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算突然出现的弗兰竟然和我的关系更深,我在心里默默流泪。
好吧,我之前还以为我这次绝对是意外卷进了这次幻术事件呢,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把责任甩给了巴里安这个非常招仇恨的团体。
所以当弗兰这个可疑人士出现的时候,我也很直接的就把他和要对付Xanxus他们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但现在他的回答,则很有可能证明这次事情的原因又是我。
对此,我非常绝望。
要知道之前我在和玛蒙互相试探和卖惨的时候,我可是都是站在无辜者角度来推动对方来出力解决问题的。
毕竟上次在黑曜袭击中,在平行世界里我吃了和那个蓝发幻术师互相不信任的亏。
让我懂得和这些小心眼的幻术师合作的时候,一定程度的信任非常有必要,否则就会发展成双方不出力,事情毫无进展的情况。
于是在这个幻境里,在确定需要和这个婴儿幻术师合作的时候,我就计划利用这个婴儿幻术师对我不是很熟悉,表现成一种更容易得到他信任的性格。
因为我和这个婴儿幻术师都在怀疑是对方,造成现在集体被困于幻术的情况。
但我们又各自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理由,于是都在觉得对方另有目的,而现在迫不得已处于合作状态。
这种互相猜忌和又必须抱团的关系,还是十分岌岌可危的。
而弗兰的出现,直接让我的处境会开始被动起来。
他会让玛蒙对我的行为产生怀疑,我仔细想道。
因为不管弗兰到底是好是坏,他说的话有多少真假,但从他目前透露出来的,都足以让我和玛蒙的合作中处于道德上的弱势。
而当那个绿发的孩子十分干脆地回答了一句“是的”之后,我都可以感到旁边玛蒙凉凉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这次幻术相关的麻烦果然是你惹出来的。
算了,一步步来吧,我十分无奈。
至少能从弗兰身上得到一些我进入这个幻术前的线索,这个也不错吧。
之后我又在心里问了几句弗兰,比如他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择上前去看清楚,而他的回答也十分简单。
那个绿发的孩子眨着眼睛,满脸的无辜。
弗兰看着我开口道:“因为me害怕呀。”
之后他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抓了抓那绿色头发,瞪大眼睛,似乎想到当时可怕的情况,但我从脸上丝毫看不出他的恐惧。
弗兰接着开口:“我只是个小孩子,你们看起来那么危险的人,我可不敢接近呢。”
那个绿发的孩子摆摆手,把见死不救说的非常从容淡定,他说道:“所以我当然没有救人的打算,直接打算转身就溜掉的。”
行吧,非常有道理和逻辑,看着只有六岁的弗兰,我摇摇头,这的确是很合理的解释。
就算再怎么聪慧和早熟,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面对这种情况,要做的的肯定是保全好自己。
之后弗兰又讲述了他刚准备逃走,然后眼前白光一闪,他就在这个马戏团了。
听到弗兰的话,我看了看低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玛蒙,然后就开始自己分析现在的情况。
因为这个时间线我的确没有考虑过,比如我和Xanxus还有那个第三个人,加上弗兰,如果都是幻术的受害者的话,那么我们四个就是一起进来的。
