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六弦之首苍——有无限可能与定义的苍,包括嫁师妹这件事吗?]
我原本不是玄宗门人,一开始我是南修真一脉式洞机的徒弟。
为什么后来会被宗主捡回去呢。那是我坑爹师父用被人称天资灵秀的我跟宗主换了一面破镜子,就这么把我卖给了玄宗。
他喵的式洞机,恁爸记住你了!
宗主:“……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脏话。”
反正经过了这么一遭,我对江苏散装式道真失望,收拾包袱到了玄宗,从此改名解蘅玄。
我:“师尊,我名字的格式为什么和众师兄不太一样啊!你给我个解释。”
宗主:“浮云,一切都是浮云,虚幻而已。”
我:“别以为你改了一个字,就不会被控告抄袭哦。”
算了,左右都是当牛鼻子道士,到哪里当都一样。
玄宗的气氛比道真要好很多,至少没什么勾心斗角的故事,师兄弟之间相处的都挺和谐。当然,数百年后真相还是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可在如今,我只感觉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真的好温暖,所以墨尘音师兄你能不能不要摸我的头,把我抱在怀里蹭来蹭去了?我知道自己很可爱,但请你忍耐一下,不然我以后要是长不高都是你的错。
大概是门内很少见我这种年纪小的师妹,门内众人无处安放的母性都施发在了我身上。说真的,真的让我很苦恼,我一点都不喜欢粉色衣裳,更不喜欢吃糖葫芦!老子是个川娃子!吃辣!给老子闪开!你们这些瓜瓜!
赭杉军板着一张娃娃脸: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失礼了。
宗主自把我捡回来之后,就交给师兄师姐照顾,完全做了个甩手掌柜。
一开始,师兄和师姐都在商讨我是跟着「六弦」学习还是跟着「四奇」学习,几番僵持不下,最终由苍卜算天象,决定我到底由谁负责。
苍卜算,苍失算,苍沉默,苍把我火速塞到墨尘音怀里,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迫不及待。
你喵的——
墨尘音惊喜,墨尘音微笑,墨尘音从衣柜里掏出毛绒绒的粉色衣裳搭配小花头饰。
你也喵的——
就这样,我的归属定了下来,但我觉得苍有鬼,苍肯定算出了什么不敢说才做出这种决定。
不然他送我身高那么长的巨剑做什么,我这三寸丁的小身板看起来是能用得了的样子吗?我以后要是变成了双臂雄壮的女汉子而嫁不出去,你这瓜皮就要给老子负责!
看什么看,川娃子不配有粉色幻想吗?
后来玄宗与异度魔界开战,战事焦灼之时,却因金鎏影、紫荆衣叛变,导致宗主身亡、玄宗内部大乱,千百名道子因逆反封印几乎尽毁一夕。我也不得不负担起封印之责,以一身功力献身于封印之中,以保剩下道子安危,从此陷入沉眠。
沉眠前,我浑身染血,一身功力消散在即,笑着对苍说:一定要想办法尽早解封,不然老子变成了百岁老少女而嫁不出去,老子就要你这个瓜皮给老子负责!
苍睁着一双看似睡着实则醒着的眼睛,勉强露出笑意,沉重非常的答应了。
结果他喵的我一睡数百年,醒来的时候真的变成了没能嫁出去的,年龄成谜的先天老姑娘。
我:……
“苍!你个瓜皮给老子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老子负责!!”
苍挣扎无用,那个时间段腥风血雨,玄宗内部风雨飘摇变化巨大,当是哄师妹也好,总想留住一丝过往时光印记,即使几分胡闹,亦是答应。
然而彼时的我仍然不知自己与玄宗有着怎样的沟通壁垒,就这一点我慎重思考,得出结论。
——一定是因为我不是纯血的玄宗门人,我是中途跳槽过来的。
我理解的负责:苍你这个瓜皮,不负责把老子嫁出去,老子跟你没完。
苍理解的负责:吾负责(娶你)。
后面得知真相的我,慎重思考了一番,对苍说:“我觉得赭杉军更适合我。”
苍非常平静:“哦?”
