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察觉到屋内似乎不正常,朝屋内唤了声秦承时。
“公子?”
“我在。”秦承时虚弱的回应着。
“该死,你那个侍卫真是坏事。”狸奴女意识到外面有人,刚想要动手便被影卫踹开门打断了。
一道暗器袭来,狸奴女肩膀被刺穿。
“唔。”狸奴女沉闷了一声,望着秦承时道:“你会需要我的。”说罢便连忙跳出窗台逃离了。
只差一点,明明就快成功了,只要等摄魂蛊发作,她体内的母蛊成功破了阴阳蛊之后,便能控制住秦承时心神,将其为之所用,发号施令,偏偏……
“公子、公子。”影卫着急的将秦承时扶了起来想要查看情况。
“我、我没受伤,速去追上此人,咳、咳、咳咳。”秦承时一把将影卫推开。
“好。”影卫说罢便追了出去。
秦承时撑着身子朝门外走去,刚踏出半步便昏倒了。
顷风本候在傅缨门外,听着不远处的动静心生担忧,于是便朝秦承时屋子走去,准备查探一番。
“秦公子?”顷风连忙将人搀扶起来。
屋内傅缨本和灼华在商议事情,听到动静便也赶了出来。
“小五哥哥,我、我好热。”
秦承时被架进了房间,彼时他早已失去了意识,本能的想靠近前面的人儿。傅缨上前扶了过来问:“这怎么回事?”
“看样子秦公子这是中了阴阳蛊,此蛊相当于中了合欢散,需要男女进行阴阳交合方可解,不同的是此蛊是毒物,寻常浸冷水并不管用,毒发过后若不尽快解决,对身体损耗极大,甚至是性命之忧。”
“究竟发生了什么?”傅缨将人搀扶了过去。
“属下在秦公子的房门口发现他的。”
灼华听闻后连忙跑回秦承时屋内查探情况,片刻之后便回来禀明状况。
“屋内有打斗痕迹,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猫,像极了那狸奴女救下来的那只。”
傅缨心中一顿怒火,往日里那狸奴女瞧秦承时的眼神便让她心生不悦了,没曾想她竟这般胆大妄为,如今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自己的人。
“属下这就去向解庄主寻解药。”顷风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傅缨眉头紧锁,灼华望向自家主子眼神晦朔不明。
“看样子秦公子的影卫已经追了出去,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王爷,若是对方以死相抵,可要直接处置了?”
“要活的,带回来本王要亲自审问。”傅缨恶狠狠道。
“是。”灼华应了下来。
秦承时个子抽条长了许多早已比傅缨高了都快半个头,此时他全身力量都紧紧的抵在傅缨身上。
傅缨有些站不稳脚,勉强将他搀扶到了床上,想放他平躺着却被紧紧的环住了脖子,听着他口里不停的喃呢着别走,傅缨如同身体触电般怔在了原地。
“灼华你守在外面吧。”傅缨的心跳加速,紧张之余还有些慌乱。
灼华闻言心里一惊,十分懂事的吹灭了堂内的烛光后便连忙出去了。
傅缨使劲的将秦承时的双手掰开后褪去了他的外袍和鞋子,借着月光,轻轻卸掉了他的衣带,一遍遍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有些埋怨的叹息着。
“尽惹事,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好呢?”
用衣带将他的眼睛蒙好后,傅缨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物,外袍、夹衣、里衣以及缠绕在胸前的一圈圈白布,缓缓的坐在了他精瘦的腰间,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后秦承时半撑着坐了起来,晕晃晃脑袋靠在床栏上。
傅缨的食指划过他的鼻尖、嘴唇、喉结、胸膛,最后环圈着他的脖颈,轻轻的啄吻着他的鼻尖、喉结和双唇,随机略带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呢喃着。
“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耳畔想起熟悉的声音,感受着温热的呼吸和鼻息在耳边吞吐,秦承时的思绪早已不再清醒,彻底沉沦,扑倒了面前的人儿,侵略性的一遍遍的吻着人儿,傅缨早已呼吸紊乱,只能发出低压的喘气声,身上的人儿听着忍不住放缓了力度,却将吻延绵至全身上下,慢慢褪去了所有衣物,二人十指相扣,气息相织,紧密贴和着,翻云弄雨,一夜旖旎。
灼华守在门外,忍不住离门口远了几步,见顷风急匆匆的赶来想闯进去连忙拦了下来。
“哥,你、你干吗?”
“妹妹你拦我做甚,我把解庄主叫了起来,将这个温泉山庄的药房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这个,应该是可以缓解症状的,等郎中过来再诊脉下药,还等什么,救人要紧啊。”
“不、不用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不用了?那秦公子他…”
“唉,说了不用了就是不用了,殿下他在盒子里恰翻到了解药,秦公子已无大碍已经休息了,你就不要打扰了。”
“没事就好,话说咱王爷的运气真好,唉妹妹你、你脸红什么?”
