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与军国大事,德不配位,不堪为君。如今太上皇已死,草民斗胆,恳请摄政王争上一争。”
萧曦泽虽知,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但他依旧故作不悦道:“放肆,尚峰,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话,若传到陛下耳中,可是死罪!”
“死罪?”尚峰苦笑一声,此刻的尚峰所思所想,都是想杀了萧言琛为尚义报仇。
尚峰是个武夫,做事冲动,朝堂中的阴谋阳谋太复杂,不爱动脑子的他既是因为害怕萧瑾年的猜忌也是不想在朝中与重朝臣勾心斗角,所以他选择隐退。
自他双亲离世,妻子死后,他就只有一个儿子与他相依为命。
他为了这个儿子,呕心泣血,好不容易将他培育成材,可最后,他却因为一场战役而丢了性命。
而且这场战役还是一场阴谋,这叫尚峰如何不恨?
所以此刻,只要能让萧言琛下台,杀了萧言琛这个昏君,别说死罪了,就算诛九族尚峰都认,反正尚峰家里唯他一人,他已然生无可恋。
但提前是,他想和萧言琛这个暴君同归于尽。
“王爷,只要能让陛下下台,草民愿付出任何代价。”尚义稳了稳情绪,语气虽平静但带着浓浓的恨意,他一字一句,正词崭崭,“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尚峰话音刚落,习仲杵着拐棍,也快步走了上来。
萧言琛害的习仲家破人亡,习仲对萧言琛也是恨之入骨。
如今习仲早已是孤身一人,他的两个儿子一死,习家便断子绝孙,而他对这世间也再无留恋,所以,他也是来效忠萧曦泽,他要与萧曦泽和尚峰合伙,杀了萧言琛和明征,只要杀了这二人,他不惜用自己这条命与萧言琛和明征同归于尽。
习仲止步在萧曦泽面前,他对萧曦泽行了一礼,“王爷,只要你愿争,臣,愿祝您一臂之力。”
习仲话音虽平静,但一字一句,却满是怨恨。
萧曦泽双手将习仲扶起,他连忙解释道:“习大人言重了。本王没有造反之心,更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况且,太上皇还活着,等他回来,诸位大人有什么不满,都能与他说呀。他虽被陛下封为太上皇,可他好歹也是先帝的嫡子,在朝中也是有些威望的。”
习仲和尚峰闻言,都也明白了,萧曦泽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有不争之心,便是在养精蓄锐,隐藏实力。
但不管是哪种,对习仲和尚峰而言,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现在的所思所想,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萧言琛死。
但令二人不解的是,萧瑾年真的还活着吗?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萧曦泽却不紧不慢的道了句,“应该还活着吧!”
萧曦泽说话模棱两可,让尚峰和习仲心里有些打鼓,若萧瑾年没有活着,那他们岂不是不能通过拥立新王来板倒萧言琛了?
萧曦泽看着尚峰和习仲二人一脸担忧的表情,他也没再多说,只转身离去。
天幕低垂,新月弯环浅晕眉。
摄政王府里,主屋内,一盏油灯放在桌上,时暗时明。
萧曦泽正一人端坐在屋内,桌上放着一盘糕点,是阿芙给萧曦泽专门做的。
阿芙身着紫衣,她站在萧曦泽身旁,萧曦泽伸手一揽阿芙的芊芊细腰,阿芙顺势坐到萧曦泽的腿上,表露出一副乖巧温柔的姿态来。
萧曦泽一手搂着阿芙,一手拿着糕点品糕,眸光却冷冷瞥到一旁的纱窗。
纱窗外有个黑影若隐若现,萧曦泽对着纱窗后的人命令道:“现在出城,一定要将萧瑾年平安顺利的接回南国。”
门外人是尹鹏,他闻言应了一声,“是!”
尹鹏语毕,便转身,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