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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绯色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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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基德撬开门锁,蹑手蹑脚地钻出了毛利啤酒俱乐部的更衣室。

啪!

他才刚刚重获自由,就不知道被谁赏了一个大耳刮子。

“疼疼疼……”可怜的基德捂着花猫一样斑驳的脸,刚要拔出重制的扑克枪攻击那个黑色的人影,一伸手,却摸到脸上火辣辣疼痛着的地方原来是个伤口,现已被人拍上了一块创可贴。

谁啊,这么好心?基德挠了挠脸。

白马探从黑暗中转了出来,朝他逼近:“怪盗基德。”

“哟,这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小偷看的白马先生嘛。”基德登时扬起下巴,推了白马探一把,道,“如果你认为现在我虎落平阳,就一定能抓住我,那可真是大错特错。现在的我已经满血复活了!”

白马探忽然觉得口袋中有些异样,伸手一摸,从那里掏出凭空出现的、真正的“命运之心”。

白马探挑起眉毛,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确定要送给我吗,你的最终目标?还是说,你不打算继续当盗贼了?”

基德没有回答,潇洒地与他擦肩而过,背着他挥了挥手。

白马探对着怪盗基德的背影大吼:“你要是再敢犯,下次抓住你的人一定是我!”

基德此时却转过身,顽皮地把手放在耳边,随后飞快地跑远了,消失在今晚的夜色中。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从不曾是摇滚乐手吗,快斗?”

白马探看着掌心的红宝石,问道。

+++

次日。

清晨的阳光没能照进Rockie乐队的宿舍。经过昨晚令人心惊的风暴,就算是琴酒这样的钢铁战士也需要充足的休息。大家一致决定将广播铃断了电,直到日上三竿才拉开窗帘起床,开始洗漱。

午饭过后,六人来到练习室集合。基德正坐在舞台边缘,一只脚在下面晃荡着,跟大家打着招呼:“早安,大家~”

中也上前两步,指着基德的腹部,问:“肋骨这就没事了?昨天还听见清脆的骨裂声呢!”

“没事没事,”基德笑着,道,“琴酒队长下手有分寸,看似是我骨折了,其实是他的拳头打到我的道具骨裂啦!”

琴酒抬起左掌,上面绑着一块纱布,说:“发生了那样演出事故,作为队长的我也有责任。”

世良真纯走过去拽着基德的耳朵,道:“基——德,居然如此大言不惭,不打算跟我们说些别的吗?”

基德闻言,马上收敛了轻浮样子,他跳下舞台,并拢双腿,弯腰90度,难得真情流露道:“昨天因为我的缘故,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琴酒问:“还有?”

“还有。”

基德抬起头来,面对着大家。

可能是睡饱了的原因,今天的他看着每一个队友的脸庞都很清晰。即使基德和他们相遇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但他相信,接下来他会和Rockie乐队一起度过无数个半年。

他们会成为摇滚界的新星,会在摇滚界名声大噪,走向全球!

“还有啊~”基德傲娇地说,“做怪盗什么的真是让人提不起劲来,我还是永远留在Rockie比较好!”

“哈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话说回来,”安室透问,“出道仪式已经结束,《转动命运之轮》也熟得不用再练,今天是不是可以随便玩玩乐器啦?”

琴酒道:“当然不是,我正要说这件事。毛利老板给我发来了Rockie乐队的第二个企划——我们要开演唱会了。”

“开演唱会?”众人惊得把嘴巴张成了O型。

没记错的话Rockie才出生刚满一天吧?竟然这么有实力?

琴酒点点头:“这是江户川柯南想出来的秘密企划。昨晚零点,门票已在一秒内售空,演出时间就在下周。曲目方面,经过乐队经理·服部平次的交涉,不少流行歌曲已经授权我们翻奏,此外我们还有一首主打曲,是由观看了出道仪式后主动联系我们的‘七冠王’作曲家·羽田名人所原创的。”

“羽田秀吉?那是史诗级别的大咖啊。”即使是中也也对他略有耳闻,不由咂舌,说,“到时候也会有现场赞助和广告的吧?”

琴酒说:“当然。”

随后,琴酒在群聊里发出一份附件。

“《永远的不在场证明》。”中也念着标题,打开文件,读着乐谱。

实话实说,当看见那些在五根线上上蹿下跳的音符,中也还以为文件格式出现了问题。他好不容易硬着头皮把旋律哼唱出来,就发现这首歌既古怪,又奢靡,连自己的心都差点被副歌撩动走了。

真是神奇。

中也再细看填词,更是云里雾里。字里行间描绘的似乎是一个犯罪者的内心,好像蕴含着深刻、独特的故事,而中也竟然对这种感情有些熟悉,潜意识中又觉得如果是某个人,应该能和作词者产生共情吧。

“向往光明却机缘巧合陷入黑暗……吗。”中也琢磨。

随后,Rockie开始了单人与合作练习。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几人上手快了很多,表演很快初具雏形。中也的专业程度也登堂入室,就算是琴酒也不由夸赞。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琴酒走到中也面前,说:“从第一段广告后,你的进步很不错。如果不强求你舍弃真情歌唱的话,中也君,你有没有意愿做我的徒弟?”

