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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留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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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出了人命,村民们的理智逐渐回笼,闭嘴瞪眼面面相觑,一步步后退着拉开距离。

郁黎腿软得站不起来,狼狈地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个筛子,用力尝试几次,才把伏在身上的人扶起来,变成平躺的姿势。

“靳一笛!”他拍着对方的脸颊,试图唤醒双眼紧闭的人。

反复几次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郁黎的呼吸散乱起来,忍着模糊的视线,用青一块紫一块的手去摸找靳一笛的手机。

“郁黎!”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郁黎转头,看到带队老师和李躬行已经到了荒地边缘,正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跑来。

被放置在真空的心脏骤然灌入空气,复杂的情绪重新运动起来,争先恐后地从胸腔溢出。

被李躬行拉起来的瞬间,他放声痛哭。

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医生把尚处在昏迷状态的靳一笛抬上担架,利用前往医院的间隙进行初步检查。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郁黎坐在侧面的位置,拒绝护士帮忙处理伤口的请求,攥着被眼泪打湿的纸团,小声和李躬行检讨,“我不应该试图找他的手机打电话,都是我害了他。”

“好孩子,不怪你。”李躬行通知完双方家长,拍拍郁黎的后背,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提前给我们发了邮件,制定了计划,还保存下证据。”

他瞥了眼担架上躺着的人,气得忍不住说重话:“要是没有你跟着,这小子怕不是早就孤身一人闯进去了!指不定被那群村民祸害成什么样呢!”

被点到名的人指尖动了下,负责检查的医生看到,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弯了弯,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打断车上另外两人的交谈。

“您别这么说他。”郁黎的眼泪还在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嘟嘟囔囔地替靳一笛说话,“这次调研师兄教会我很多,要是没有他,我肯定做得一团糟。”

“我的命都是师兄救的,要不是他及时护住我,这会儿躺着的就是我了。”

还算有点良心。靳一笛听着郁黎软绵绵的声音,心底倍感安慰。

“暂时没发现什么大碍。”医生起身,摘下听诊器,对李躬行交代,“接下来需要到医院进行更详细的检查,排除内伤或者其他比较隐蔽的伤情。”

“那就好,那就好。”李躬行松了口气,把情况转达给靳一笛的父母。

“没大碍吗?”郁黎蹲到担架旁,视线和靳一笛的脸平齐,看着对方因呼吸微弱起伏的胸口,“他为什么还不醒?”

“他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他担心地问。

看破不说破的医生没吱声,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和郁黎对视。

郁黎自动把沉默理解成肯定的意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溢了出来,哽咽道:“没关系,变成植物人也没关系,我,我会对他负责的。”

“我们师门怎么都喜欢说歧义句。”靳一笛终于装不住,睁开眼,一歪头便撞上郁黎梨花带雨的脸。

其他打趣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他喉结动了动,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不少:“没事吧?”

“你没事吧?”郁黎反问。

要不是这人脸上的关切太过真实,靳一笛都要怀疑这句是在阴阳怪气。

“头晕,有点恶心,其他的没了。”他如实回答。

“很可能是脑震荡。”医生下了结论,“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靳一笛重新闭上眼,“村里的事有后续吗?”

郁黎知道他在和自己讲话:“警察来了,但是只能管村民动手伤人的事,带队老师说关于李福贵贪污,大概还需要我们整理材料。”

靳一笛嗯了一声:“调查表被他们撕了,但其他人证物证不少,应该没问题。”

“这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事情。”郁黎从书包里拿出湿巾,想要替靳一笛擦掉脸上的灰尘,“你好好休息,准备材料的事交给我。”

指尖隔着湿巾碰到皮肤的瞬间,靳一笛下意识蹙起眉头,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躲开郁黎的动作。

倒不是嫌弃,只是他从未和人有过这样的接触,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

而且他现在心有所属了,得主动避免和其他同性的亲密行为,哪怕可能引起灰尘过敏也无所谓。靳一笛在心里画了棵绿油油的小竹子,想着这几天太忙,都没顾得上和那人聊天……

啪地一声,湿巾糊在脸上的清凉感打断他的思绪,靳一笛撩开眼皮,发现郁黎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抱歉。”他满脸真诚,“我刚才不是故意躲你的。”

“知道。”郁黎拿出带队老师替他捡回来的手机,打开微博,发了个小猫拿刀的表情包。

到了医院,郁黎和靳一笛被分开进行检查,除了各自的皮外伤,就是靳一笛被查出轻微的脑震荡。

处理伤口的时候,李躬行看着两个学生身上的淤青心疼得不行,当即打电话给警局要求从重处理闹事的村民,随后又订了机票,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两人飞回平市。

已经得到消息的郁黎父母在到达航站楼焦急等待,看到孩子的瞬间,立刻小跑过去。

“曈曈!”程慧珍拉着郁黎的手,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随后才对李躬行点头示意,“给李老师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李躬行摆摆手,视线却有意无意地往远处看。

