼,然后开口:“也许我要在这里洗一辈子盘子了。”说到最后,他带着哭腔,“狱寺刚才又摔了几个山本大叔喜欢的餐具,于是债务又增加了。”
“是啊,狱寺摔得那几个是我爸特别喜欢的。”一向性格大条的阿武也有点无奈的样子,他开口:“如果被他知道就完了。”结果我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别来打断我和阿纲说话,然后那个家伙就讪讪地止了口。
“额,别担心,我会帮····哎呀”看着阿纲的样子,我很顺口就想说出我帮你几个字,但还没说完,就被里包恩用筷子给砸了。
“你怎么了,朝利同学。”似乎我突然的停顿,让阿纲疑惑了,他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们继续。”我把筷子从戳出血的手臂里扯出来,然后放在身后,扯着嘴角努力笑了一下。
而因为疼,所以我只能一字一顿的开口:“阿武你要好好帮忙。”
“恩恩,不用你说,我也会的,阿和。”似乎我有些加重的语气,让那个家伙以为我在威胁他。于是阿武捂着头十分认真地回答道,还是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然后我从水槽那里离开,坐到里包恩他们靠着的桌子旁边。
“给,你的筷子。”我把还带着血的筷子用衣服擦干净,递给那个一看就没想过再拿一双的里包恩手上,他睁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接了过去,就开始继续吃。
而我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阿纲和阿武一起在那里奋斗,实话说就算只是洗盘子,我还是表示我嫉妒了。
于是我目光阴沉地望着阿武,而一旁在这种事情上明显只会添麻烦(?)的狱寺也是阴沉的看着阿武,毕竟某种意义上,我和狱寺真的没帮上阿纲的忙。
但眼神的威力似乎太小,那个只会棒球的家伙在如此凶狠的瞪视下,依旧在愉悦(?)的氛围中和阿纲一起洗盘子。
而看着我和狱寺的样子,里包恩直接用一句话就继续拉起仇恨:“你们两个笨蛋都要向山本学习一下。”
“哼。”我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切。”狱寺则是皱着眉头切一声,表示鄙视。
好吧,在对于阿武的态度上,和我一向不和的狱寺少年,难得表现出和我相同的态度,那就是·····山本武那个家伙快点去死吧!
“怎么,你们有什么不服?”看着我和狱寺的反应,里包恩勾着嘴角,露出个带着嘲讽弧度的笑容,“没帮上忙的人有什么资格不服。”他的眼神明确表示,我们没有提出否定话语的权利。
“······”听到没帮上忙几个字,有些愤恨的我和狱寺只能低下了头。
好吧,就算我表示洗盘子啥的,我绝对比阿武那个家伙会洗啊。
但只是因为里包恩,所以我才帮不上忙的,然后我想道。
唉唉,不过其实不用找借口,只要看结果就行了。某种意义上,不能插手的我和插了手只会更糟的狱寺,是一样的啊。
“哼,你们知道就行了。”见我和狱寺似乎意识到错了,里包恩拿着茶杯,才一脸安然的姿态,开口:“所以说你们还有要学习的地方。”
“恩,我明白了,里包恩先生。”听到里包恩的话,狱寺就算再不情愿,还是点点头表示会继续努力的。
然后里包恩表示满意,就把视线放在没有开口的我身上。
“知道了。”对面那双黑色的眼睛,我直接回答了一句。然后我看着桌子上那条已经吃了一大半的鲔鱼有点思量,话说刚才山本大叔好像提到了订单什么的。
之后似乎从打击中脱离出来的狱寺,也恢复心情开始吃起鱼片。而我则是在里包恩的默许下,开始帮阿纲他们把洗好的盘子擦干净然后放在柜子里。
那里太高,阿纲够不着。
“恩,谢谢你了,朝利同学。”忙着洗盘子的阿纲,只能在间隙的片刻,擦着额头上的汗侧过头对我说一句。
“不用谢。”看着说着感谢话语的阿纲,我心里一下很柔软,然后就抱起那一大摞盘子到橱柜那边去了。
“那阿和,你也帮我····”也在忙着洗盘子的阿武,眨了下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我,表示他也想要帮忙。
“你自己去。”我瞥了他一眼,直接回答。
表示他又不是像阿纲那样因为身高问题碰不到高处的吊柜,话说如果不是这样里包恩不会让我帮忙的。
“····阿和不得不说,你太偏心了。”面对我的回答,他似乎已经料到了,所以也没表现出很大的反应。只是在我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听到他低声用可怜的语气说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哼,你才知道。”面对他的做戏,我冷淡地回答。
“哈哈,帮不上忙的棒球笨蛋。”而看到这一幕,吃着鲔鱼的狱寺大声笑了起来。
“被嫌弃的棒球笨蛋。”而明显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蓝波也跟着叫了起来,似乎只要觉得有笑话,这个熊孩子就兴奋起来了。
“啧啧。”里包恩则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你们别闹了,我和山本已经很忙了。”看着显得热闹的厨房,阿纲捂着脸开口,似乎表示他已经快受不了他周围一群人了。
