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挺有天赋的。”见小米表明一副不明白我意思的态度,我也没想过真的追究,只是想起来问问而已。
也许真的是环境影响,刚才的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平常不管是精神力还是身体都表现地极为脆弱的小米有成为幻术师的资质。
这倒是很奇怪了,其实以小米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资质完全不适合往那条路发展的。
作为黑手党神秘力量的一个分支,幻术师需要极强的天分才行。
对于资质强调地太厉害,这也是强大的幻术师非常稀少的原因。
但奇怪的是,当刚才我在学校看到小米的那一刻,我明显觉得他和我之前在并盛学校外给我的感觉不大一样,那是幻术师特有的神秘气息。
不过那种气息有些飘渺,我再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又发现小米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了。
好吧,果然学校还是有影响我的吗,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连我最擅长的观察力都出了问题。
之后我和小米顺着他指出的方向走,结果就接连碰到了校园其他几大传说的闹鬼事件,例如会留下血泪的画像,疯狂奔跑在走廊的人体模型等等啥的。
对此我表示非常无奈,只能在小米的旁观下,我冲上去拿着刀把那些可以作为校园财产的东西都砍了。
好吧,看样子回去我又要向那个中二少年解释了原因,希望他不要生气就好,我唉声叹气一阵子后,就把那些闹鬼的物品碎片给收到包里,然后带着小米离开了。
不过怎么说呢,不要觉得我太淡定。
只能说我自从和那些报复心理极强的幻术师对上后,有段时间每天经历的都是这种恐怖片场景。
所以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能可惜地摇摇头,表示这些东西真的还吓不到我。
而那时和我在一起的迪诺学长却总是躺着中枪了,那段时间他的日常生活就是和我一起看到各种经典的恐怖片场景,什么流出血的水龙头白衣的女鬼在眼前飘过来飘过去啥的,直接吓得他晚上失眠需要给我打电话才能睡觉的程度。
于是那段时间我除了死命揍那些心理狭窄的幻术科学生,就还需要找时间送被吓到口吐白沫的迪诺的学长去医务室修养。
所以说,这些场景我真心觉得没什么的。
而看到那些很直白和并盛校园七大传说扯上关系的东西后,我也发现了新的东西。
比如我突然认识到最开始碰到的那个拍着皮球的小女孩应该也是校园传说之一,也就是所谓的会在午夜自己拍动的皮球啥的。
因为最开始小女孩给的印象太深刻,我竟然没有直接联想到那个皮球的校园传说上,毕竟标志物完全错了。
好吧,那么剩下的应该是最后两个传说,隐藏在学校的隐秘房间还有走不出的走廊吗,我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下了结论,我们目前碰到的就是走不出的走廊吧。
传闻中这两个传说是连在一起的,因为有个说法就是教学楼复杂的走廊设计就是为了保护那个隐秘的房间。
至于那个房间藏有宝物的说法我则是表示先不考虑,毕竟和现在我们想要离开学校的目的不相关。
也就是说现在主要就是找到那个房间吗,我想道。
联想到之前那个小女孩说的话题后,我看了下小米,稍作考虑之后,我就决定先向他介绍了一下学校的七大传说。
然后我接着开口道:“看来我们现在要去找那只猫和它的主人了。”
好吧,现在我的感觉有些被*干扰了,所以也只能靠小米大概指下路了,至少我觉得我做不到可以像他那样每次选的方向都是直接碰到闹鬼的东西。
这么说来,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在并盛学校一直存在的话,那么我上次和阿纲选择的路线就是避开了那些鬼,也就是选择最为安全的路线。
所以如果我指路,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找不到那个房间。
于是我考量了一下,还是选择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哪怕在我看来他只是个小孩子,不应该承担这些东西。
“你还真的相信那个女鬼的话。”听到我的话,小米露出思考的神色,那双褐色的眼睛透亮清澈,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表情看起很礼貌温和,在没有故意装成孩子的时候,他的语调一向显得有些优雅,但仔细听却可以感受到一种浓浓的讽刺意味。
“因为现在那是唯一的线索了,不是吗。”我摆摆手,表示我也很无奈。
现在我们手头掌握的所有东西就是学校的剩下的七大传说,还有那个女鬼提到的有个他们之中最强的老爷爷,而那个老爷爷养了只喜欢咬人的猫。
这么说来,上次我和阿纲在医务室看到的那个红衣的小女孩,西蒙好像说过其实她是我的猫啥的,我想道,难道就是女鬼口中说的那只猫吗。
最后我想了半天,觉得还是没有啥结果,一切都是猜想,而现在西蒙不在身边很多事情果然还是不清楚。
于是我和小米最后还是决定去找那个房间,至于目前这么久还不见踪迹的西蒙,则被我放在了后面,总觉得它后面就会自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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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和之前小米每次指路我们在拐角就可以碰到灵异现象的情况不同,这次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生很奇怪的事情。
“这条走廊有这么长吗?”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向表情平静的小米脸色微变,但他还是保持表面的平淡,他轻轻地开口问道。
“没有,所以这就是怪异的地方吧。”我拖着一大包东西,然后观察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幽深安静的回廊,开口道:“这明显不是并盛中学的那条走廊了。”
毕竟是个学校,所以并盛中学的走廊还是挺符合学校的样式的,一边是教室,另一边则是玻璃窗户。
但现在我和小米身处的地方,明显就不是那里了。
这是一条阴森幽长的走道,除了走廊尽头那昏暗的灯光外,周围显得一片漆黑。
而地板也显得很陈旧,上面带着黑色或者深红色的斑块,角落里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天花板上也可以看出露出来的引水管,可能长久没有仔细修理的原因,水管的缝隙间往地面一滴一滴地滴着水滴,落到地板已经积起来的水洼上,然后发出有规律“滴滴”声。
