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见到顾文进来的时候,顾文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严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今日你去了哪里?”
顾文的脑袋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搞不懂自家主人为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手下去了兵器店还有几家脂粉、布料店。”
“是么,还没有去别的地方。”
沈严继续逼问,让顾文感觉出来不对,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步步紧逼,难道自己今天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仔细一想,难道是因为张薛的缘故?
看来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了他平日里监视张薛,所以一有接触就引得对方不满了。
不至于吧,他就是说了几句话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对沈严的肚量无语到,顾文慢慢道:“去一家布料店时偶然碰到张薛公子,于是寒暄几句,上次手下见张薛公子哭得一脸灰脏于是借了一条手帕与他,此次见面张薛还给手下原先的手帕。”
听顾文说的,沈严有了数,不过他想不通顾文怎么会好心送给张薛东西,他不是一向待人冷淡的吗?
“你对张薛怎么看?”
难得问他意见,顾文有点惊讶,他不是一个保镖吗?问保镖这种分外之事……难道是某种考验?
那该咋回答?顾文一时犯了难。
顾文一直未语,冷冷淡淡地站在原地宛如一根木头,似乎是觉得问顾文这种话有点无聊,沈严就潦草结束了:“你若是没想法就算了吧。”
“主人。”顾文突然开了口,“若我说他很好,您要如何?”
沈严半抬眼瞧了瞧他,平平淡淡地说:“不如何。”
“所以手下也没什么想法。”
顾文的一番话直白地告诉沈严他就是想做一个人偶,人偶没有思想,那他也就没有思想,全凭沈严的控制,想他去东就去东,想他去西就去西。
平常沈严听到这句话都会开心的,此刻却有些不耐烦,他瞧着顾文完全把想法隐藏在心里,一个字都不往外透露。
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就像以前对他十分的好,如今就有十分的冷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严的话听着有些寒凉,顾文从善如流地下去了,下去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对沈严说:“主人,这份礼物送您。”
沈严有点惊讶,见顾文把怀里的一盒包装精美的纸盒奉上:“我听外面的大夫说气血旺盛的人会经常失眠睡不着,有家店铺制作的清凉糕点最能去火,于是买来送您,您若不嫌弃请收下。”
一盒包装精美的纸盒在顾文的手里熠熠生辉,他两只手捧着,似乎用心很大。平常顾文也很喜欢送他东西,只是他习惯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送我?”沈严摸着丝带,漫不经心地问。
“路上看到有卖,想起您就带回来了。”
顾文讲了一半大实话,他确实是嘴馋想吃几个,可惜老板不能按个卖,半斤的话他又吃不完,所以就让老板把多的包装好。
回到房间里听到沈严叫他,临时想起还有就揣怀里带来了。
房间里的空气漂浮着捉摸不透,直到沈严说:“我知道了,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