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艾克丝都会倾向于双赢,她确实有心发泄,但也没有骗人,既然龙有两套系统,她就让他体验了一次两边都可能获得的乐趣。
只是这对初次承受的龙来说有些太刺激了,直到最后他迷糊地闭着眼睛,眼角隐约渗出泪珠,嘴里还在念叨“不要了已经够了”,高大的身体抗拒地缩成一团。
终于放过他的艾克丝在另一个相通的洞穴里发现了天然水潭,她清洗身体后穿好衣服,又走了一圈发现龙巢是封闭的,似乎只能从上方飞出去,凭她自己绝对够不到。
艾克丝回到龙的身旁,毫不怜惜地拍拍他的脸:“起来,我饿了。”
她不会饿,但作为人类是应该饿的,毕竟好像已经过去了一晚上,刚才还做了那么久剧烈运动。
安戈洛斯在她洗澡的期间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躺在财宝堆上没动弹,他赌气地翻个身背对她。
但这个动作似乎牵引到了某些东西,他闷哼一声捂住小腹,不敢置信地坐起来怒瞪她:“你……你没给我拿出来?!”
艾克丝事不关己地回答:“我没有那个义务,你自己拿呗。”
她语气中的冷淡莫名有些刺痛人心,安戈洛斯只觉得越发气愤:“以后不许再塞!而且我说够了你就停!”
“怎么,难道不爽吗?”艾克丝的笑意带有几分嘲弄。
安戈洛斯故作凶恶:“就是不许!”
他捂着肚子,姿势别扭地走去水潭那边,还特别强调不许她过去,不让她看。
艾克丝耸耸肩,倒也对此没兴趣,不过龙果然很扛折腾,抽他那么多下却半点痕迹都没留,脖子上连点掐痕都没有,看来偷偷捅他一刀也不会有用。
等安戈洛斯处理好了,才黑着一张脸回来:“在这儿等着,我去打猎。”
他变回龙形,翅膀扇动出强烈的气浪,轻易飞上高空,从洞穴顶端的出口离开。
艾克丝无所事事地在龙巢里溜达,发现这里真的除了金银财宝什么都没有,她用力将脚边的宝石皇冠踢飞,心情不由得更加糟糕。
虽然一个月也不算很长,可待在这种没有任何消遣的地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如果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爱,那也太无聊了吧!
最终艾克丝坐在财宝堆上,手里抓着一把金币,一个一个地投进远处的金罐子里。
没过多久安戈洛斯就回来了,它用爪子抓着两头野猪,扔到艾克丝面前:“吃吧。”
“……”艾克丝嘴角下撇,在财宝堆里翻了翻,找到一把刀柄上嵌着珠宝的匕首,过去慢吞吞地割肉。
安戈洛斯庞大的身体蹲在一旁,能明显看出她不高兴,但又不明白原因:“怎么了,你不爱吃猪肉?那你喜欢吃什么?”
艾克丝撅着嘴:“我要吃人类做好的、种类丰富的菜肴。”
这种烤肉吃一两顿还行,让她吃连续一个月估计得退化成野人。
安戈洛斯呲牙,觉得很麻烦:“这个就不能吃吗?你怎么这么多事。”
哦,既然已经嫌她事多了,艾克丝直接扔掉匕首,坐下往后一躺,接着开始打滚:“就要吃菜!就要吃菜!给我吃菜!”
“你……”安戈洛斯傻眼地看着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禁手足无措,下意识采用恐吓手段,“我去哪儿给你找人类做的菜?再不听话我就吃了你!”
艾克丝停止打滚,翻个身趴在地上不看他:“你不给我吃菜,那我就没力气做/爱了,你自己想想吧。”
安戈洛斯又生气又没办法:“这、野猪肉用火烤熟跟人类把菜做熟不是一样的吗!”
艾克丝:“这烤肉连调味料都没有,难吃!我吃不下去!”
“啧……”安戈洛斯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低吼声,烦躁地绕着她转圈,忽然张开翅膀又飞离了巢穴。
感觉他走远了,艾克丝爬起来,恢复了平静的模样,眼睛里流露出思考。
对她容忍度挺高的嘛,而且确实是太年轻,没多少阅历,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骗他放自己出去。
这次安戈洛斯出去得有点久,等他回来时,头顶悬浮着一团巨大的水球,他臭着一张脸,从口中吐出灼热的龙息,将那团海水蒸发。
高温使水团迅速缩小,最终析出一些白色的晶体,被安戈洛斯接在掌心,朝她递过去:“喏,这不就是调味料了?今天先用这个将就着,明天我再想别的办法。”
“刚才那是……海水?这附近有海吗?”艾克丝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安戈洛斯变成人形,从地上捡起匕首,替她处理食材:“山脉的对面是大海。”
艾克丝睁大眼睛:“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多亏他是龙,否则一般人可做不到短时间内来回往返。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安戈洛斯放出一团魔法火焰,把肉放在上面翻烤。
行吧,看在他有努力解决问题的份上,艾克丝给面子地坐在他身边,帮忙给烤肉撒盐:“就这点肉够你一起吃的吗?”