“我爸妈在国外出差。”靳一笛看穿他的心思,小声道,“他们说让王姨来接我,但王姨家的小孩要中考了,我就没让她多跑一趟。”

“那你跟我回去。”李躬行说,“我和你师娘照顾你。”

“不用。”靳一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把我捎回家就行。”

“这位就是小黎的师兄吧?”郁辽盛主动和靳一笛打招呼,“我和小黎妈妈已经听李老师说了,是你救了小黎。”

“叔叔好。”靳一笛收起身上的懒散,挺直后背和对方说话,“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替他挡了一下。”

“我们一家都应该感谢你。”程慧珍也转过来,轻轻用手掌拢了下他的胳膊,亲切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做个更详细的检查?”

中年女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被岁月磋磨的痕迹,身着裁剪得宜的旗袍,语气温婉,动作端庄,有着靳一笛很少在自己那位女强人母亲身上感受到的柔和气息。

“你的爸爸妈妈一会儿过来吗?”程慧珍满脸真诚,“我想当面感谢你们一家。”

“不用不用。”靳一笛害怕这样兴师动众的场面,“他们在国外出差,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那刚好。”程慧珍眼睛亮起来,看了眼自家的两位男士,提议道,“我们邀请小笛去家里住,在他父母回来之前照顾他。”

“不用……”

“我觉得应该这样!”郁辽盛表示赞同。

“可以。”郁黎拿出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

靳一笛推辞的话被一家三口的全自动表决堵了回去,不得已向李躬行投去求助的目光,结果被老头儿无情的后脑勺挡了回来。

“那就这么定了?”程慧珍对他发出邀请,“小笛应该会给我们这个表达谢意的机会。”

这种场景下再拒绝多少显得有些不礼貌,靳一笛只好点头,上了郁家的车。

尽管早就看出郁黎家底丰厚,但眼前望不到边际的庄园别墅还是超出靳一笛的预期。庭院里的绿荫错落有致,人造湖泊如同一颗剔透精致的明珠嵌在正中,粼粼清波折射着夕阳的余晖,变成跳跃的金色光点。

车子沿主路行驶至别墅门口,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管家便迈下台阶,替他们拉开车门。

“你竟然是个豪门小少爷。”靳一笛揉了揉胀痛的后脑勺,语气比上车前弱了几分,“看来我救你的选择十分正确。”

“别装。”郁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前几天听刘师兄说了,你给师门拉来的那个震惊校长的横向项目本质上是自掏腰包,让你家的公司和老李合作,亏你想得出来。”

“我那叫帮我爸妈合理配置资源。”靳一笛跟在郁黎身后进了门,被突然凑到脚边的毛绒触感吓了一跳。

“布布!”郁黎随便踩了两下鞋跟,换上拖鞋,一把捞起漂亮蓬松的布偶猫,把脸埋在肚子里狂吸,“一个多月没看见你了布布!想死我了!”

程慧珍露出无奈的笑容,主动招呼靳一笛:“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先让小黎带你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小黎!”她稍稍抬高音量。

“知道了知道了。”郁黎不情不愿地把布布抱在怀里,朝楼梯的方向歪了歪头,“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程慧珍不放心,在几步之外,像叮嘱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好好照顾小笛哥哥。”

楼梯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脚步踉跄,靳一笛握住扶手,顺便捞了把走在外侧的郁黎。

“小笛哥哥。”他得了便宜还变本加厉地卖乖,“阿姨御赐的称呼,不如你以后就这么叫我。”

“我叫的出口,你听的下去吗?”郁黎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白了他一眼,推开二楼其中一间房门,“客房有保姆定期打扫,各种用品都很齐全,你有其他需要的东西可以和我说。”

“自己能洗澡吗?”他揉着布布的脑袋,不放心地询问,“不会在浴室晕倒或者脚滑二次受伤之类的吧?”

“没那么脆弱,但确实有件事得麻烦你。”靳一笛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咱俩的行李箱好像都被忘在丘定村了。”

怎么把这事儿忘了!郁黎崩溃地拍了下脑门:“那去我房间找几件你能穿的衣服?”

“也行。”靳一笛跟着郁黎来到走廊另一侧。

手摸到门把的片刻,郁黎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怎么了?”靳一笛见他快要在原地站成一座石像,贴心地往后退了退,“房间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没关系,我不看就是了。”

“什么见不得人?”激将法对于郁黎十分受用,他气势汹汹地压下门把手,推开条缝,又停住动作,犹犹豫豫地问靳一笛,“那个,你,不歧视追星的男生吧?”

不等靳一笛回答,郁黎便脸颊泛红,盯着脚尖,仿佛初次坠入爱河的小男生:“是和手游相关的,也不算明星吧,房间里有不少关于他的东西,就算你欣赏不来也不许说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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