而现在的情况,我只见到了Xanxus还有弗兰。
话说那个第三个人目前线索太少,需要了解更多信息后再仔细推敲一下,因为作为受害人和主谋的可能性都有。
至于玛蒙,时间顺序上看,他应该是比我和Xanxus先从飞机上掉下来的。
那么他十分可能是第一个进入这个幻术幻境的。
按照我们目前所处的幻术规模,还有弗兰提到的位置线索,我现在更怀疑我们是进入了一整个布置了幻术的区域。
这种幻术和地理位置是有强烈关系的,以坐标为媒介,而不是那种幻术师临时起意以自身为媒介布置没有任何物理地点挂钩的幻术。
其实这符合玛蒙说过的他觉得这个情况和魔女会有关系。
因为根据之前我在黑手党学校图书馆里看到的那些神秘学的书,如果要做到这种效果,魔女的法阵一般就是以固定区域来展现力量的。
这种地理位置相关的幻术因为成本和被动性,非要敌人自己进入才能表现对敌能力,所以可用性比较差,一般都是用来保护某个地点或者某样东西。
所以说,这次幻术情况和当时黑手党学校那次钟塔类似吗,我琢磨道。
都是在一个固定的区域,魔女的法阵和幻术师的幻术进行结合操作。
这种操作需要魔女和幻术师的力量十分强大,甚至可以让幻术自行补充力量,不需要任何幻术师继续亲自操作,保存时期很长。
当然黑手党学校钟塔的那次幻术规模要小得多,只是为了封锁被诅咒的钟塔,不让外人进入而已。
但那个也完成空间和时间能力上的运用,非常有技术水品。
如果真的和钟塔的情况类似,那么这个幻术应该也会有固定的过滤条件设置,我捂着下巴思考。
当时钟塔的条件是,特定时间点任何人可以进入,而符合特殊条件的人可以随时进入。
那么这也可以说明,弗兰为什么刚刚到海边的时候,没有直接进入幻术。
而是等过了一会儿,才进入了幻术,这时候我垂下头,不经意看了看身上长袍那带着细致花纹的袖口。
为了符合马戏团占卜魔女特征,这件长袍上的花纹也是按着法阵画的。
唉真舍得花钱,这件衣服应该是物质文化遗产了吧,我摇摇头,就不再去看衣服上的花纹。
之后我继续推测弗兰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和Xanxus躺在海边被救的时候,那第三个人触发了幻术的条件,我想了下觉得这个想法可行,而本来就在幻术范围的弗兰当然一起进来了。
我推算到这里,觉得虽然大致说得通了,但还是有些细节显得比较勉强。
于是我把视线放在了从刚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的玛蒙幻术师。
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叹息。
而就在我看着他叹气的时候,那个紫发婴儿自己抬头看向了我,隐藏在斗篷下的脸还是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我思索怎么和他开口的时候,玛蒙直接自己开口道:“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符合区域性幻术的情况。”他的声音有些尖细,显得奶声奶气的,哪怕是随便开口的语气,也像个小孩子撒娇一样。
果然被听到想法这点某种方面挺方便,但也挺讨厌的,我摇摇头。
没管我的反应,那个幻术师婴儿接着开口:“不过你所想的那个第三个人,应该确定是一起进入了幻术了,至于是不是他触发的幻术条件那就不清楚了。”
为什么呢,我想道。
那个人也有可能就是敌人,所以没有进入幻术吧。
玛蒙看着我冷哼一下,然后回答道:“否则你以为马戏团外面,那个西西里岛的幻境是由谁的记忆产生的?”
