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柒业来说,如果不返回机构处理,使用钩针二次破坏伤口将其强行排出就是唯一方法。当然,毒素也不会扩散,其实完全不管它也可以。只不过耽搁时间长了,毒素会慢慢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从此中毒的这块皮肤就会永远呈现出中毒后的乌青色。
“那兔说的呢,可以吗?”那安略微考虑过后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这伤口看着有些骇人,但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加不想对柒业造成二次伤害。将这么长的针伸入皮肉,那安简直无法想象他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嗯。”
得到了柒业的肯定,那安便也不再犹豫直接抓向了柒业的手臂,那安感觉到柒业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还是放松了下来,任由那安的双唇贴了上去。
并没有费太大功夫,那安便已经轻轻叼住了凝固毒素的一角,然后顺着伤口的方向慢慢将毒素拉扯了出来,手臂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肤色。剩下的处理便简单了不少,涂上药用纱布隔开,再固定。
处理完手臂,那安又将柒业身上其余绷带一一取下,重新上药包扎。双手从最开始的冰冷颤抖,到后面已经渐渐熟练,最后终于在柒业的指导下处理完了所有外伤。
柒业身上的伤要比那安想象的更多更重,但柒业倒是不以为然。如果不是之前连续的战斗让身体透支太多,恢复变慢,现在这些伤其实最多也就是轻伤的范畴,对战斗人员而言和擦破皮也没什么区别。
对此那安没有进行评价,她不知道战斗人员意味着什么,又要承受些什么,反正对她而言,柒业此刻就是需要好好修养。只是准备叮嘱柒业不要擅自跑出去和虚影战斗时,那安又有些舌头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前不久刚因为这件事吵过。
最后憋了半天也只勉强挤出:“现在考试也结束了,如果实在还要出去战斗,至少可以和我说一声了吧。”
柒业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我从来不认为搭档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安微微一愣,她瞬间明白柒业是在回答她昨天生气时说的那句话,当时她问他,真的需要搭档吗?那安微微垂眼,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过了这么久,柒业还记得她当初这句气话,这件事本身大概对她而言就已经是一种答案。
“嗯,我大概也只是,希望你可以更信任我一点。”那安轻声说着,她的声音很低,话音刚落,她便迅速推门离开了柒业房间,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自己的话。
“结束了?”见那安看出来,原本趴在地毯上的兔立马笑嘻嘻的起身问道。
“你呀。”那安有些无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兔倒也不在意那安的态度,伸出爪子抱住那安歪头轻声说道:“还是这样比较好。”
面对兔这样似乎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那安也没有去问是什么意思,只是将头埋入兔颈部的毛发中轻轻应了一声。兔便也不再说话,就这样轻轻的搂着那安,嘴角勾起了一抹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