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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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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分开,看着徐子林朝教学楼西侧走去的背影,沈席儒:“没看出来,徐子林脾气还挺倔。”

“我们家没有一个不倔的,都脾气不好。”我叹气,“可能是遗传吧。”

沈席儒笑笑没说话。

我没精打采的叹气,他架起我两条胳膊朝前拖。

我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沈席儒被勒得咳嗽。

这时候,被值周的老师看见,呵斥:“你们两个,好好走路!”

我撒开手,晃到沈席儒前面。

到教室里,已经有两三个课任老师在,平时除了老赵没人来这么早,今天是因为下午要放假,所以都来班里发卷子。

我坐到座位上,卷子一张一张往上摞,冯言笑已经帮我捋好了一踏。

每科都差不多发了十几套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放年假。

书包挂到椅子上,卷子收起来一部分,没一会桌面上又摞起来老高,我托腮,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转笔。

英语课代表风风火火走过来,捻起的卷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冯言笑接过一张,递给我一张。

我手里转着的笔被卷子刮飞出去。

座位里面空间小,冯言笑起来让出去,我低头捡笔的时候,听见她在过道里惊呼,“张雪莹,你怎么穿了两只不一样鞋?”

“啊?”张雪莹朝身下看,“哎呀!”

这时候我也看见了,张雪莹脚上一只是运动鞋,另一只是帆布鞋,鞋底的高度都不一样,太离谱了。

周围的同学笑话,“张雪莹你真行。”,“没谁了,这太搞笑了吧。”,“我想采访你……”

冯言笑:“你怎么鞋都能穿错,没感觉不舒服吗?”

张雪莹:“没感觉,我早上起来太困了,飞奔来的。”

她把手里的卷子堆给冯言笑,“你先帮我发吧,我得赶紧回寝室换鞋,一会晚了,寝室不让进了。”

“好,你快去吧。”冯言笑接过她手里的卷子,继续朝后发。

回到座位,冯言笑:“张雪莹肯定早饭都没吃,不然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穿错鞋。”

前桌转过来,“我每天也困,但没她那么夸张。”

我:“有这么迷糊吗。”

冯言笑:“怎么没有,有一次寝室的起床铃响,我从上铺顺下来,半路脚踩着梯子,趴床上睡了差不多有五分钟。”

前桌,“你真神了,这都能睡着?”

“哈哈哈……”她俩笑作一团。

冯言笑:“我醒了,发现自己脚登着梯子,吓了一跳。”

前桌:“多危险啊。”

冯言笑:“那时候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睡着了。”

……

我们不足两天半的假期,是从下午第二节课后开始放。

和往常放学一样,以年级组为单位,错峰放行,高三排在最后。

但因为是全体放假,出校门的学生比平时多了两三倍,即便是错峰放行,学校前后门的交通仍旧瘫痪了。

门口堵满了来接学生的私家车,临时调来的交通警察和武警在维持秩序。

学生们一波一波,如洪水般奔涌出来。

学校门口,秦四嚷嚷着把行李箱推给我们,自己往外面钻。

今天属于“解放日”,大多数学生都没穿校服,一群披散长发、画着彩妆的女生,大呼小叫的挤进人群,引得不少家长、老师侧目。

外面的维持秩序的交警也抻着脖子朝学校里面看。

张越乐呵呵扬头,朝着德育处一个管纪律的老师,“看老刘和他的好兄弟们的表情。”

苏晨摊手,“今天放假,他们管不着。”

张越:“No,今天有家长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车居然哈哈笑,“想起老刘和他的好朋友大战家长,我就控制不住……”

苏晨也笑,“那个龅牙的门卫太倒霉了,跟着老刘被家长揍过两次。”

车居然:“哈哈哈哈,谁让他跟个傻子似的为老刘马首是瞻。”

苏晨:“老刘拥有点权利到处牛,惹完事就跑。”

张越:“他倒是先跑了,大牙的嘴唇被揍得跟《东邪西毒》里面的梁朝伟似的。”

车居然笑到拍大腿,苏晨跟他倚作一团,“最可怕的是校长来了,他明明挨了打,武器却在自己手里,哈哈哈。”

想起那次乌龙事件,我也忍不住跟他们一起笑,起因是半年前的一天晚上,一名走读生在学校多上了一节晚自习,跟寄宿生一起放学,这时候因为走读生提前一节课放学,学校放完人已经封校门了。

走读生来到校门口出示走读卡,当时值班的门卫是和老刘私交甚好的“大牙”。

大牙看了学生的走读卡不敢私自放行,打电话到德育处去核实。

他走的是正常流程,只不过是对来接学生的家长态度恶劣。

这归功于我们学校的风气,从上到下想正常交流,必须得提前打点。

那两个家长可能不太懂,和大牙交流的时候发生了口角摩擦。

其实到这都还没什么,直到德育处的老师赶来,来的人是老刘,事情才开始朝着离谱的方向脱缰。

来接学生的是两夫妻,之前已经和大牙吵架发生了积怨。

没想到老刘来了更加火上浇油,他不做核实,直接批评起那个学生。

家长在旁边看着,他骂两句也就算了,谁知道老刘越说越上头,竟然当着家长的面失手抽了学生的脑袋。

是他平时颐指气使的惯性使然。

但这次情况不同,他的行为像一下捅了“马蜂窝”,那个学生家长抑制不住怒火,冲上来给了他一拳。

两个人撕扯到一起,大牙一看事情不好,拿着警棍就上。

老刘被揪住衣领,处于下风。

大牙情急拿着警棍“爆”学生家长的头,那个男同学看到爸爸被揍,撇下书包抄起地上的板砖就往大牙头上招呼,但大牙人高马大的,手里又有“武器”,父子俩赤手空拳根本敌不过。

