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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永生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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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忽然抬头,眸光坚定:“哥,我要救他。”

程笙用起聚魂之术,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少年的眉心,感受着他分散的魂魄。

“阿笙?”程辞担忧的皱眉。

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

程笙的意识沉入一片黑暗。

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虚无。

这是魂魄消散前的最后一片空间,是生死之间的缝隙。

她向前走去,脚下泛起涟漪,像是踩在水面上。

程笙左手浮现莲花印记,双手结印,用心凝聚感受。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结印处缓缓盛开一株莲花,重瓣层叠,莹白如雪,花心泛着淡淡的金色。

它静静地悬浮在黑暗中,花瓣舒展,每片花瓣底部微微泛着冷光。

现实之中,众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缕缕细碎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是少年残存的魂魄碎片。

程笙掌心盘旋,渐渐凝成一朵莲花的形状——重瓣莲花,晶莹剔透。

那些光点落入少年心口。

她将莲花轻轻移到少年的胸口处。

刹那间,莲花的白光如水波般扩散,那光芒温柔地包裹住他的身体,皮肤上的灰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血色。

“这是……”陈知南手中的符纸无风自动。

程辞猛地看向程笙。

她左瞳中莲花印记还未消散,笑眼弯弯,“我自创的,就叫永生花吧。”

少年胸膛开始起伏,睫毛微微颤动,最终睁开了眼睛。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高喊“神医”,有人跪地叩拜。

他茫然地看着众人,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程笙收回手,脸色有些苍白,但眼中却带着满足的笑意:“你活过来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才低声道:“……谢谢。”

——

夜深,客栈内。

程辞坐在窗边,手中握着断剑,剑身已经彻底断裂,基本无法修复。

他轻轻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思绪飘远。

“哥哥。”程笙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药汤,“你的伤需要调理。”

程辞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看着她:“阿笙,那朵永生花……到底是什么?”

程笙沉默片刻,最终轻声道:“聚魂之术的极致,便是以魂魄为引,重塑生机。永生花……是我第一次尝试,但它不需要任何代价,只是纯粹的生命之力。可以说除了自杀和自然老去死亡的人,以及魂魄进入轮回后的人,其他的我都能救活。”

程辞挑眉,“那这样说我就不怕死了,反正你能救活。”

程笙撅起嘴,“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也不能这样不爱惜生命啊。”

程辞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可这永生花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医术。”

程笙笑了笑,眸光清澈:“医者救死扶伤,本就不该有界限。”

程辞不再多问,仰头将药汤一饮而尽。

程笙似乎又有灵感,“既然聚魂之术可以凝结永生花,那散魂之术是不是也可以做成别的。”

程辞思索一下,“应该...可以。”

程笙笑笑,“那我之后就试一试。”

窗外,月光洒落,白城终于恢复了平静。

——

清晨的白城笼罩在薄雾中,沿街的茶摊飘出袅袅热气。

程辞一行人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笼刚出笼的包子,江寻正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第三个。

“陈大符师,”墨勒忽然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眯起眼睛,“你们千衍门到底还有多少烂摊子没收拾完?先是分支搞蛊虫,现在又蹦出来个借命的老怪物。”

陈知南正捧着茶盏慢悠悠吹着热气,闻言手一抖,差点洒了茶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多少次,我是主支的人,主支早就跟那群玩蛊的划清界限了。”

“划清界限?”程辞挑眉,“那这次初代门主借命续命的事,你怎么不知道?”

陈知南一噎,悻悻道:“那老妖怪躲了三百年,我们主支也找了他三百年……”

路清野冷不丁插话:“所以你们千衍门主支到底是干什么的?”

“画符的!”陈知南没好气地从袖中甩出一沓朱砂符纸,“降妖除魔,——谁跟那群虫子玩阴的!”

众人哄笑起来,连一向冷淡的姜棠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程辞放下茶盏,玉笛在指间转了个圈:“既然事情暂了,我们该分头行动了。”他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剑鞘,“佩剑已断,我得去趟铸剑海。”

“传闻中那个老头还在?”江寻来了兴致,“我跟你去!”

