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单方面碾压。
“很棒的拳头、呃爪子?继续努力、呀”嘴贱的时候,魔术师又被暴雨般的攻击逼得踉跄两步“加油~再重复个两三百次,我就会累倒~”
“■■、■■■■”
这次瞬移后,怪物伸手拽住魔术师的头向地面猛地按下去,魔术师在承受住几次沉重的抓挠后,又用瞬移摆脱了束缚。
魔术师动作逐渐展露倦态,可见他并不如他所说那般有能力。反观非人味招摇猖獗的对手,不觉得他像毛虫一样可怜无助吗?
魔术师的食指与中指夹着礼帽,青绿的卷发杂乱地耷在脑袋上。只见他华丽地转过身,羽毛斗篷的毛尖掠过怪物的门面,视野一晃,魔术师不知第几次从视野中消失。怪物扫倒旁侧的大树,举起双爪猛地砸向侧前方。
半蹲在角落的魔术师的脸正对怪物,白礼帽遮挡他半张脸。从这个角度能看见魔术师弯曲的眼眸与充满笑意的嘴角,他一直保持着笑容。
叮当声与低声细语传至耳畔。
“请看好(Watch this, please.)——这是我的梦(This is my dream.)”
这次利爪直接穿魔术师的胸口。魔术师朱红的眼睛与CP0面具下的双眼对视,脑袋上突然冒出一对毛绒的兔耳朵。
...
————————
很奇怪,明明18年时间不长不短,为什么他有种恍然度过一生的感觉。作为海贼的一年仿佛死后做的一场梦。
他比绝大多数人幸运,一出生便是骑士。
“就算是兰斯洛特的吊车尾,也比咱们厉害”
在优越的环境中接受教育,被培养成理想的骑士。
“芙丽雅尼尔女王逝世,兰斯洛特家将扶持新的女王,没有疑问”
就像急匆匆从捡起散落一地积木的孩子,他最后也没拼凑出一个像样的信念。
“德,若你输掉这次比试,我会亲自向女王大人请示,撤销你的骑士身份”
被忽视的血淋现实终于被摆上红布。被整个世界抽剥出自己赖以生存的筋骨,常伴左右的幻影不辞而别。
他忽然感到胸口一轻似解脱,但又猛地堕如深渊。他该争取吗?他该放弃吗?
“兰斯洛特家的...谁?我很忙...好吧,稍微陪你比划两手”
“刀剑上的信念决定剑术的格局与极限,如今的你确实不配自谓骑士。去找份能使自己轻松点的工作”
骑士不是仅因为周围的期待就能成就的人物,他无比自觉早该如此。
...或许当时兰的提议是对的,成为海贼的日子没那么难受。
船长他们都是些很厉害的人。厉害到...那股不安(老朋友)又追了上来。
令人大失所望的、一事无成的废物。
布料摩擦与喘息声
就算是为他这种人,他们肯定也会来。
快速且猛烈的撞击声
...
此处是囚禁天龙人奴隶的天上监狱,为保护天龙人珍贵的财产,这里有着与推进塔同规格的警备措施。
三角头卫兵对那人持续一夜的闹腾习以为常,这里的拘束就连七武海级别的海贼都能拘留。更别提奴隶脖上的自曝项圈。要不是这次的囚徒有些不同,卫兵有数百种使出令这个吵闹的家伙安静的小手段。
每次巡逻,铁栏内的那个家伙都焚膏继晷地拉扯锁链。海楼石锁将那家伙的双手锁住,海楼石钉深深埋入石壁,与最里侧的钢铁之壁相连。现在,那家伙身边的石壁已经碎裂剥落,内部露出金属光泽。
蒙尘的金发散乱披撒在他身上,脚边暗红的污渍不知是旧的还是新的。
“噢?终于没力气了?”
直到这次巡逻,那家伙才终于消停了。
“不对劲,去看看”
卫兵在铁栏外喊了几声,就拿来钥匙把栏门打开。那家伙对他们的靠近毫无反应,甚至连胸口都不再起伏,宛如一枝凋枯的树桠。
卫兵凑近,拿枪柄用力刺向这人的身体、见依旧没反应他又戳了戳项圈。自曝项圈在奴隶死后会自动失效,用装死还想骗他们。
咔擦
“完蛋了,怎么办、你去叫医生来!”