学生的妈妈一看这情况,扑上去薅大牙的头发,一家三口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大牙身上,抢夺他手里的警棍。

老刘得空逃跑,慌忙去搬救兵。

等德育处的校长赶来,被揍瘫在地上的大牙晃晃悠悠站起来,怀里抱着板砖和警棍。

当时天黑,也没看清他的伤势,校长将他和老刘批评了一番,核实完学生的身份,跟家长做了调解,便将学生放行了。

大牙一瘸一拐的走回值班室,第二天是被抬去医院的,听说是被打断了肋骨。

后来好容易出院,头裹得像个粽子,嘴唇外翻也坚持上岗,引得不少学生去围观。

另一次是我们还在读高二的时候。

我们学校里死规矩多,请假诸多限制,很多寄宿生感冒发烧一些小病都是隔着学校的铁门输液。

附近药房和诊所的医务人员早就见怪不怪,经常应邀而来。

那次赶上几个附近的家长来给学生送饭,老刘到校门口巡查,看到有输液的学生便发起了官威,警告铁门前的那条黄线不可跨越,输液要站在黄线外面输。

那几个送饭的家长撞见这一幕,纷纷责怪学校没人情味。

尤其老刘走后,大牙将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拿着警棍掣肘输液的学生,呵斥他踩到黄线,不往后退就得立即停止输液。

那学生面色不好,本来隔着门输液就看着够可怜的,大牙还勒令人家不许跨越黄线。

几个家长看不下去,七嘴八舌说那是黄线不是“金线”,踩一脚能怎么样?

大牙不跟他们辩解,过去就要拔那个学生手上的针头,有一位家长忍不住,大声呵斥。

大牙也不客气,没两句话两人就开始对骂,大牙撒气似的去拽那学生的胳膊,外面的家长见言语阻止没用,从电动门跳进来,和大牙撕扯到了一起。

外面输液的医生看两个人动手,本来是想劝架,谁想被大牙一警棍抡到胳膊上,气得也跳进来加入了战局。

两个人联手,将大牙痛扁一顿,揪着他的衣领站到一旁陪学生输液。

后面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张越:“我都不明白,学校那么多门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大牙?”

车居然:“这个怪谁还真说不好。”

谈笑告一段落,苏晨朝前边望,“怎么这么多人啊,我都想去旁边坐着等了。”

他说着,我们转身看见学生会的小红帽们,正在驱逐操边上不想加入“洪水”大军的同学。

哨子声吹得刺耳,车居然眯起半边眼睛,“你去吧,跟学生会玩老鹰捉小鸡。”

苏晨翻了个白眼,“本来就堵,他们还催。”

门口“堆积”的私家车,蜗牛似的倒车出去。

堵了好一会,我们才挤出来,张越:“幸好没让我妈来接我,不然也得堵在门口。”

我把秦四的行李箱推给他们,车居然:“你真不去打游戏?”

我摇头,苏晨:“要不一起去吧。”

“我不去,你们走吧。”我往后退。

他们几个悻悻挥手,“那回见~”

“回见。”我转身从车子的缝隙穿越出来,朝家的方向走,看见沈席儒等在甬路的转角处。

我:“没看见徐子林?”

沈席儒:“没看见他,会不会是先回去了?”

“我问问。”我掏出手机给徐子林发信息,他回过来说已经先回去了。

我:“他回去了。”

沈席儒:“不是一气之下回你姥姥家了吧?”

我摇头,“没有,他回家了。”

沈席儒跟我一起回到我家。

进门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我俩到到客厅看,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我纳闷,看见徐子林从楼上幽幽地走下来,他:“哥。”

看样子像完全将早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只是还有一点闷闷不乐。

我问他:“看见妈了吗?”

徐子林:“妈说今天可能会堵车,提前去接徐皓文他们放学了。”

我点头,朝客厅里看了看,“爸这个时间不会回来,你要是饿了可以在冰箱里找东西垫一口,等妈一会儿。”

徐子林:“嗯,我知道。”

看他没什么事儿,我和沈席儒上楼,到卧室里,把书包扔到地毯上,脱下外套。

沈席儒拉过把椅子,问:“徐子林没事了?”

我摇头,感觉房间里有点冷,把空调打开,又将刚才脱掉的外套穿上。

沈席儒看着我脱了又穿,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咱俩复习吧。”

沈席儒:“好。”

我和他坐到书桌前,学习资料铺满桌子,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升,感觉身体里那股寒凉一点一点被驱散,我懒洋洋朝后靠到椅子上闭目。

突然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下午柔和的光线打在沈席儒的半边身子上,他:“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时候,徐子林突然推开房门,把头探进来,他看见沈席儒站在我身边,不知道怎么的,没说话,直接退出去了。

我:“没发烧,可能有点着凉。”

沈席儒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候,窗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我妈接徐嘉与和徐皓文回来了。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接着敲门声响起。

徐嘉与脑袋伸进来,徐皓文跟着挤在他下面,徐嘉与:“哥,吃水果吗?”

我:“不吃,想喝水。”

徐嘉与:“我去给你们拿。”

他转身,门没关,徐皓文像跟屁虫似的,“咚咚咚”追下去。

没一会,徐嘉与送来两瓶水,拎起想在房间里逗留的徐皓文,出去,把门关上了。

我在椅子上靠着,感觉倦意非常浓。

沈席儒:“你去睡一会吧。”

我:“你要走吗?”

沈席儒:“我不走。”

“那你一会叫我。”我起来扑到床上。

……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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