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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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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株神奇的药草。”

天色向晚,精巧的铜制明灯下,路今朝手握一株长相奇特,通体乌紫的不知名草。

在旁的盛太医:“如何神奇?”

叶尖微荡,路今朝没有明说,只是将草药推给太医,沉吟道:“它是本王在百越所得,盛太医见多识广,可知此为何物?”

盛太医接过端详,观其形,嗅其味,皱眉思索良久,面色一变。

“这是天血草!”他失声道。

“天血草?”路今朝一脸疑惑。

盛太医深吸口气,难掩激动般:“烨王不知,据古籍记载,几百年前,诸国出现过一种凶险无比的剧毒——血陀罗,当世无药可医。后来有人发现了一种草药,入药可解此毒。”

路今朝哑然,看向叶茎漂亮的紫草:“莫非......”

盛太医点头:“正是,我听恩师谈及过此草,药名,紫无伤。”

盛太医将药草放在明盏边,看得更为清楚了。

“紫无伤一经现世,立即引来诸方争抢,很快就销匿于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十几年前,但那片紫无伤生长之地,也惨遭屠戮,从此销声匿迹。”

盛太医沉声道:“敢问烨王在何处寻得。”

“机缘巧合发现的一株,我见模样不凡,便摘下带回,”路今朝指向药草仅剩的两片叶子,“原本有三片叶子,班师回朝途中,我闲着无聊,尝了一片,之后......”

路今朝指向自己唇红齿白,难掩好气色的脸,眸里映着灯火。

“之后就感觉体内困扰一年之久的余毒,好似消失了,那一身病骨,也好了......想想真是恍若隔世。”

“那便对了,”盛太医应声。

“王爷曾遭魏王暗算,身中剧毒,虽不知是何剧毒,但紫无伤连血陀罗都可解,小小余毒,不在话下。”

“微臣要恭喜烨王了!”

“原来如此,”路今朝恍然大悟,将药草拿回在鼻下嗅了嗅,眉眼渐舒。

“难怪本王回京后,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凉了,胃口也好起来了......还以为是京都水土养人,原来是此物作用。”

“当真神奇,”

话落,路今朝扯起嘴角,望向隔着御案对坐的萧鸷。

“是吧,圣上。”

“......”

御书房,萧鸷望着在他眼前,不住晃动草叶尖的路今朝,沉默数秒。

“......嗯。”

路今朝满意点点头。

堂堂圣药无伤,就这样被株不知名的野草冒名顶替,盛太医深感继续待在此处,无颜面对恩师,医德都要碎了。

行礼后,他三步并两步离开了御书房。

太医走后,御书房内只剩两人。

路今朝抿了口茶,欲盖弥彰的解释,“我可没骗你昂,之前真的余毒未清,现在全靠这株神奇的药草,嗯……将我起死回生。”

萧鸷沾了点墨的手指,沿着紫叶边缘刮了刮。

傍晚时候,路今朝领盛太医来时,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动静,指尖不小心染了墨。

他垂着睫毛,听路今朝嘀嘀咕咕。

自认解释完了,路今朝往后靠在椅背,半晌,又看了看萧鸷紧抿的唇,有点沉默的样子。

最终,他不知从来摸出了一个木匣,慢吞吞的,屈尊降贵般。

“好了,知道讨伐檄文里,让你受了委屈,把你写的像小懦夫......不,像小糯米一样卷着被子泣,以后不这样写你了好不好?当时情形紧张,不得已......”

“喏,给你的赔礼。”路今朝打开木匣。

萧鸷的视线,从几根纤长白皙的手指,落向里面的东西。

是一把铮亮的匕首。

匕柄镶嵌宝珠,一眼价值不菲。

“这是当年先帝所赐,陪伴我多年的匕首,”

路今朝目光将匕首从头到尾扫了遍。

灯下他精致的眉眼,流露出淡淡的怀念与惆怅,仿佛回想起,这把匕首陪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峥嵘岁月。

“这些年,我一直贴身带着,它就像我的老朋友,现在......”

