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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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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沉吟半晌。

身上的热水被体温蒸发,发梢的水珠滴落的速度变慢,缭绕在昏黄灯光下的雾气凝在壁上,带走的热量转而化为丝丝凉凉的冷意。

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他和时礼全身上下哪里没见过?

这样想着,时既迟伸手触上门把,打算直接出去之际,他听见一门之隔的外面,响起拖鞋走动的声音,以及时礼略带嘲讽的一句:“你怎么没把自己忘了?”

Alpha黑沉沉的眼眸落在衣柜里,熨烫平整的黑金军服挂在横杠上,最靠里的地方,挂着时既迟的浴袍。

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军服左肩的金色臂章,取起衣架之时,动作忽地停滞。烟灰色的眸底蕴含幽深的暗火,眼珠微动,望向那件白色浴袍。

鼻尖埋入宽大的领口,时既迟惯用的木质香气沐浴露混着残留的依兰香信息素,掩盖住他的所有感官,唯有鼻腔里的味道挥之不去,拨动他的神经,将昨夜的荒乱淫靡重现眼前。

他从滔天的欲.火中睁开双眼,取下那件浴袍。柔软的丝质浴袍握在手心,丝滑的触感,像是某人软嫩的肌肤。

对着镜子调整过表情,唇线压得平直,换上一股倨傲的姿态,鞋跟踏在洒满日辉的地面,脚步节奏带着几分不愿被人察觉的侵占。

指节扣在冰冷玻璃上,浴室门应声而来,小麦色的劲瘦手臂从狭小的门缝里探出,和浴袍同样的湿润气流扑了他满脸。

时既迟把他手中的浴袍抽走,浴室顶的灯光把对方的身影歪曲地投到玻璃上,比例出众的倒三角身材,在磨砂的影幕上若隐若现。

两臂穿过袖口、低头打上腰间的系带……

袖口滑落到手肘,亮起的灯光熄灭,时既迟的手旋开门把。

时礼当机立断转身坐到餐桌旁,身后的人看见的,是他略显僵硬的背影。

浴袍垂到膝盖下方一小截,时既迟踩着拖鞋走到自己柜子旁,漂亮的脚踝经水浸泡,凸出圆润的踝骨。他从柜里取出毛巾,揉着头发转身面对时礼。

浴袍系得不紧,胸口的皮肤没有遮挡,泄出大片釉白的春光。轮廓分明的胸肌挤出深长的沟壑,连同腹前的清晰线条,一并吸引得时礼挪不开眼。

时礼坐在背光那侧,眸中的异样没有被他觉察。他泰然自若地擦掉头发上的湿意,朝餐桌走来。

浴袍被行走时带起的风拂动,翻卷着将肩上的布料抖落到手臂,时礼眸光挪动半分,便见对方微粉的两尖尚有咬痕残存。

拆饭盒的手指骤然使力,金属在大理石桌面上碰撞出刺耳声响。凉薄的唇微微勾起,眼底却不见笑意,他把饭菜和筷子推到时既迟面前。

……看样子,他弟弟和那个男人,已经把该玩的都玩过了。

沉敛的眸光扫过时既迟正在吃饭的嘴唇,时礼觉得手里的饭都不香了。

无言地吃完饭,时礼收拾餐桌,时既迟则在窗台边洗漱。

军校教授比起联邦上将,多出很多休息时间。时既迟只要把每周四次课上完,其他时间自由分配。

恰巧四次课安排在周一和周二的上午,明早的课结束后,接下来的五天,他都清闲自在。

闲暇的结果就是,容易生出懒意。时上将头一次在正午发困,索性决定睡个午休。他蜷进薄毯里,对洗漱间里的兄长打声招呼,便伸直腿平躺着闭眼。

“哥,午安。”

他没有等到时礼的应答,也许答过,但他被困顿的意识下拽着沉眠,周遭一切都离他远去。

眼皮透进来的光线变得黯淡,时既迟却没有睁眼,安稳睡着。

薄薄的毯子被时礼掀开,他沉眸望着熟睡的弟弟。

浴袍松垮地垂在身下,唯有系带的那一处被浅浅遮挡,其他地方都跟裸睡没有区别。

时既迟刚跟郁淞分开一天,身上的痕迹还来不及褪色。

锁骨尖上的红痣、胸口两处红色的晕点、软腻白皙的腰间,乃至膝盖上方掩藏在内侧的黑色小痣,都有另一个人侵染的印记。

“时既迟……”时礼跪在床沿,脚上的鞋滑落在地,他轻轻掐住对方的脸,红润的唇肉鼓起,酒窝被手指抵得向下凹陷。

占有欲弥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心口被嫉妒的情绪堵满,让他忍不住下手再重一点,却舍不得让人感觉到痛。

