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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悍虎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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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愈发奇怪,却也不再追问。伙计布置好后,掩了门出去。

上一世她与那琴师虽是萍水相逢,但有一人能听自己无谓牢骚实属难得。这酒楼是与他唯一联系,茫茫人海,又哪里去寻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她的重生,竟改变这么多吗?

门被推开,魏启姗姗来迟。

她一身浅色常服,要比一身官服看上去更温婉些。一进门,便致歉道:“换了身衣服,耽搁了些,让你久等。”

江榆倒了杯茶,放到桌边:“你我之间,何必拘礼?几年未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其实于她而言,不过相别一个月而已。

魏启的目光在她脸上足足停了半刻,最后却是笑道:“你变了许多,边关风沙烈,最是磨炼人的心性。”

派去追凶手的飞云卫无功而返,魏启问道:“你把我叫到暖春楼,恐怕不是想让我查案那么简单吧?”

“不愧是申云堂少司,一点儿心思都瞒不住你。”

江榆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穗,递给魏启:“这是凶手落下的。”

魏启拿在手中看了看,不过是平常的玉穗,京城权贵大都人人佩玉,玉穗便也十分常见。

正欲放下时,她目光骤缩,盯住玉穗上的珠子,发现上面竟刻有宫中的金印。

“看来这凶手来头不小啊。这玉穗乃是圣上之物,那凶手的玉佩要么是圣上赏赐,要么就是圣上自己的玉佩了?”魏启道,“出现在暖春楼的自然不会是圣上,那便是圣上身边之人了。”

江榆点点头:“聪明!”

魏启见她这般说,将玉穗放回桌上:“凶手是谁你心知肚明,暖春楼发生的事也是你意料之中,只怕还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何必让我来猜呢?”

江榆笑眯眯呷一口茶:“难怪朝中都说魏少司是将来申云堂堂主的不二人选,什么都逃不过你魏少司的法眼。”

“恭维我?”魏启笑着摇摇头,“说吧,是要我帮什么忙?”

江榆也一副得逞的笑意。

魏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笑着看她。

江榆道:“这玉穗我希望你能替我保管。暖春楼的事可大可小,你不必费心去查。若圣上问起这事来,你就拿这玉穗做交代,若是她不问,那此事便不需再提了。”

魏启琢磨着她的话:“这是为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榆心想,上一世江荆对袁克己是一片真心,让他身居后宫之首,给尽荣华。此时虽还未将他收进后宫之中,但可知江荆对他已有情义。

倘若江荆对袁克己深信不疑,暖春楼一事她便不会深究。即算有玉穗这一证据,她也不会信。

但若江荆本就对袁克己存有几分怀疑,自会让申云堂深查此事,那这玉穗便足以让她对袁克己的信任出现裂缝。

江榆这般想着,却没有回答魏启的话,而是道:“魏启,我有一事求你,你若能做到,我便事无保留地告诉你,你若做不到,那便另说。”

魏启笑:“从小到大,你让我帮你做的事还少吗。何事?”

“易事。若有朝一日我身陷险境,希望你能袖手旁观。”

上一世皇城围逼,她孤立无援,自知难逃一死,哪知魏启竟冒死觐见,竟然拿着一封信闯入皇城。

魏启说那封信能够救下她。

她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魏启却对她放心一笑。

不过那封信并没有呈到江荆手中,王赢命人取信,暗中手脚,呈信公人一个 “踉跄”,将信扔进火台之中,于是唯一的希望也被火焰吞噬了。

直到那一刻,她才万念俱灰,挥剑自刎,将一生结束在自己手中。

如今重来一世,她既已勒马转缰,另择新路,往后龙潭虎穴,险象环生,注定是尸山血海,她当然希望牵连的人越少越好。

魏启神色一敛:“我问你,倘若我身处险境,你会袖手旁观吗?”

江榆自是摇头。

魏启道:“我也一样。你这话根本就……”

话说至一半她便没了声音,“没有意义”几个字她没有说出来。

她方才说了谎,她并非因为换衣服耽搁了时辰,而是出门前被母亲拦下了。

江榆回京,朝中暗潮涌动,母亲身为朝中御史,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希望她蹚进这浑水之中。

她也知晓其中利害,但趋炎附势,拉帮结派之事,她不做。

魏母知她秉性,也不再多加阻拦。

此时再回味江榆的问题,她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

朝中立新帝的势力蠢蠢欲动,只要江榆有异心,无疑便是一阵血雨腥风。

她是申云堂少司,说得难听些,就是圣上的鹰犬,但身份之外,她也是江榆的朋友。

忠义相权,若真有一天她需要做出选择,丹难的律法可给不了她答案。

江榆察觉魏启沉默了许久,手在她面前一挥:“想什么呢?我是想告诉你,日后即算身陷险境,我也有法子救自己,你若是出手相助,只怕反而让我不好脱身。”

沉默了一瞬,魏启才出声:“……你呀,还是那么轻狂。”

她低头呷一口茶,掩过了方才二人的话题。

有些事,她自知还是不过问的好。

·

裕和殿,袁克己坐在江荆身旁,一手撑案,另一只闲下来的手便熟练地磨墨。

江荆一边看奏章,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叫箐柯的死在了暖春楼?”

袁克己磨墨的手一顿,平静道:“听说是因为受不了公主的折磨,想要和旧情人私奔,却被旧情人所杀,还被敛去了钱财。”

他早已派人打点好,此时故作轻松地支着头歪在案上,转开话题:“陛下生辰将至,何必忧心于此?章华宫就快建好了,陛下不高兴吗?”

江荆抬眸看他:“那死的可是你的人?”

见江荆追问不舍,袁克己心感疲倦,摇摇头:“臣的手下怎会有这般没用之人。”

“面首到底都是你选的,这样的人你也敢送到公主的身边?未免太不将天家的颜面放在眼里。”江荆虽为嗔怪,但语气里难掩不忍苛责的温柔。

袁克己嘴角轻扬:“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他说着伸手去捉江荆的手背,暗自庆幸江荆对他十分信任,甚至对他手下的眼线都不曾过问,否则若是追究下去,难保不会查出他出入暖春楼。

不过他也没料到箐柯竟会倒戈,果然狗逼急了也会跳墙。

江荆眼风扫过去,似怒也含情。

“太放肆了。”她执笔蘸墨,让袁克己的手扑了个空,“时辰到了,还不去殿外当值?”

袁克己不舍地叹口气,这才慢悠悠起身,重新穿上盔甲。

正要走,江荆在他身后叫住他。

走到他面前给他整理了一番,头盔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黑影,遮住他半张脸,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比平日幽深了些。

江荆把长缨捋顺,端详了一下:“这样才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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