路今朝顿了顿,郑重其事道,“我把它送给你,算作赔礼了。”

萧鸷错愕,重新看向木匣里的匕首。

他听出路今朝话中的不舍,想解释一点东西,诸如好似有误会,他不曾因檄文里的东西置气。

他不会如此幼稚。

相反,他从那份檄文里,看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但解释的话到嘴边,萧鸷听到路今朝说:“这把匕首陪我多年,如同我的分身,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着你吧。”

萧鸷缄默。

明烛在室内静悄悄燃烧,路今朝看着萧鸷把匕首连带木匣收入囊中,心底哼哼。

礼物都收了,这下不用继续跟他闹脾气了吧。

啧,真难打发。

路今朝不由怀念起前世,那时候,哪用与萧鸷费心解释这些。

萧鸷敢对他露出一点冷淡表情,他早就掐住对方脸蛋,让其及时感受社会险恶了,故而前世,萧鸷一般看到他,哪怕是装的,都要快步过来,乖乖向他问安。

如今,却得专程来哄人,照顾小皇帝的情绪。

日落西山。

路今朝心底悠悠感叹。

“那匕首......”一直静默的系统,欲言又止的小声说,“不是今朝大大回京刚买的吗。”

“嘘,”

路今朝看了眼将匕首翻来覆去打量,嘴角微微向上的萧鸷。

“礼轻情意重。”

“多谢王.......烨王。”

“不客气,”路今朝眉眼弯弯。

因此番回京,萧鸷将‘王兄’二字改口,不再与他争‘王兄’还是‘仲父’,心情甚好。

他大方表示:“只要你喜欢,本王可以忍痛割爱。”

萧鸷看了看他,轻点头。

御书房几乎与路今朝离开时候没有两样,除了御案上,多了两盏造型别致的铜灯。

路今朝一边拨弄花枝状的新鲜灯盏,一边目光顺着轻晃光线,扫向萧鸷身前摆放的奏疏。

意外的不多。

百越方归,诸事繁多,按理萧鸷作为皇上,日理万机,每日的奏折不说堆积如山,至少得比平时多上一倍。

路今朝拿起几本奏疏,随意翻了翻。

奏疏里的内容,大都十分得体,得体到过于简洁省心了。

大臣前面上奏问题,下面提出与其他朝臣商议后的解决方案,末尾再注明请圣上裁决。

还裁决什么。

他们一群人都商量好了。

路今朝望着所谓的商议过程,‘同沈尚书不谋而合......’‘得李相提拔.....’‘谢老将军......’

路今朝指腹摩挲着奏疏,神色难辨。

他把持朝政的时候,递来的奏疏可不是这么写的。

什么沈尚书,李相,谢老将军......再德高望重,在他这里也不是挡箭牌或者护身符,而是活靶子。

没人敢这么写。

路今朝抬眸,看了看一袭墨袍的萧鸷,最后什么都没说,把奏折放下了。

屋外响起淅淅沥沥的细雨声,天色渐晚。

路今朝起身,打算回府,这时,萧鸷从书架密格里,取出一封信。

“烨王在北境驻守,想必对景国的情形比旁人清楚,”萧鸷把信交给他。

“这是密探传回的消息,我有些地方......不甚明白。”

路今朝眨了眨眼。

拿来一瞧,里面写的是景国老皇帝,病了一年之久,还留着口气,仍未立储君,但如今朝政大权,有大半已落在三皇子与五皇子手里,两位皇嗣正斗得如火如荼。

除此之外,还有不甘寂寞的三代皇孙,整日守在皇爷爷榻前尽孝,试图捡漏。

情况与一年多前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局势更清晰了,且快要接近尾声,决出胜负了。

“你......不识字?”

萧鸷:“......”