“好、好!”
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该给他注射些麻醉、镇定什么的。谁会知道这么大个海贼会死的那么快!急救,急救怎么急救、被上级知道他搞砸了肯定会被贬为奴隶。
卫兵急忙数着钥匙,迅速找出对应的那只把这家伙的石烤解开。垂落的右手布料与血肉交汇,散发实质的血腥味。刚解开的左手也是同样一副惨剧。卫兵恍惚间突感悲凉。
一股冲击毫无预兆地命中卫兵的头部,颈椎骨发出危险信号,卫兵瞬间失去意识。一双手扶住卫兵的腋窝,稳稳地将他的身体靠在墙上。
金发剑士与卫兵交换盔甲外套,切掉长发,用发圈简单做头假发给卫兵戴上,抱着乔装成他的昏迷卫兵走出去。这些仅耗费几分钟,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偶遇的卫兵在刚才已经被告知意外情况,并未过多阻拦他。
毕竟谁会想到一个连脉搏都停止的人,会复活呢?
费特费尔很厉害,干扰器藏在舌头下也能使用...副船长未雨绸缪到这种地步是巧合还是神机妙算...
给这位可怜的卫兵盖上白布,医生到来前他还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非常抱歉,不知阁下是否想要这个”
德的语气十分卑微,似乎自己正在做什么坏事。
黑暗牢笼中的囚徒抬起发光的双眼“哈,我知道,你想让我们掩护你逃跑”
“不...对于我们而言逃跑的成功率微乎其微,只是...倘若你们被抓住,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黑暗陷入沉默,随后不顾状况地放声大笑。
“从没见过的目光,你是在关心我们的命吗?嘎哈哈!有意思!给我吧!给我自由!”
“我也要出去!我要出向这群狗屎复仇!”
“我要杀了他们!我的命随便给你用!只要能获得自由!”
...附和声此起彼伏,引来的卫兵被重获自由的奴隶迅速干掉。
欢呼与疯狂的大暴乱
没有安心没有高兴,金色的剑士轮廓鲜明的脸上只有忧伤。
“你叫什么名字?”从牢笼中起身,重新站在这片大地上的巨人囚徒向剑士问道。
德的抿唇,回答“黑桃海贼团的一介剑士,兰斯洛特·亚拓·德”
“德、记住了。你要去往何方?”这位巨人虽然伤横累累,衣服破败不堪,谈吐间却有股如海山的气势。
“我要离开玛丽乔亚,去和同伴汇合”
听罢,巨人将自己岩石大小的拳头放在地上,摊开五指说“来!坐上我的肩膀”
“我乃艾尔巴夫的战士,山,就让我来为你开辟一条道路。金色骑士”
德金色的瞳孔微微颤抖,随后合上眼睑摇首。谁知这位巨大的战士提着德的衣领将德放在他的肩上。
“啊、嗯、山阁下”
汗流过德的额头,还没等德想出措辞山之巨人就向德讲道“奴隶监狱在玛丽乔亚的地下,这里该死地小,下来的楼梯间大小只够我们(巨人族)像狗一样爬着通过”
说着,山之巨人将身上囚服撕碎,象征奴隶的‘天翔龙之蹄’与数不清的伤口共同烙印在他的胸口。巨人的怒像如岩浆山壑“作为战士,该在受此屈辱前自尽。可老子想把这龟壳小的死地方砸烂想得不行、想把那群天龙人赶净杀绝想得不行...”
怒目圆瞪的山之巨人猛地蹬脚,曾关押他的监狱震颤起来,围上的卫兵被轻松震飞。
“嘎哈哈哈!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德看着巨人山,不再言语。
——————
漫长的楼梯,藏匿秘密的匣子。
他从路过真相,将手探向别处。
“...已经不在这儿了”
恩姆调头离开。他可能要加快速度。
——————
【地点:神之居所时间:2:00PM.】
爆炸卷起的火焰舔舐靴子,我揣着手后撤几步观赏宏伟的爆炸。没有罪恶感也没有成就感,平平淡淡。就算闹事也不该闹到天龙人这里,谁都会这么想。
但费舍尔·泰格当初在神之居所放的火是必不可少的,总有人要做这个首当其冲的人。交给恩姆也行,但不怎么放心,呃、其实他做什么我都觉得他会暗搓搓搞其他玩意。
要是赤犬还在玛丽乔亚,肯定会直接遇上。现在还没出现,是不在吗?