和里包恩那种成人化的语气和用词不同,玛蒙的用语更像一个任性娇弱的小孩子,和婴儿的外表更加相称。
听到他的话,我直接沉默了。
不是你吗····我刚这么想,但就看到那个婴儿幻术师的嘴角露出一些嘲讽,然后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了。
其实我之前就推断出肯定是一个人一个幻术,毕竟我的那个十八世纪的幻境,还有Xanxus那个贫民窟的幻境。
那么这个对应黑手党学校附近的幻境肯定也是由谁的记忆产生出来的,因为我和Xanxus在这里碰到玛蒙,所以我理所当然觉得是他产生的。
等等···他说的是西西里的某个位置,难道这个婴儿根本不知道马戏团就在黑手党学校附近吗,我想道。
似乎明白我的疑惑,玛蒙接着说道:“我一进入幻术的时候就在这个马戏团,而且我只认同这个马戏团是由我的记忆产生的。”
他接着开口:“我一开始被困在这个马戏团,根本不能离开。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可以离开马戏团了,才开始逃跑,发现了外面应该是西西里的某个位置。因为我能确定我没有去过这附近,当然就不是我的记忆构成的。”
玛蒙拉了下斗篷,开口道:“对我而言,最外层的幻术就是那个西西里岛的幻术,必须要找到解决这个幻术的关键,否则马戏团这里我们就会破坏不了。”
“而这种区域性的固定幻术,肯定会是进入幻术的人自己的记忆产生,这就是幻术界的绝对规则。”他用一种平淡态度总结道,显得极为权威。
听到玛蒙的话,我回想了我之前的猜测,才发现对于最外层幻术的理解,我之前可能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的确说过马戏团是用来困住他的幻境,需要解决最外层的基本幻境,才能算成功。
而之前听到那些,我就把他说的这个最外层的基本幻境,当成是比我和Xanxus遭遇的那种幻境外更基本的一层基础幻境,但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黑手党学校附近区域的幻境。
所以我之前直接误会了那个黑手党学校的幻境就是针对他产生的,我仔细想了一遍。
这就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我想当然觉得玛蒙会清楚我这边的遭遇了几个幻境的情况。
而玛蒙那边也很自然地觉得,我会了解到马戏团外黑手党学校附近居民区的幻境不是他的。
那么现在再来看,我看到的最外层的幻术其实是最基本幻术,只是基于魔女的魔法阵,用来隐藏这个特殊地点的,算是第一层幻术。
一旦被意外条件触发,就会自动生成针对个人的幻境,这就是第二层根据某段记忆产生的幻术,我和Xanxus那种都算第二层。
而玛蒙的情况特殊,他是直接掉入这个基本幻术区域,一开始的确也像我和Xanxus的情况一样产生了马戏团这种第二层幻术。
但随着那个第三个人的进入,出现了黑手党学校居民区附近的幻境这个第二层幻术。
因为某种原因,而针对玛蒙的马戏团幻术直接被包含进了那个黑手党学附近区域的幻术。算是基于那个黑手党附近区域的幻术,马戏团幻术变成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第三层幻术。
于是玛蒙的这个马戏团幻术,解决的关键在于这个产生了黑手党学校附近区域的幻术,而不是我之前想到的第一层基础幻术那里。
所以那个第三个人才是关节,我在心里总结了一下。
之后我想到这里,就不经意看了眼对这些事情完全没兴趣的弗兰,那个绿发的孩子十分无聊地拨弄着他之前吃完的糖纸。
也许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那个绿发孩子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兴致缺缺地开口道:“你们说的那个西西里岛的幻境也和me没关系,和这个矮子一样没去过那附近,我一进入这个幻术就在这个马戏团了,也死了好几次。”
我深深看了弗兰几眼,确定他没说谎的时候,也只能表示线索又在这种最奇怪的地方断掉了。
因为目前看来,这个区域性的大型幻术,不管是对我,Xanxus,还是玛蒙的处理办法都一样,都是根据一定的记忆条件产生了一个对应的幻术。
但只有针对弗兰的时候,直接让他进入了玛蒙的幻境。
当然我身上也有特殊的情况,比如那个十八世纪被骑士追杀的幻术,我就不知道那是根据什么记忆产生的,因为我的年龄也不会让我拥有这种经历吧。
正是因为我觉得那个十八世纪幻境不是由我的记忆来幻化的,所以理所当然觉得玛蒙的这个黑手党学校附近的幻境当然可以不需要他的记忆。
现在玛蒙提出来,并且十分确定那个幻境是由那个第三个人产生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经历的算特殊情况了。
想了想,我本来想和玛蒙讨论一下说不定会有那种特例产生。
但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放弃了。
因为就和我现在解释不了我为什么在这个幻术里换了张脸一样,我也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会经历那个十八世纪看见初代首领的幻境。
目前我们三个人之间信任度不够的情况下,有些东西还是隐瞒起来比较好,否则太容易造成分裂了。
而现在玛蒙到底有没有说谎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