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个温婉臻秀的女子,卓文韬不由得开始心情大好起来了,他朗然一笑,宛如清风明月,不知不觉地就凑近了她:“苏玉凝,原来你还记得我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招蜂引蝶”啊?”
一看见他一步一步地逼近,苏玉凝素手一挥,一把就生生地揪住了他那雪白的衣领,心情很不爽地开始批评教育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卓文韬你自个儿花天酒地,笙歌艳舞我管不着,但是你别让你的那群莺莺燕燕来打扰我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她们为什么要一味地来攻击我啊?我又招谁惹谁了?”
卓文韬淡淡一笑,满脸无辜:“你刚刚不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义正言辞地来说要好好来采我?如果你好好地采了我,小爷我当之无愧就“名草有主”了,这些莺莺燕燕自然就会退避三舍,不复存在了。”
“卓公子,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啊?我们可是为了你好啊,一心向着你说话啊。”
“卓公子,你如此所为,不是视我们为无物吗?”
一旁的众女还像多嘴多舌,却被卓文韬突如其来的一记冷冷的眼光扫了过来。他虽未多话,大家却被他眸子中所散发出的冷光所惊慑,顿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随之一个一个不吭一声,默默而去。
看着这幅难得的画面,苏玉凝若有所思,很是不解:“卓文韬,原来你的眼光都可以杀人啊,那刚才为什么那么多女的叽叽咕咕说我坏话,你怎么不用啊?”
卓文韬呵呵一笑,轻轻地拍开她那只柔若无荑的小手:“如果我用了,不就听不到你那句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好生采我的豪言壮语了?”
“卓文韬,怎么再强词夺理的话从你的嘴里一说了出来,就变得如此与众不同了?”
“苏玉凝,你能不能先起来,虽然我也很喜欢如此跟你推心置腹,可是如果你一直压着我,我会上不来气的。”
一听此话,一看此情,她不由大窘。原来她刚刚从青石上重重跌下之际,正好重重地压在他身上,毋庸置疑,刚刚千钧一发之际,近在咫尺的卓文韬赶紧冲了出来,用自己的身躯生生地接住了她。
苏玉凝不由地心慌意乱,无所适从地赶紧起身,挪向一边,可是还没起来,又惊呼一声。
一旁的春雪着急慌张,伸出手来想帮她:“小姐,你怎么了?”
卓文韬也赶紧坐了起来,满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苏玉凝,你怎么了?”
苏玉凝双手轻轻地扶着自己的脚,揉都不敢揉,一脸扭曲痛苦的神色:“我,我的脚好痛好痛!好像是扭到了,我今天真是倒霉!千不该万不该逞强上那块大石头上去瞎吆喝,逞威风,这下又给自己没事找事了,唉!真是倒霉到家了!”
“来,我看看。”卓文韬撩起衣袍,慢慢地弯下腰去,轻轻地捧起了她的脚,轻轻地脱掉了她那只略带泥泞的鞋袿,细细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皱起了眉:“嗯,有点红,有点儿肿,是不是很疼?”
苏玉凝撇着小嘴,秀眉微拧:“不动不疼,一动就疼。”
一见此状,卓文韬二话不说,掂起长长的衣摆往腰里随手一扎,然后在她身前很自然地蹲了下来:“苏玉凝,那我背你。”
看着前面这个俊朗帅气的背影,苏玉凝摇了摇头,搓了搓自己的小手:“不好吧,卓文韬,我还能次次都麻烦你啊?再说,我们也不是很熟。”
卓文韬转过身来,看着她嘻嘻一笑:“小爷我之于你,不是都已经是“名草有主”了!再说我们刚刚都有过“肌肤相亲”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相熟儿的?苏玉凝,现在你才想起害羞,不早已经太晚了吗?”
听说他一番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苏玉凝的脸一下子就嫣红似血,灼热难耐:“卓文韬,你瞎说什么呢?反正……”
“好了,苏玉凝,难道你准备自己爬回去吗?”
“好好好!卓文韬,反正受苦受累的是你,我何苦如此多话?”
不远处,花木扶疏,一片荫凉,有一阵轻声细语慢慢传来,正是尾随而至的苏玉华及其随从一行人。
属下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弯着腰请示着自家公子:“公子,小姐出了状况,我们要出面帮忙吗?”
苏玉华负手而立,眉目之间散发着种淡淡的忧愁,开口说道:“不急于一时,先看看再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卓文韬,你们给我遣人出去,暗中仔细打听,只要是有关他的一切,事无巨细,本公子定要全然知晓!玉凝小姐怎么会和他如此相熟?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好像不是初次相识?”
“遵命,公子。”一行随从谨遵吩咐,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