我:“娃娃脸比较好拿捏。”
苍掏出水镜,给我看看魔气染身的赭杉军。
我火速改口:“今日的天气真不错啊。”
苍:“嗯。”
至于后续?苍说他的名字代表有无限的可能性与定义。
什么意思?都说了我是川娃子,能不能说点我能听的话?
苍:“你不是要吾负责,那就耍个朋友噻。”
……他喵的苍是什么时候把我的川味口音学过去的?
苍淡定:“苍之名,蕴含无限的可能性与定义。”
我信了你的邪。
虽源于墨尘音一贯的恶趣味,我的衣柜除了粉色没有其他颜色,所以我总是被迫打扮的粉粉的,然而苦境也有句话,叫做装扮越粉打人越狠。
采访紫荆衣,请问师妹的绝招是什么?
紫荆衣:蜀道山。
路人:……呃,难于上青天?
解蘅玄:老子蜀道山,三!金鎏影你个瓜娃子,背叛是吧?搞黑化是吧?害我嫁不出去是吧!你死硬了!
紫荆衣:就这个意思。
面对此情此景,向来对师妹很有滤镜玄宗门人是这么评价的。
墨尘音:哎呀,吾熟悉的小师妹,还是这样可爱。
苍:嗯。
篇二:
[原无乡——兔子可以反养人类吗?]
我叫做祀飌师。
你问我前面两个字怎么念?就是似·风·师,不是风湿。
随便起得名字,和隔壁枫柚主人没关系,不知道霹雳撞名和撞脸都很频繁咩,真是少见多怪。
勉强算是个道门先天,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这玩意根本没标准啊,武力值高活到一定的年龄,能维持青春面貌的大概就算了吧。其实我一直琢磨着要不要把头发染白,毕竟白发更有说服力。
可惜这个念头一直被某人阻止,他说白发不好,道门里白发的人太多,容易撞人设。
啧,明明我认识的白发没几个,不就是这个芝麻味白兔子。
说起这只芝麻味兔子,是我以前迷路的时候认识的道真之人,叫原无乡。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散装久了,想找个门派蹭免费食堂吃,于是踏上了考察门派之旅。
我方向感不太好,经常走着走着就走错路,今天也一样。
运气好的是前面有个白乎乎的路人,于是我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问:“你好,请问道真怎么走。”
被搭讪的人有些意外的模样,没明白怎么会有人朝反方向走并且问别人道真的路。
白乎乎毛绒绒看起来手感特别好的道门人士热心道:“往后转,朝着前方直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比了个手势,我懂了。
于是我朝着他说的方向大步踏前。
一炷香后,我又遇见了这个白乎乎毛绒绒看起来手感特别好的人。
他:……
“为何回头了?”他问我。
我诧异:“没有回头,我一直往前走。”
他想了一会,掏出路观图,告诉我:从这里开始,朝这个方向直走,到哪里转弯,走多少里后向右。
我比了个手势,我懂了。
又一炷香过去,我在风景略微不同的地方遇见了同一个白乎乎毛绒绒看起来手感特别好的人。
我诧异,我沉默,我陷入思考并且问他:“你是湖中仙人吗?”
就是那个,你掉了一把斧头在湖里后能召唤出来,并且问你掉的是金斧头、银斧头还是这把破烂的没人要的木斧头的那种。
湖中仙人·白发道者微笑:“吾不是呢。”
我:啧,真可惜。
湖中仙人·白发道者继续微笑,问我:“方才吾忘记问,你是要去北道真,南道真还是中道真?”
我用鄙视的眼神看他,还说他不是湖中仙人,这三个选项和斧头对话有什么区别吗?
