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孟煦道:“我与殿下是奉旨成婚,和离就是违旨。”
“麻烦……”江榆低声嗡嗡道,“你真是麻烦。”
孟煦道:“理由?”
“什么?”
“和离,总需理由。”
江榆抬手抹了抹脸,抹完后捂住脸笑起来,笑声闷闷的:“你明知我已有心上人,”她伸手在腰间一顿乱摸,窸窸窣窣一阵响后,“啪嗒”一声干脆利落,“这就是理由。”
一把扇子落在桌子上,扇面铺展开,上面绘着一幅竹石图。
孟煦看都没有看一眼扇子,从始至终都看着江榆,毫无退让的迹象。
江榆看着孟煦雷打不动的模样,耐心逐渐耗尽:“我给你两个选择,上策,你我和离,于你名誉无损,以后成亲嫁娶,全不影响。下策,我休了你。”
想了想,她又口齿不清道:“或者……你休了我,我劣迹斑斑,你上言休公主,也是情有可原。”
她头一歪,看着孟煦,脸上就写着三个字:你选吧。
“我不会和离。”孟煦道,“至于休妻,殿下所谓劣迹我不曾亲眼见过,自然不信。至于休夫,孟煦若有错处,请殿下明示。”
“好!”江榆猛地站直,狡黠一笑,“今晚,你侍奉我。”
她似是抓住了一个把柄,志在必得道:“若是不侍奉我,就是不尽夫道,这夫我便休得。”
她脸一扬,不由分说地朝孟煦走去,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捞过来,衣服本就松垮,一扯就散开了:“原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啊?”
孟煦本想后退,却稳住了身形,站在那里。“殿下当真喜欢?”
“喜欢什么?”江榆紧紧攥着,将领口扯得凌乱,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孟煦这次直言不讳道:“男女之事。”
“你管我?”江榆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着他的胸膛。她的衣服本就是随意披着的,她轻轻一褪,衣服滑落,堆叠在脚边。
江榆仰着脸,迎着月光,像个待哺的乳燕一般,月光下看上去甚是动人。
孟煦低头背着光,无法看清脸上的神情。
薄薄的衣衫相隔,一急一缓的呼吸互相缠绕着。
“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孟煦语气听来十分镇定。
但江榆能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胸腔。
“反正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后悔。”江榆丢了手,摇摇晃晃地站定后道,“把我放到床上去。”
孟煦迟疑了一下。
江榆没好气道:“是你侍奉我,难道不应该?”
肩上传来阵阵锐痛,应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晕乎乎地站了这许久,她早有些支撑不住了。
孟煦默默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来。
看样子是要背她。她“哧”地一笑,自己歪歪扭扭地走到床边。
孟煦看着她摇晃的背影,跟了上来。
纱帐遮住江榆的半张脸,她斜斜地倚着,道:“脱了。”
孟煦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殿下现在身上有伤,若不喜欢,就不要……”
“脱我的。”江榆打断他的话。
江榆是肯定孟煦不会多做一步逾矩的行为的,所以她更加肆无忌惮,也不由好奇,孟煦和她成亲究竟为了什么。
明明他知道自己心有所属,明明他上一世拒婚了的。
可是这一世他偏同她成了亲,撵撵不走,辱辱不走。细细想来,这一世所有的变数自此而始。
接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孟煦的动作很轻,扶着她的腿脱下靴子,江榆挑起一边眉毛,有种挑衅意味,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孟煦却收了手,站起来了。江榆伸手抓住孟煦腰带一拉,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股淡淡的清香浮动在纱帐中。
“你到底为什么……”江榆话未说完,袖中突然“嘶嘶!”地响起来,瘦竹钻出衣袖,蛇身高挺,尾巴将江榆的手腕越缠越紧,口中的鲜红的信子颤动不止。
“嘶嘶嘶嘶!!!!!”
江榆心中一提——
瘦竹这般反应往往只有两种情形,要么是察觉剧毒,要么是察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