程笙担忧的道,“这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路清野皱眉:“太危险。去年青霄宗派人去求剑,回来的只剩半具尸体。”

“所以才要带江寻。”程辞轻笑,“他逃命的本事天下第一。”

江寻踹了他一脚,众人哄笑。

于是最终定下分兵两路:程辞与江寻前往东海铸剑岛;剩下几人惩恶扬善,行医救人。

——

三日后,东海畔。

咸腥的海风卷着沙粒拍打在脸上,程辞眯眼望向远处迷雾中的孤岛。

潮水退去的沙滩上,竟露出半截生锈的剑冢。

“这地方邪性。”江寻踩了踩脚下湿软的泥沙”。

铸剑岛上,火光映天。

程辞站在铸剑炉前,热浪灼得他脸颊发烫。那位传说中的铸剑师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刻正抡着铁锤,一下下敲打着通红的剑坯。

“剑断人未亡,是幸还是不幸?”老者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铁石摩擦。

程辞一怔,随即笑道:“剑断了可以再铸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者哼了一声,锤声更重:“年轻人倒是看得开。”他指了指一旁的石台,“把你的断剑放上去。

可放上去没多会,老者又摇了摇头,“这把剑没有再重铸的可能了。建议你换把新剑。”

——

晨雾未散时,海岛边缘的礁石上,程辞和江寻并肩而立,脚下海浪拍打着岩壁,溅起雪白的浪花。

“那老头儿说的地方,就是这儿?”江寻眯着眼,望向远处被雾气笼罩的冰山,隐约可见其巍峨轮廓。

程辞点头,抚摸着断肠的纹路:“他说,若想重铸一柄配得上我的剑,需去冰山之上。”

江寻挑眉:“听起来不像什么好地方。”

程辞低笑:“危险的地方,才有最好的剑。”

两人踏浪而行,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一位白发老者站在岸边,手持一根枯木拐杖,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们。

“来了?”老者声音沙哑,像是被海风侵蚀了千年。

程辞抱拳行礼:“前辈,晚辈前来求剑。”

老者捋了捋胡须,目光落在程辞手中的断剑上,缓缓道:“佩剑已断,新剑当出。”他转身指向远处的冰山,“剑在峰顶,能否取得,看你造化。”

江寻皱眉:“会有危险吗?”

老者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挥袖,刹那间,程辞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幻——

冰山之上,风雪肆虐,尸骸遍地,鲜血凝结成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一柄古老的剑插在最高处的冰岩上,剑身布满裂纹,却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芒。

幻境消散,程辞回神,眼中战意凛然。

“我去。”他毫不犹豫的道。

老者点头,枯瘦的手指轻轻一划,海面骤然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冰山的路。

江寻还想说什么,程辞却已经迈步踏上冰道,背影决绝。

冰山之巅,寒风刺骨。

横尸遍野,亡魂无数。

程辞踩着冻结的血迹,一步步向上攀爬。四周的尸骸有些早已风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惨烈的过往。

寒风凌厉,终于,他登顶。

那柄古剑就插在最高处的冰岩上,剑身漆黑,裂纹中隐约流淌着暗红色的光,像是被封印的血液。

程辞伸手握住剑柄,刹那间,一股暴戾的杀意直冲脑海——

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现:战场、杀戮、哀嚎、血海……这柄剑,在此处被太多亡魂侵蚀!

程辞咬牙,强行稳住心神:“剑为凶器,亦可护苍生!”

他猛地将剑拔出,冰岩轰然碎裂!

古剑在他手中震颤,仿佛不甘被驯服。

冰山顶端狂风大作,无数凄厉的嘶吼在他耳边炸开,那些被冰封的尸体竞齐齐睁开了眼睛。

“杀…….杀.….”

“血……我要血……”

怨气如潮水般涌来,程辞只觉得掌心剧痛,那柄剑竟在吸食他的血液!裂纹中的红光越来越亮,仿佛某种沉睡的凶兽正在苏醒。

他咬紧牙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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