时既迟浓眉轻皱,泛红的指尖拨开时礼的手,脑袋左右转转,最终保持向左侧头,麦色的脖颈暴露在他的眼前。

喉结吞咽。时礼压着人,偏头吻了上去。

轻薄的皮肤被含在嘴里吸吮,没一会儿就显示出血色,在时既迟颈间上形成一个草莓印。

时既迟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鼻腔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哼,似嗔似诱,勾得时礼眉心紧皱,再也忍不住地动手掐住时既迟绵软的窄腰。

他亲过锁骨上那颗鲜红的小痣,再往上走,沿喉结,到下巴,吻在因发声而短暂分离的唇缝间。

尘封的记忆袭来,他想起在曾经的家里,时既迟的唇也是这么温软,轻轻一咬,就泛着浓郁的艳红。

“别闹我……”换气的片刻,时既迟软着嗓音,在梦里喃喃道。这声制止反倒激起时礼的恶性,撬开他的齿关,在香软的唇齿间扫荡。

呼吸不畅的时既迟推开了他,嘴里念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郁淞。”

时礼被这声轻唤定在原地。

郁淞。

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星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段视频里,时既迟亲口承认的“未婚夫”。

所以就连分开了,时既迟潜意识里竟然还记着这个人吗?

他恶劣地冷笑起来,解开自己腰间的禁锢,掐着时既迟的下巴更深地吻了进去。

舌尖在上颚恶意挑逗,随后逼着时既迟与它缠绵。梦里的人尽力吞咽,却还是有晶莹的涎液从唇角溢出,流到耳根。

“郁……”时既迟倏然睁眼,张嘴想骂人时,对上的却是烟灰色的瞳眸。他怔忪地忘了反抗,只见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侵占欲扫入他的眼中,唇珠被亲得肿痛,他才回神过来,把人推开,“哥?”

时礼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湿痕,指腹压着时既迟的唇,抹掉他半张脸上的银丝。

“你在做什么?”时既迟问。

他知道接吻代表的含义,可一旦跟他一直以来当成亲哥哥的人联系起来,他不敢肯定。

为什么?

梦里会跟哥哥接吻吗?如果是梦,他怎么会对哥哥做这种梦?

腰间传来的痛感不是假的,时礼正掐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拽。

“看不出来吗?”时礼痞谑地笑起来,平日里的伪装尽数撕破,“我想草拟。”

脖子被人毫不怜惜地咬住,时既迟迷蒙的双眸瞬间渗出了眼泪。

他屈膝抵在时礼身前:“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时礼反问,强硬地掰开时既迟的双膝,把人圈在怀里,“你就这么喜欢他,要为了他守身如玉,除了他谁都不能碰你?”

“不是,”时既迟在怀里摇头,发顶擦过敏感的脖颈,在时礼心头更添上了一把大火,“我不喜欢他,只是因为跟他…过。”

他解释订婚的原因,原以为能让时礼好受一点,却见对方红着眼,居高临下地朝他看来。

“那我…你,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时既迟不懂。

为什么一向对他温柔的哥哥会有这种想法?以前的好是出于兄弟情义,还是出于这种……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扭曲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是他只把时礼当成哥哥。

他看见时礼眼底越来越浓烈的风暴,垂眸低声道:“我是你弟弟。”

听到这声提醒,时礼动作空白一瞬,仿佛找回了被抛开的理智。

时既迟正暗自庆幸,却见对方唇角上扬,露出森白的牙。他被托着肩膀抱起,时礼错过他的脖颈,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腺体上。

“那更好了。”

话毕,时礼张口,叼起时既迟腺体上的一层薄皮,似在品尝后颈里飘散出的甜腻味道。

软嫩皮肤下陷出一个牙印,却并没有被咬破。它让时既迟处在投降的边缘,下意识蜷起身子,脑袋靠在时礼肩上,环住了后者的脊背。

他像搁浅的鱼,张嘴呼吸着氧气,企图搬出一个大人物来打消时礼的念头:“父亲会生气。”

“生气……”时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松开双臂,让时既迟倒在软白的枕头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被赶出家门吗?”