白发道者叹了一口气,站在波光粼粼的湖边,跟我说起了三个道真的关系与区别。
我呆滞,我思考,我陷入沉默,张开口:“请问下,哪个道真食堂比较好吃。”
他脸上的微笑僵住了,而后无奈叹了口气,残忍无情地告诉我:“都没有食堂呢。”
我大惊失色:“你们道门都不包食宿的吗?自费修行?那和我现在有什么区别?”
他仰头看了看天,似乎不想和我谈道门和儒教不同,道门向来很寒酸贫穷的这一点,话尾转弯,对我道:“吾名原无乡,道友何名?”
“祀飌师。”
于是,我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和原无乡认识了。
都是道门中人,偶尔道教辩论大聚会上,他都会在前往的路上看到我试图去蹭饭摸鱼的身影,好心给我带路。一来二去,竟也熟悉不少,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对的道路中,去他家那条通往烟雨斜阳绝对是忘都忘不掉的一条。
听他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池君,是这边啦。
池君是他给我起的小名,因为他说我是路痴,叫痴不好听,就叫我池君了。
我对此的反应向来是一甩拂尘,淡然无比:“道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原无乡看穿了我藏在道教真理下的倔强,笑眯眯道:“吾家有晚饭。”
我:嗯?
“那等什么?走吧!”我精神振奋,扯着原无乡的袖子就走。
他叹气,无奈拉过我的手腕:“池君,是这边啦。”
真是败给对方的方向感了。
因为经常一起来一起走,久而久之,道教中传起了奇怪的谣言——原无乡和祀飌师实是道侣关系。
我:……
谁!是谁在传这个离谱的谣言!
我咬牙切齿对乱叫师娘的莫寻踪道:“我和原无乡不是那种关系!”
莫寻踪诧异:“啊,那你们一甲子以来总是同进同出怎么回事?”
不认路这种糗事我怎么可能说,于是我理直气壮:“去你师父家蹭饭!”
莫寻踪:“蹭饭到给你买衣服?”
我摸了摸手感柔软,华丽风雅的衣服,继续理直气壮:“我生日,他送礼物给我有什么问题?”
莫寻踪无语:“还一起研究出云笈玄牝阵?”
我义愤填膺,手上拂尘乱甩,大声支援好心的原无乡:“道门切磋罢了,不都是为了苍生着想吗?”
莫寻踪:所以不要怪别人传你们谣言啊!
他恨铁不成钢的提醒:“既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平时相处就注意一点距离啊,师父本来就孤寡,你经常在他身边打转,桃花都不开了!”
我噎了一下,扁嘴委屈:“他孤寡是我的错吗?我没来之前他也孤寡啊。”
莫寻踪被我气走。
这么一说,我确实不能继续这样子了。莫寻踪说的对,我得和原无乡保持一段距离,等谣言散去再说。
于是我试图自力更生,从自己去找青阳子蹭饭开始。
自力更生的第一天,失败。
原无乡找了过来,笑眯眯拉住我的手腕:“池君,你又迷路了吗?”
我扎稳马步,死都不跟他走,好端端的一段路,被我俩发展出拔河的趋势。
我:“我想开了,我要自力更生,不能再让道门的谣言继续了。”
原无乡微笑地拉着我的手腕没放,祭出大招:“但是吾今日煮了你爱吃的葱香豆腐。”
我:……
啊这,我该自力更生诶……但是,那可是原无乡做的葱香豆腐,人可以,但至少不能浪费食物。所以,那个……反正谣言都传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餐吧?
我思考不过一秒,立马投降,乖乖跟着原无乡走掉。
第一天失败,第二天失败,第三天失败……第一年失败。
等等!不是要保持距离吗!怎么都住到原无乡家了!
察觉我开始和他研究第二个剑阵的我回过神来,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都怪原无乡做饭太好吃,我一时竟没能控制住自己。
我忏悔,我悲痛,我苦口婆心,声泪俱下地对原无乡说:“这样不行啊,你知道外面都怎么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