“还不快走?王爷交代了让你等影卫汇合后再去审问狸奴女。”
灼华捂着脸什么也没回答,连忙将顷风赶走了。
翌日晌午,秦承时身体还有些昏沉,撑坐了起来,下半身传来阵阵奇妙的感觉,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昨晚的声音和片段,秦承时只觉得自己是疯了般,做的梦竟如此逼真和离奇,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好的里衣,使劲的捶打着脑袋。
“我、我是个混蛋,怎么能肖想自家哥哥,怎么能做这般荒唐的梦?”
洗漱好后,秦承时转身想将被褥铺平,忍不住疑惑:“我房间的被褥什么时候换了?”
莫约一刻钟后,秦承时才磨磨蹭蹭的来到傅缨的院子,许是觉得做的梦的原因,看着书房端坐着的傅缨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别扭。
傅缨察觉到了人儿的异象,打趣着:“你这是做什么了,都不敢正眼看我?”
秦承时小声的问道:“小五哥,我、我做了一个关于只能听见你声音的梦,我、我对你做了好多不好的事。”
傅缨放下了笔,撑着下巴,假装问:“那…是什么不好的事呢?”
“我、我记不全了。”秦承时呮唔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脸却红了起来。
“不怨天、省己身、发优避补短。”
傅缨边念叨着边一遍遍重复练习着这几个字。过了一会开口道:“你可知你近来做错了什么?”
秦承时回想了半天,有些羞愧的答道:“我不该这般轻信陌生人的,不该半夜给他人可趁之机。”
“也不全对,那狸奴女本就心存不轨,你从前不辨其心,对她施以善意,这是其一。”傅缨见他半天不辩解一句便知他自知理亏。
“善良并非错误,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世间人大多为利己之辈,她蓄意接近我们便是有自己的目的,你一再悲悯她的身世,纵使她有机可乘,这是其二,也是关键。”
“小五哥哥,我、我……”秦承时想要辩解却被傅缨打断了。
“我不听解释,我只知道你中招了,觅得你不可再不谙世事了,都说大丈夫长于责任,倘若日后再有这种情况,心存侥幸,我不介意回去后同秦侍郎讲,给你娶位妻子回去,让她好生管教下你。”
言罢傅缨将写有‘省己身’的字帖纸张递了过去。
“可别了,我还不想娶妻呢。”秦承时别扭地嘟囔着,将字帖反复的看着。
“觅得你要记着,无论何时,都要有辨人知心,万事防备、保护好自己。”
“嗯嗯,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谨记哥哥教诲。”
傅缨见他有心认错,也不再追究了,更何况昨晚实在荒唐,她也不好意思再提及。
二人还未聊几句,便有人来报。
“王爷,山庄里出了贼,方才郎中们说秦公子的药方里的那味百年人参不见了。”顷风着急忙慌的来报。
“这又是何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缨很是头痛。
“属下已经禀明了庄主。”
“小五哥哥,人参没了可不可以不喝了?我感觉我现在身子也没那么弱了。”
傅缨知晓秦承时是不愿事情闹大,致使无关人员受牵连。
“人参也好、芝麻也罢,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断没有轻拿轻放的道理,觅得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的。”傅缨保证道。
温泉山庄失窃了一味珍贵药材,傅缨本以为解庄主会十分生气并下令底下的人全力搜查,谁知对方异常平静,派人搜查两日无果后只是又挑选了份新的来准备奉上。
“解庄主是有心事?”傅缨望着眼前来送东西的解庄主,低声问道。
“小的治理不力,耽误了秦公子用药,今日特重新选了根上好的人参来赔罪。”
傅缨有些不解对方此言何意。
“那依解庄主所言,是不打算继续追查贼人了?世间名贵药材何其之多,你可知本王在意的并非这个?”
解庄主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想同傅缨对视,沉默片刻后便打断了话题。
“山庄之大,一时进了贼人也是难免的,在下会尽全力搜寻。”
温泉山庄位置偏僻,易于藏匿,又有层层护卫把手,内部地形又极为复杂,能够知晓药材放在何处,且悄无声息的窃走它,这盗贼想必定是对温泉山庄十分熟悉,说不定……是其中的人也不是没可能。
“那便有劳解庄主了。”
傅缨也不再继续旁敲侧击了,同他点了点头便示意其离开了。
秦承时进来时便碰到刚退下的解庄主。
“小五哥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过问了他两句话罢了。”
二人正聊着,过后,灼华连忙来报。
“王爷,人抓到了,就关在小院里面。”灼华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走吧,本王去瞧瞧这位姑娘。”傅缨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