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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悍虎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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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华府,不器斋外分外安静,无人走动。

透过浓郁树荫,隐隐可见一个身影像只猫一般,轻轻一闪便消失在门内。

不器斋是江榆的书房,说是书房,但江榆一般只在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来这里,翻几本书来助眠,自觉催眠效果不错。

崇华府大小庭院都日常有人打扫,唯有这里,闲人不得进入。

因此书架上肉眼可见地落了灰尘,窗缝渗入的一线光柱中尘埃飞扬。

走过数排书架,抬眼便能看到不器斋墙上挂着的一副画。

画上漫天花雨中有一个少年的背影,身着如墨长袍,微微侧首好似看向肩头,一只手伸出接住一片落花。

而少年对面站着一个少女,扬着头不知是看落下的飞花还是看少年,半边身形被少年遮挡,脸上神情也没有画真切。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不加细笔勾勒的画像,年少情动,青春烂漫之感便足以直冲人心。

画显然已年深月久,纸页泛黄卷曲,画轴落了灰尘。

画的右下角还有落款:

东风立细腰,浅笑着融光。

“哼。”一声不屑的低笑,喷出的气息冲散画上尘垢。

瘦长身影投在画上,良久才移步离开。

这里的一切都落了尘,最里面书架上的锃亮的黑漆盒子便颇为显眼。

黑漆盒子乃楠木所制,散发着淡淡木香,外形精美,雕刻精良,盒子上落了锁,轻轻摇动,没发出什么声响。

修长手指拈出一根银针,对着锁孔一阵灵巧地拨弄,“咔嗒”一声,锁便被打开了。

“不过如此嘛。”

男子戏谑的声音响起。

盒子打开,一个绿色影子猛地窜出,未及看清,男子轻“啊”了一声,飞速甩手,这才看清地上扭曲爬行的是一条细长小蛇。

手上传来尖锐的痛感,手上出现两个鲜红的小点,里面渗出豆大的血珠。

外面的锁不过是个障眼法,里面这条蛇才是真正的防范。不知是否有毒,男子立马吮吸手上伤口,将血吐出。

拿出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看了又看,面色逐渐变得又羞又怒,手越攥越紧。

……中计了!

盒子中放着的不过是一沓画面香艳的话本。

·

江榆回府时,透过撩起的车帘,看到远处站着的瘦削身影,身着一身蓝衫,于微风中鹤立门下。

正是太傅端虚。

想来是来的时候正巧遇上江榆不在府中,便在门外候着。

哪有这样的礼数?

让人看见,又是一段飞短流长。

路过端虚时,江榆目不斜视地走过,门口小厮立即上前道:“殿下,端太傅……”

“今日事务繁忙,外客一律不见。”

江榆头也不回,不耐烦地一挥手,撩袍跨过门槛,一拐便不见了身影。

小厮见如此说,为难地看向端虚。

端虚冲小厮体谅一笑,沉默伫立一会儿,转身淡然离去。

江榆没有回头,疾步穿过林荫道,停住脚步后长出一口气。

再一抬脚,朝不器斋走去。

羡鱼从不器斋走来,见到江榆有些意外:“殿下……!”

随即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袖中,江榆狐疑地问道:“鬼鬼祟祟在这儿做什么?”

羡鱼神色极其不自然:“就是,就是……路过!”

江榆慢慢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路过,你紧张什么?”

江榆的脸近在咫尺,羡鱼只觉自己脑中好似空白一片,不知是不是吓的,手突然被人一抓。

江榆质问道:“这是什么?”

两人同时低头看去,只看到衣袖中露出两朵紫色的鸢尾花。

再抬头四目相对,羡鱼当即举手毒誓道:“这是羡鱼第一次摘,以后肯定不会再偷花了!殿下饶了我这次吧?”

“……几只花而已。”江榆趁机观察一番羡鱼的手,没发现伤口。

至于另一只手——

“羡鱼,怎么这么慢……殿下?!”箐柯见羡鱼摘花摘了半天没回来,便出来寻他。

江榆刚回头,就看见箐柯一脸惊喜:“殿下,箐柯做了酒酿丸子,不知殿下爱不爱吃甜的,箐柯这就去给殿下端来。”

“不必——”江榆话还没说完,箐柯一溜烟就没影了,“了。”

羡鱼笑呵呵摇摇手中的花,道:“殿下,羡鱼先给葛楚送去。他今日买了个玉瓶,想插点花放在窗边,说是好看。”

江榆点点头,没有理会,独自去了不器斋。

她打开盒子,瘦竹立即攀上她的手,好似受了欺负一般,看上去有些萎靡,藏在袖子里一动不动的。

这盒子她只将正面的灰尘擦拭了一番,其余地方的灰尘依旧,然而现在上面明显多了几道指印。

果然有所行动了。

晚膳时,众人察觉江榆有些沉默,便一个个都屏气敛声,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准备着。

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外,没有一点人声。

江榆换了个手托腮,当即便有人一惊,失手弄掉筷子。

突然的动静把江榆的思绪拉回来,目光落在桌上收拾的手上。

她眼尖地看到一只手的手指被包扎起来,当即伸手抓过,抬眼对上羡鱼受宠若惊的目光。

江榆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反应。

羡鱼道:“殿下,怎么了?”

江榆心想,若有人动了盒子,自然会被她事先藏在里面的瘦竹咬伤,而偏巧今日他就手上有了伤。

她的手不自觉攥得极紧,问道:“你这伤怎么回事?”

羡鱼露出一个笑来:“羡鱼也想给殿下做好吃的,便下厨学做了一道鱼,刀法不好,不小心割伤了手。”

箐柯在一旁道:“下次你可别来厨房了,你一来,厨房就鸡飞狗跳。”

羡鱼讪笑:“不好意思啊。不过真是多谢,要不是你教我,我还真拿这鱼没办法。”

二人说话间,江榆面色越来越沉,再看向羡鱼时只见他眼睛亮亮的,似闪有泪光一般。

她还攥着羡鱼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弄疼了他。然而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声线都有些抖:“为何突然要做鱼?”

她的神情过于严肃,羡鱼被吓了一跳,小心地开口:“……因为想吃了?”

众人也发现江榆神色不太对,都看过来。

羡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问道:“殿下,可是羡鱼做错了什么?”

江榆定了定神,平静下来,直勾勾盯着羡鱼的眼睛松开手,想从中窥得一丝端倪。

难道真的是他?

她回来时恰好碰到羡鱼从不器斋那边走来,晚上又突然想要下厨做鱼,偏偏还弄伤了手。

明显是想借此掩盖被瘦竹咬伤的痕迹。

江荆的眼线竟是这般胆小之人吗?还是他的胆小不过是做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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