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修为就能压死人,面对不知高出多少的沈苌楚,几名青墟弟子再难低档,抱头刷窜,边跑边喊:“沈苌楚疯了!沈苌楚疯了!”
“救命啊!沈苌楚要拆了青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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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随公孙裘来到了百战堂前,抬手叩门:“师尊,弟子有要事禀报。”
然而,屋内如百战堂院落摆放的木桩草人,寂寞无声。
“师尊!师尊!”公孙裘撇眉,又敲两下,不忍嘟囔道,“这个点师尊早早起床晨练,难不成去别峰了?”
连叫两声仍没有回应,公孙裘还想再敲,却被乔羽嗖地抬手拦住,乔羽冷声:“别敲了,撞门。”
公孙裘急道:“不得无礼!需尊师重道。于你那也是长老……”
乔羽无言,推开公孙裘,径直挥手打出一道灵力,撞开了堂屋的大门。
屋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屋内紧缩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公孙裘惊叫:“师尊!”
腥甜之气惹得乔羽皱起眉头,而他身旁的公孙裘跌撞地扑向“坐”在堂中椅子上的高元基。
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僵”。
高元基胸口被洞穿,浑身鲜血已然发黑,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屋门处。
青墟峰长老,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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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峰一处茅草屋内,黎清逸顶着红肿双眼,正悉心照顾几位昏迷不醒的出巡。
她端着热水,挤开守在门口的南宫臧:“走开,离他们远一点。”
“我……”
黎清逸哭过,此时声音还有些黏糊:“你伤了他们,就不该再来。”
南宫臧默然,却主动从盆中取出温热手巾,走向昏迷在床的佘水止,他仔仔细细的替他的师弟擦脸。
是曾经的师弟。
南宫臧心情很复杂。
水生水止上山时年岁不大,是他这个当大师兄的亲自带大的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师弟,或许,是该叫一声弟弟。
他细细地为佘水止擦拭脸颊。
他挥掌袭向水止时,佘水止难以置信的表情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的师弟从未怀疑过他,连他的攻击都不愿躲,执拗地追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南宫臧叹了一口气,正当要起身时,躺在床上的佘水止忽然挣扎起来。
佘水止紧闭双眼捂着胸口,大喊大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呜呜呜……哥哥……佘水生……”
南宫臧赶忙拍拍他的肩膀:“水止?水止?”
昏迷的佘水止仍旧哭个不停,手用力将胸口处的布料皱成一团,不停喊叫:“别走……哥……别走!”
他喊得极其痛苦,南宫臧听得心凉了半截。
双生子心性相通,一人遇险,另一人或有所感应。乔羽便是靠这发现青墟后山异状……
“黎……黎清逸,佘水生现在在哪儿?”
南宫臧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