安戈洛斯控制着悬浮魔法让烤肉翻滚起来:“我不吃,我前段时间刚吃饱,可以很久不用再进食。”
“哦,”艾克丝盯着泛起油光的烤肉,撒上调味料果然闻起来香了很多,她又主动搭话道,“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安戈洛斯稀松平常地回答:“一般就是睡觉,饿醒了就吃东西,吃完继续睡。”
“天啊……”艾克丝备受打击,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无声地崩溃了一会儿,忽然转动脑筋道:“其实我不是一个人进山脉的,我不小心跟同伴走散了,你能不能让我给他们传信报个平安?”
不知道赫里曼找不到她会不会很着急呢?不过要是能就此获得自由,他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倒是伊泽尔和兰斯洛肯定会很担心,希望他们能照顾好自己。
安戈洛斯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她,眼睛里的金色竖瞳透出野性:“你是不是当我傻?你觉得我会让你传信求救吗?”
他哼了一声,把肉扎在匕首上塞给她:“说好了你要在这里待一个月,你就安分点吧。”
“不是吧,真的要我在这里待一个月?就在这里?”艾克丝发动装可怜技能,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其实你想想,在哪儿做/爱不是做呢?你可以经常带我出去透透气啊,我又跑不了,也不耽误跟你做/爱,是吧?”
安戈洛斯看着她水润的双眸,单纯觉得很好看,像他收藏过的蓝宝石,他耿直道:“不,我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艾克丝顿时将表情一收,连泪水都消失了,忍不住当场破防:“你们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都那么宅?你们自己宅也就算了,都不会替别人考虑的吗?我就想出个门怎么了,嗯?出门也不是为了逃跑,就是出去玩玩也不行?在我身上栓条链子抓着也不行?我恨你们这些自己不出门还不让别人出门找乐子的人!!”
“大喊大叫也没用,我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安戈洛斯习惯于听到猎物临死前的嚎叫,完全无动于衷。
“哼。”艾克丝背过身,恶狠狠地咬下一口烤肉,不愿意再跟他交流。
安戈洛斯并不在意,他只是需要个疏解欲望的对象而已,至于对象的心情如何就无所谓了。
他去到财宝堆那边,一如往常地躺下睡觉。
艾克丝赌气地啃肉,她不高兴,那其他人也都别想顺心,这头龙是不是忘了,发情期还得靠她过呢。
处于特殊时期的安戈洛斯情潮很不固定,但发情期头几天肯定要汹涌频繁一些,他一觉得烦躁不痛快,就抓着她要做。
艾克丝一声不吭地压在他身上,动作总是有些发泄报复的粗暴意味,弄得他既舒服又难受,但也说不清到底该怎么样才好。
安戈洛斯意识迷离,却及时察觉不对:“我不是、嗯……说了不许再塞吗!”
艾克丝淡淡道:“我这次没塞,只是摸摸。”
她说摸就是真的摸,始终若即若离、似有似无,从不按在实处,吊得人不上不下,有种隔靴搔痒的焦躁感。
安戈洛斯呼吸急促,抓住她的手腕:“不许摸了!”
“哦。”艾克丝就真的再也不碰,专心服务。
可安戈洛斯觉得更难受了,前面无比满足,就衬得后面格外空虚,他的脑袋里浑浑噩噩,不得其法地乱蹭:“嗯……呃……”
艾克丝一巴掌扇在他左胸:“别乱动,哼唧什么?”
安戈洛斯被打得急促一喘,半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她,好似有点委屈,对愉悦的渴求超越了理智:“那里……”
“哪儿?”艾克丝明知故问。
多少还保留着一些自尊心,安戈洛斯气得呲牙,怕动作太大伤到她,只能用手指抓挠她的后背:“你……不许耍我!好好满足我!”
艾克丝就是装傻:“这不是给得很满很足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安戈洛斯忍无可忍地一拳锤在地上,把财宝堆砸出个大坑,咬牙切齿大吼:“后面!”
“哎呀,可我只有一根,怎么忙得过来?”艾克丝绝口不提刚才用了手指,她凑在他耳边低语,“难道你对塞东西上瘾了吗?”
撇开脸不去看她,安戈洛斯死不松口地僵持。
但这次艾克丝不等他的回答,随意挑出几样金器:“你就直说你有爽到不就行了,都这样了还要什么面子?”
比起不满足,她这回又过分满足了,安戈洛斯可以说不要,她也可以不听嘛。
但这头龙的力气实在难以对抗,他真挣扎起来,艾克丝根本按不住,她只能说:“给我老实点,你那一肘能打穿我胸口,想让我死吗?”
安戈洛斯很憋屈,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但她又确实有能力帮到他,没了她都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替代品,所以他只能放弃抵抗。
“我说停下呜……够了……”生理性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安戈洛斯开始觉得过量的愉悦也变成一种折磨。
艾克丝掐住下巴把他的脸掰正,与他对视的双眸颜色深沉,涌动着带有压迫感的怒气:“你想开始就开始,你说停就得停?告诉你,现在得做到我觉得够为止。”
安戈洛斯心脏一颤,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区区人类震慑到,他感到丢脸地移开视线,努力压抑着哽咽:“快点……结束!”
艾克丝充耳不闻,以她的能力,只要想甚至可以永远持续下去,意思就是说——
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