惊喜来得太突然,中也一时不是该说些什么:“好、是!不对……谢谢!”

世良真纯把贝斯放回角落,遗憾地问:“排练得太久了,我偶尔也想要转换心情啊!呐,琴酒对长,Rockie就没有休假旅行之类的活动吗?”

琴酒略一沉吟,伸手拉下了练习室的电闸:“那么,晚饭后直接解散吧。”

“诶?”队长铁树开花免了晚训,众人欢呼,“队长竟然是大好人——”

冲矢昴在往餐厅的路上落后半步,和往常一样温柔地眯着眼睛,小声地问琴酒:“Gin,这首歌真的是羽田秀吉写的吗?”

琴酒闻言微微抬起眼皮,夸赞:“不错的直觉。听说羽田名人最近收了个徒弟,这首歌的编曲是两人参与的,填词则由那个徒弟一人完成;但那个徒弟不愿透露姓名,因此才署了羽田一个人的名字。”

冲矢昴听罢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晚饭后,世良真纯回到房间。

“我回来了。”

卧室内,无人应答。

世良真纯的现室友·冲矢昴是个奇怪的家伙。他每晚和大家一道上楼返回住宿区,却从未回过卧室,而是到外面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解决住宿问题。每日早晨集合之前,他又会神出鬼没地和大家一起走下楼梯,制造出他在宿舍内住着的假象。

这个秘密,当然只有世良真纯知道。

而世良真纯正好也不想和男人同住一个卧室,便顺水推舟,安安静静地畅享了单人间。

世良真纯收好晾在室内的内衣内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浴袍。然后她坐在桌前,打开电脑,输入“诸星大”,按下回车。

趁着网页加载,世良真纯瞥了一眼放在手边的渔夫帽。

实际上她和基德一样,加入Rockie乐团的目的并不纯粹。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进入摇滚界的目的,世良真纯戴了一顶帽子——和她的大哥赤井秀一一样。

半年前,赤井秀一启用艺名“诸星大”,一跃成为Alcohol Bar的王牌鼓手,却在一次公演后与乐迷们不辞而别,从此再也没有登过台。媒体对他的急流勇退猜测纷纷,而Alcohol Bar官方对此事件保持沉默。世良真纯觉得蹊跷,却始终无法和大哥取得联络,日渐疑窦丛生。

正在此时,毛利啤酒俱乐部和Alcohol Bar联合发出了Rockie的海选预告,而世良真纯决定去试试看,借此寻找大哥的行踪。本以为作为新人她肯定会被淘汰,没想到,她一下被面试官相中,成了驻场的贝斯手。

——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性别被先入为主地填成了“男”。

当时世良真纯觉得,如果重新更改个人信息就会耽误很多时间,遂放任不管。哪知公司后来居然安排两两住宿……若不是运气好,她是女生的事情恐怕早就暴露了吧。

这时,世良真纯在一条未浏览的资讯中看见了Gin的名字。

“大哥和队长?”明明搜的是大哥的名字,却见到一个熟人,世良真纯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们有什么因缘吗?”

世良真纯点开报道,看见这是一条负面新闻。由于年代久远,篇幅短小,且发布者并不是流量大户,因此点击寥寥。

“‘据可靠消息,Alcohol Bar双新星诸星大和Gin曾因一女子大打出手’,”世良真纯逐词逐句地念道,“‘A子小姐系诸星先生女友,多次劝阻其跳槽出Alcohol Bar。Gin在反水现场人赃俱获,后与诸星先生扭打在地,三人遂以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被捕。三小时后,Gin从公安局全身而退,而A子小姐与诸星先生不知所踪,AB从此失去一位潜力鼓手’。”

报道戛然而止。

“……”

世良真纯沉默半晌,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什么都敢编!”世良真纯差点笑出眼泪,道,“大哥怎么可能随便跳槽?而且队长是完美的,不可能会有花边新闻!”

但是笑过之后,世良真纯冷静下来想了一下:“顶替大哥的鼓手就是Rye——冲矢昴先生了。安室先生曾告诉我,冲矢先生也爱喝波本酒,他的脸型、身材,都和大哥相差无几。再说,冲矢先生出道的时间正是在大哥隐退后不久,有没有可能……”

世良真纯抬头,在镜子反射中看着身后那张空空荡荡的床,眯起了绿色的眼睛:“他原来就知道我是妹妹,才不回来住宿的吗?”

想通这个环节,世良真纯猛然推开椅子,朝着琴酒的房间跑去。“队长!队长!在吗!”世良真纯用拳头砸着门,“我有事情问你!”

屋内没有回音,世良真纯又使劲按动把手,哪知房门根本没锁,一下子就被推开。

“咳咳!这里是吸烟室吗!”一进门,世良真纯差点被一屋子的烟味呛死。

她赶紧开门通风,借着走廊的灯光,她看见队长和中也都不在。

“去哪里了?”世良真纯转身就走,去敲安室先生的门,“安室先生!”

基德在宿舍内打游戏,他摘下一只耳机,问:“世良君?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安室先生呢?”

“他晚饭后就没回来了。到底什么事情啦?”

“这样啊。”世良真纯失落地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晚安,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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