“逗你的,”路今朝长指夹着信件晃了晃,莞尔。

据他所知,三皇子贤名在外,得朝内文臣拥护,民心所向,但想要得到储君之位,有硬伤。

军权大部分掌握在五皇子手里,同理,五皇子也有硬伤,过去被一群文臣笔杆子,口诛笔伐,已然在民间渲染成了未来千古第一暴君,夜间修罗,能止小儿啼哭。

比他萧无咎萧大摄政王巅峰时期在霁朝的名声,还要糟糕和臭名昭著。

景国现在,看似是三皇子与五皇子相争,实在是文臣与武将两派间争权夺利。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三皇子无军权,但可以利用手段,削弱五皇子,而最好的场地,就是北境。

偏偏五皇子正中下怀,妄想率大军攻破北境防线,将霁朝打的落花流水,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后,到老皇帝面前邀功,届时,那些文臣也只有鼓掌的份。

去年路今朝快马加鞭,连夜赶往北境,便是因此。

如今放心回到京都,是因为一年过去了,五皇子后知后觉,自己在前线不仅没能讨到好,还被文臣戳了一年脊梁,说他“穷兵黩武”,“狂妄自大”,将来若是登基,势必把景国江山毁于一旦!

而且他在军中威信,这一年,还被三皇子瓦解了不少。

“你是想问,三皇子下一步棋,会怎么走?”

萧鸷没有回答,从另一个密格里,取出十来张信笺。

这些信里出现次数最多的,并非三皇子和五皇子,而是一个称谓。

——大公子。

景国有位甚少出现在人前,但威名甚高的大公子,正是他在背后为三皇子出谋划策。

近日有消息,大公子的人,在魏王封地现身了。

魏王封地临近景国,拥兵自重,一直对霁朝京都虎视眈眈。

同样,路今朝也对他那大片封地虎视眈眈。

不过双方都有所顾忌,不敢擅动,这些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这平衡,在路今朝拿下百越之后,不复存在了。

现在他不是逆臣,而且为霁朝开疆扩土,万人拥戴的大功臣,社稷之福。

当年闹得一出天降陨石,“亡霁者,无咎也”,时过境迁,砸中了魏王自己的脚。

如今霁朝上下共识,不管天下文坛如何,在他们霁朝,‘亡’就是同‘旺’。

天石上,分明写的是:“旺霁者,无咎也!”

无咎,萧无咎!

是他们敬爱的摄政王啊!

路今朝现在的威望,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之上,都达到了一个顶峰,魏王动摇不了,且他知晓,路今朝马上要找上门来了。

魏王不会坐以待毙,大公子的人出现绝非巧合。

路今朝前世与那大公子一位心腹手下,机缘巧合交过手,印象不浅。

前世景国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登上皇位的,既不是三皇子也不是五皇子,而是那位大公子。

大公子身份特殊,众人只知他是长公主之子,生父是谁,鲜有人知晓。

但有民间传闻,景国长公主曾与一位在景国的晋国质子相爱,甚至为其不惜违背父命,行了忤逆之事,后来质子回国,两人便断了联系。

不知传闻真假,景帝分外憎恶生父不祥的大公子,却是事实。

何况,长公主诞下大公子后不久,在伤心欲绝中,香消玉损了。

到底是曾经的掌上明珠,景帝悲痛,心底愤懑无处发泄,把账算在了父债子偿的大公子身上。

据说景帝多次想处死对方,念及长公主唯二血脉,才堪堪忍耐。

景帝早年与皇后伉俪情深,有一女一子,景帝待这对子女,与其他子嗣不同,甚为厚爱。

对长公主百般呵护,对嫡长子,更是早早立为皇太子,钦定的储君。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

先是长公主离了心,后景帝寄予重望的太子病逝,仅留下的血脉,景国的嫡皇长孙......还是个天生痴傻的小笨蛋。

景帝悲恸,一下老了许多岁。

路今朝在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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