时既迟倏然抬眼。

他很在意这个问题,时礼走后,他缠着父亲问了两年,都被刻意地避开话题。有时候把时永贤问急了,还会被斥责,得到一句没头没脑的命令:“总之,别再跟他来往,你把他当哥哥,他……”

便没了后话。

“为什么?”他清亮的眼神注视着时礼,毫不掩饰内心的好奇,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的担忧。

不知是不是他眸光太亮,时礼像是被晃了眼,大手蒙住时既迟的双眼。

“因为那天晚上,我爬上你的床,”视野一片黑暗,他仍感觉到周围在慢慢变暗。温凉的唇覆了上来,柔和中带着不容推拒的强势,时礼嗓音低沉,震碎了他心中对“哥哥”的仰慕,“就像现在这样。”

触碰的唇相互追逐,时既迟略抬起的下巴像是种回应,让时礼不由惊异。

弟弟颤动的睫羽昭示着心里的波澜,却意外地没有推开他,反而将双臂搭在他的肩上。

认输吗?屈服吗?还是欲擒故纵?

时礼判断不出,他只是想到久远的从前。

他被时永贤接回家,从不记事的年纪养到五岁左右。忽然有一天,父亲搂着爸爸,春风满面地把在草坪上计算星图的小孩招过去,笑着跟他宣布那个消息:“小礼,你要有弟弟了。”

要知道孩子的性别,对那时已经是上将的时永贤来说没有难度,他们甚至从DNA的片段里,推算出未来的孩子是个Alpha。

时礼似懂非懂地点头,像父亲那样把耳朵贴在爸爸腹前,他什么也听不到,父亲却很高兴。

于是时既迟出生了,这个名字原本的意思是,既然来得迟了点,那就无忧无虑地长大吧。

他们决定把时礼培养成继承人,至于幼小的孩子,就应该在全家人乃至整个联邦上层人的宠爱下长大。

如他们所愿,时既迟确实被人宠溺,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喜欢他。

但事情发生了偏差,时既迟黏着哥哥,也对哥哥整天学习的星图、沙盘产生浓烈的兴趣。

父亲惊讶地发现时既迟在军事上的天赋,于是把两个小孩一起培养。

天赋和硬学的差距逐渐显现。

但那对夫夫并不因此对养子有何偏见,他们决定放手,任两个孩子自己闯,能闯出怎样的天地,都是自己的实力。毕竟他们有能力给儿子们兜底。

直到时既迟分化。

顶级Alpha的易感期影响力很大,几乎全家的人都被引诱得进入对应的生理期,靠Beta家庭医生一己之力抑制下来。

从那以后,父亲便要求兄弟两个分房睡。

时既迟挨着时礼习惯了,总是半夜抱着枕头去时礼的床上,一定要哥哥抱着才能睡着。

时间久了,父亲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

没成想,时礼却常常在夜色睡意浓的时候,压着时既迟偷吻。

他自以为是亲情,在时既迟分化后才幡然醒悟,那种潜滋暗长的独占欲,其实叫作心动。他忏悔过,想要割舍过,却在时既迟一次一次绽开的笑容里沦陷,只好任由爱意疯长,驱使他去亲吻。

他吻得很浅,一吻即分。

这条夜路终究撞了鬼。

时既迟知道自己就算跑回房间,时礼也会跟着他去。于是他赌气放狠话要自己睡,等到时礼抱住他的时候,心满意足地蜷在对方怀里睡着。

时礼像往常一样,在时既迟睡着后,触碰他的嘴唇。

房门忽然打开,刺眼的灯光从门外透进来,将这场荒唐的单恋曝光,从此兄弟二人的人生轨迹彻底分道扬镳。

他跪在全家人的注视里,嘴碎的佣人嗑着瓜子,掩唇冷嘲。屈辱、羞愧,都被他忍了下来。

父亲问:“你知错了吗?”

他挺直脊背,仰视着曾经的父亲,对方失望至极,眼里再也没有亲情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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