“别担心,你习惯就好了。”看着这样的他,我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
“朝利同学····可是我就是习惯不了了啊。”看着我严肃的表情,阿纲继续哭丧着脸一张脸,然后露出一副面如死灰的表情。
他开口:“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我想了想,然后开口:“因为你是十代目。”
没错,就是因为阿纲是彭格列的继承人啊,我想道,不然他也不会因此和黑手党或者里包恩扯上关系的,那么之后一切都不会发展了。
而这个身份注定以后阿纲的生活不会太平,想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在彭格列本部底下被冰封的Xanxus。如果他知道现在这个身份的所有人是阿纲的话,会不会突然跳出来跑到日本找阿纲的茬。
唉唉,还是算了吧,我摇着头把脑海里那种奇怪的联想给去掉,不可能的,就目前来看九代目不会让他出来的。
“噢噢朝利同学,怎么连你也喊这个称呼。”而对我这么称呼,让阿纲很不习惯,他耸拉着肩膀,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而褐色的眼睛里满是看破生死的顿悟感,他瞟了一眼依旧眼神纯净无辜的里包恩,然后叹了口气,开口:“不过,你说的也许没错,都是里包恩害的。”
“·······”我说了是里包恩害的吗,听到这个回答我沉默了。因为我明显感觉里包恩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而因为以前有多次背后说他坏话的经验,我表示我可以清楚的预感到我又要悲剧了。
而现实就像我预料的,我感觉的手臂一疼后,就发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两只筷子。于是算上之前戳出的一个洞,我现在手臂上有三个洞了,而且其中两个都在大量冒着鲜血。
“·····”好吧,我就知道他是个小心眼的人,我捂着流血的手臂想道。
不过阿纲怎么说呢,他果然很厉害,不知不觉坑害我这点,和九代目在某方面的确很像啊。
之后,我呆在一旁不动,只是用毛巾捂着手臂。而阿纲他们则是在好不容易洗好盘子后,才发现里包恩他们把那条鲔鱼吃了。而山本大叔进来后直接宣布阿纲欠的债再翻了几倍,于是阿纲再次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所以目前情况非常糟糕,我看着阿纲那副可怜的样子,几次都想山本大叔说我把钱付了算了。毕竟因为上次里包恩的帮忙,那种变形武器在修整后已经重新卖出,现在我手上的资金已经都收回来了,所以已经不缺钱了。
但,在里包恩的目光下我只能老实地不开口。
而这种尴尬的情况,终于买完咖啡的碧洋琪回来后,就极为有范地说:“弟弟的责任,由我来付。”说出这种帅气话语的碧洋琪,完全没看到狱寺因为她的到来,而直接捂着肚子步履艰难地往外走了。
之后我把坚持不住还没走到门口倒下的狱寺拖到外面吹风,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碧洋琪开始做她特产的因为爱而有所不同的寿司。而她那种难得没有散发毒气的料理,似乎得到山本大叔的好评后,债务问题似乎解决了。
于是几个小时后,我看着周围周围倒下的一片人群,表示很无奈。除了碧洋琪和里包恩,其它人都吃了那种新型寿司,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站着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着同样吃了那种被他称呼为“剧毒料理三小时必杀技”这坑爹名字寿司的我,里包恩露出个感兴趣的眼神。
“额····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然后开口:“话说,现在碧洋琪小姐才开发出这种可以定时的料理吧,那么当年你果然是骗我和迪诺学长的。”
话说,就算对于当年罗密欧学长死亡的事,我已经确定是里包恩骗我们的了。但在这个时候,我还是想通过里包恩的话确认一下。
“呵呵,你说呢。”听到我的话,里包恩只是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就笑了起来。给我的依旧是个不明不白的答案,让我自己猜。
“······”我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懂了。”
好吧,他果然是个喜欢撒谎的人,看着一脸问心无愧的里包恩,我只能叹了口气。
不过话说来,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摧残,我似乎终于对碧洋琪的剧毒料理有了明显的抗性。想到这里,我看着脸红着说自己“真厉害”的碧洋琪小姐一眼,然后觉得心里很复杂。
虽然,这真心不是我想要的,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