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外套中摸出一个让那安有些眼熟的小铁盒,对着栗喑身侧的豁口便快速缝合起来。
给栗喑的药并没有那样快就起效,缝合的疼痛让栗喑不住的挣扎着,嘶声喊着疼的同时,泪水也不住的从她脸上滑落。瞳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那安看到她按住栗喑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那安有些不忍的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了同样不断挣扎的虚影身上,她暗暗的蓄起一只箭,只要虚影又一点挣脱的迹象,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击碎剩下一颗水晶。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有几分钟,又似乎过了快半小时,身后的呻吟和哭泣声渐渐止住,那安也终于听到柒业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与柒业对视一眼之后,那安终于将箭瞄准了螳螂虚影的剩下半边水晶,而此刻的螳螂已经将剑从泥土中抽出了一节。
见到那安的动作,一只将心放在栗喑身上的瞳可这才猛然惊觉,有些焦急的喊道:“可不可以把这只虚影让给我们。”
“事到如今还在天真什么。”在柒业冷漠的声音中,那安毫不犹豫的将右手松开,箭出,碎裂声随即传来。
在虚影渐渐消散的身躯旁边,这时兔清脆又焦急的声音也在渐渐散去的结界中响起。
“那安,柒业,你们没事吧?”
柒业看向刚出现的兔说道:“送她们回机构。”
兔则明显有些被这里的惨状吓到,不知所措的四下看了很久这才有些战战兢兢的看向那安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那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安抚兔道。
听到那安的回答,兔这才稍微安下心,它也明白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只好赶紧趴下示意瞳可赶紧扶栗喑上来。
瞳可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却又慢慢松开,她抬头深深的看了柒业一眼,然后不再犹豫的扶起浑身是血的栗喑坐到了兔身上。见二人坐好,兔一刻也不再耽搁的向机构的方向赶去。见兔载二人消失在远处,那安终于将视线落回了依旧坐在地上的柒业身上,俯下身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嗯。”柒业的声音低得几乎有些听不清,但很快他又深吸一口气问道:“剑还找得到吗。”
那安将视线看向螳螂虚影消失得方向,柒业身上的战斗服已经解除,作为武器的剑自然也已经变回了原型。但那安上次见过剑的本体,轻声应了一句便抬脚向那边找去,很快便在草丛中找到了那只有些旧的本体钢笔。
那安很快回到柒业身边将钢笔递还给他,而他却不知何时已经捡了一些黑色的碎片,仔细收起来之后这才起身接过那安递来的钢笔,起身向隐约可见的马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