“袭击者在这里,抓住她!”
卫兵和狗一样,到处溜溜就行。在大角色登场前没必要浪费体力。安抚疏散天龙人可是很麻烦的,还要腾出兵来追我真可怜。
赤犬不在等CP0,CP0不在等『神之骑士团』,期望是艾斯他们带着德逃出玛丽乔亚前,世界政府的注意力都能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带个音箱搭个舞台比较好?
“测试测试”我随便找了个顺眼的屋顶就是一个演讲,被这家住户骂了个狗血淋头。
“愚蠢的天龙人,你们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人,却不知你们只是被好生圈养的牲口。被更高的统治者蒙蔽,被驯养剥夺思维。坐在金酒欲池、被层层欲望包入茧内,这样的身份值得你们骄傲吗?”
(不知道该讲什么总之用看上去很高大尚的话敷衍过去)
那家天龙人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指示他们的奴隶干掉我。他家的孩子倒是充满好奇地看着我这个怪人。
这奴隶也是健硕,都被残害成这幅德性还能顺着柱角攀上来。我就这么在屋顶上和他玩起猫和老鼠。我摸了摸耳夹,又把手垂下。
我放下麦克风向这个奴隶比了个掐脖子的手势,尴尬一笑。
追兵听到这边的大喇叭也吭哧吭哧地赶过来,他们盔甲下面肯定大汗淋漓。
这个奴隶碰了碰项圈,神色从疑惑、到惊喜、再到气忿疯狂不过数秒。也就是这几秒,他决定了他的未来。
自由者冲向那家天龙人的画面中主角不再是我。他不顾刺来的枪拼死撕开卫兵的防线,掐住男主人的脖子。看来那泡泡还有点保护作用,男主人的脖子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咔嚓声。
我踹开碍事的卫兵,极限拉住那个人的手臂。瞥了眼旁边被抱走的天龙人孩子,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那人想甩开我去追那家子可惜被我死死按住。
“放开、不然连你一起杀了”
“那个...对。我在做救人的好事”我的目光不偏不倚,充满正派的道义凌然。
“啊?你要救那群畜牲?!”
“至少是孩子,至少是你得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现在死了不就显得我很坏吗?!至少得给我活着逃出玛丽乔亚”
“区区小鬼真会说啊?我现在只想向那群折磨我的恶鬼复仇!”
我猜我俩肯定同时想'没心情和这人扯犊子',那家天龙人已经跑了,卫兵把我俩团团围住,无论如何这位老哥的想法已经不能如愿。
“啧,看你干的好事!刚才抓住那天狗屎人就好了,这下我俩都死定了”
抓住不就被你揍死了吗?
“放心,我超级强,连那个赤犬都在与我的战斗中丢了只手”暴躁老哥一副‘你就吹吧’的表情,我嘟嘟嘴将恩姆的扑克塞给他“带上这个就能离开,要加油活下去”
“还有一件事(老爹语气)”看卫兵溜得挺累的,让他们休息一会儿“蹲下”
我将右手伸进腰间,比平日更费劲,骨肉开裂的刺痛、灼烧的瘙痒像腐肉般与我骨肉相连。“十二式蛇走自由”
冒着诡异烟雾双手拽住锁链猛地一扯,锁链从四面八方齐身射出,不少卫兵被这莫名而来的袭击碰个正着。
三角头多米诺排排倒下,水桶外形的铠甲设计除了让卫兵爬不起来外难道还有其他意图吗?感觉踢一脚他们能直接滚到新世界。
暴躁老哥目光中闪烁着欣喜,挥舞着拳头就朝包围缺口冲去。风一般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真的跑了还是去复仇。“猎犬、我记住你了”暴躁老哥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我有仇。
总之,在这通闹剧后天龙人那方终究做出了行动。就算五老星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