仔细听还可以听到小孩的哭声还有惨叫声,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就这样弥散在走道上。
好吧,和刚才那种学校闹鬼的阴森气氛的情况不同,现在就是整体弥漫着一股密室逃生游戏的氛围啊,我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
根据以前我看漫画的经验来猜测,这里八成有个杀人狂。
想到这里我瞬间兴奋起来,看来终于有好玩的了,我一下有些跃跃欲试。要知道一晚上都在砍那些鬼怪,搞得我都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了,而作为正义的使者,还和杀人狂对着砍还是比较带感啊。
虽然我想成为勇者的梦想经常被那个婴儿打击,但我表示还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毕竟阿纲明显就是正义一方的,那么我也想站在那一边,我垂下眉想道。
就在我保持着真相只有一个的姿势开始准备找线索通关的时候,旁边的小米却是突然沉默起来,一时间我有些诧异。
不过仔细想想小米的反应还真的挺平静的,就算意识到被困在这里的情况,他还是保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显得非常闲适平静,一点都不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么说来,上次夏先生跟着我跑去幼儿园的时候反应就挺奇怪的,我想道。
当那个来自未来的青年看到坐在教室的小米的时候,那双褐色的眼睛里带着相当复杂的光。
那时候我正在不停地把小米交上来的国语作业打回去重新做,而理由就和他上次摔了我家那盆花的理由一样,他又把我养的鱼给丢到宠物店里去喂猫了。
于是结果很简单,在我的蓄意折腾报复下,他那不合格的的国语考试之后的作业量被我找了理由翻了好几倍。
一开始他还有所反抗,但见我软硬不吃态度坚决,他也明白我的决心。
于是搞到最后,小米也只能选择不和我争执了,老实地青着脸拿着笔去写他那被我嘲讽了多少遍的国语作业。
实话说,我相当喜欢看那个孩子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哦当然不是恶趣味,也不是报复。
“果然对他,阿和你非常有办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被欺负的。”看着被我气得眼睛冒出红光但只能老实做作业的小米,夏先生的表情显得有些说不出复杂的感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眉眼显得很柔和。
他的眼神有着惊讶,也有些叹息,甚至还有些我看不出来的纠结。
他似乎想笑却又觉得有些不厚道,只能拼命忍住那种冲动,然后摆出了一副包容一切温和模样。
“什么意思?”我有些疑问。
“没什么,只是知道为什么你们几个未来关系会那么···好了。”他看着我开口,然后说到中途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显得有些哀愁。最后见我盯着他,他又笑了起来,然后琢磨了一下用什么词形容,接着说道。
他身上的气息还是很温和安详,就差像九代目爷爷那样打着一圈圣光了,而他的语气,从来就显得极为轻柔的。
好吧,我总觉得他说到关系好几个字的表情非常勉强,观察着他的表情我想道,明显言不由衷,他的嘴角的弧度僵硬起来,连表情也有些疲惫。
话说这种神情有点似曾相似呀,于是我捂着下巴开始思考。
盯着他半天后,我终于脑中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他的表情就我在斯夸罗学长脸上看到过。
当时黑手党学校每次斯夸罗学长知道我又闯了大祸后,那位脾气相当暴躁的学长看着刀剑科新来的账单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和斯夸罗学长那种带着狰狞的笑容,拿着剑犹豫着是否砍了我了事的情况不同,夏先生的眼神倒是温和多了,最多只是觉得无奈而已。
好吧,夏先生也认识未来的小米吗,我想道。
而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小米倒是有些反应了。
“这还是真是熟悉的场景啊。”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他似乎笑得挺开心,嘴角的弧度直接勾到了嘴角,发出了连续不断的笑声,一时间他有些低沉的笑声竟然回荡在整个走道上。
而他的表情却非常可怕,就像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一样,眼睛里带着一种仇恨到极点的冷光,隐隐间我甚至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红色的光闪过。
好吧,我相信如果这时候给他一把电锯,他绝对可以去客串电锯分尸类的电影了吧。
额,好可怕,看着笑得像个变态杀人狂的小米,我抽了抽嘴角,这个孩子不会吓疯了吧。
“小米你还好吧。”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其实怎么说呢,我觉得这种恐怖度还好的呀,而且照小米之前表现出的态度他也不是那么神经脆弱的家伙。
话说学校这个环境似乎对他影响挺大的,今天晚上小米的情绪状态一直有些不平稳呀,我想道,就和当初在荒岛上因为药剂原因而感情波动极大的白兰一样,明显是外部因素影响。
毕竟照小米平常显得极为高冷蔑视的态度来看,他是不可能在我面前表现出出真实想法感情波动的。
至于平常总被我气得说不话什么的,那只是简单的小打小闹而已,他只是懂得只要露出那副不成熟的样子,我就会对他宽容一些。
于是本质上讲,小米其实非常善于揣测他人想法,和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呵,我很好,怎么会不好呢。”结果听到我的话,小米停止了那种疯狂性的大笑,他似乎发现自己失去控制了,于是稳定情绪后他就马上恢复成了安静的样子。
他睁着眼睛,笑容轻柔乖巧,看起来非常无害。
他勾着嘴角笑道:“这真是个不错的游戏,你说是吧,朝利老师。”他的语调很轻,但我却从里面听出了一种阴森可怕的感情。
“还行吧。”看着那满含杀意的眼神,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么说才好。
他这副疯狂的样子····真心和小时候的我们太像了,我垂下眉,要改变恐怕真的很难了。
危险的种子真的从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