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音闻言挑眉,笑盈盈地看他,红唇轻启:“女子怎的吃不得了?”
林许鹿瓷白的脸庞上像是被热出了一层红晕,垂眸躲避江雨音视线时显得局促。
他知道江雨音已经猜出来这糖丸的用处,这是在明知故问,江雨音想来喜欢捉弄他,林许鹿已经逐渐适应,但今日这话题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江雨音思及林许鹿在映月时说的话,李子尧抽不出身也许是真,但林许鹿大概并未差人问过。
江雨音施施然从榻上起身,屋内暖和她已换过衣裳,此时衣着单薄,在寒日捂了几月的曼妙身形若隐若现,她走到林许鹿身前,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
手下的皮肤温热,林许鹿的眼尾已经染上一笔红,似画纸上晕染开来的痕迹,而下垂着的眼睫轻轻颤抖着。
蜿蜒而下的鼻骨下是一张浅红的唇,或许是从来不在吃食上亏欠自己,林许鹿的唇总是红而润,瞧着气血很好的样子。
“看看我,许鹿。”江雨音的的指尖抚上他的唇角,“怎么如此害羞,你这样我总想欺负你。”
林许鹿喉结动了动,似是有些干渴,仓促地看了江雨音一眼,目光落到江雨音的裙角,而后连带着耳朵都红了。
江雨音怕把人逼得太紧,刚要往后退,却感觉到指尖一阵濡湿,林许鹿水红的舌尖舔上了她嫩白的指尖,从始至终没有看向江雨音。
大概是为自己的举动赧然,林许鹿牵住江雨音的手,拇指像来回扫动的猫尾一般在她腕上抚摸,揽着江雨音的腰埋头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雨音向来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论是对钱财名利还是林许鹿。
她拉着身量高大的林许鹿走进隔间的汤池,水汽氤氲,足下打磨的细致光滑的石阶也是温热的。
林许鹿先一步下到泉中,扶着江雨音的手让她进来。
袅袅水汽中林许鹿赤裸着上身,皮肉细腻身形紧致,因日日练功瘦却不弱,如一张质感上乘的弓。
泉水浮沉,在水中并不好保持平稳,江雨音伸手够住林许鹿的脖颈,被他拥在怀中。
江雨音沾着水的手细细抚过林许鹿的侧脸,留下蜿蜒的水痕:“你知道吗,当初若给我冲喜的人不是你,只怕我早就闹着和离。”
“为何?”林许鹿虽然能猜出个大概,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美色惑人。”江雨音偏偏不如他所愿,仰头含住他的唇,轻轻舔了舔。
林许鹿早在肌肤相贴时便已起了反应,此时江雨音这轻微的撩拨让他如决堤的江水。
在讨江雨音欢心这件事上林许鹿已经颇有心得,但今日却换了题目。
他的唇舌不断吻过江雨音的肌肤,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往日这么做江雨音都是极其享受放松的。
但因为林许鹿在水下作乱的另一只手存在感过于鲜明,江雨音很难不在意到,故而有些紧绷。
林许鹿的唇舌向下,江雨音只觉头脑也被一并泡入了水中思绪如翻滚黏腻糖水,只剩下□□上的难耐与酥麻,那点不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林许鹿在揣度江雨音情绪这件事上已经炉火纯青。等感觉到时机差不多时,他微微后仰,托着江雨音面挂在自己身上,亲了下她的眼睛,按着她的头埋在自己宽而有力的肩膀上安抚说:“难受的话,便咬我。”
胀痛感让江雨音脊背轻颤,呼吸也乱了,被糊住的头脑清明了了几分,林许鹿的东西她碰过许多回,此时想起那份量与腿心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由生了退意。
感受到江雨音的退缩,林许鹿停了动作,声音又沉又哑,安慰她说:“可以的,已经一半了……”
他无师自通地带着江雨音的手下滑,舔吻着她细长的脖颈,一面缓慢地推进。
江雨音未做阻拦,咬上他的肩头,直至到底,林许鹿深深吸了口气,忍住难抑的冲动。等了一会儿江雨音松了口,像是惩罚林许鹿一般咬住了他的舌尖,而后稍稍动了动,林许鹿会意,水面漾起层层叠叠的波澜。
只要愿意学,林许鹿就是一个好学生,生涩的初次让他有些窘迫,江雨音揉着他的耳朵说:“已经很不错了,别紧张,来日方长。”但言语中却带着玩笑意味。
林许鹿抱着她擦干上了床,床幔后他握着江雨音的腰再次深入,变换着方位速度求知若渴:“这样可以吗雨音?”
听到江雨音倏然溢出的娇吟,林许鹿便碾着那处不放,附在她耳边问:“是这里吗姐姐,若是的话亲我一下,我便记下了。”
江雨音腰肢酸软使不上力,林许鹿揽着着她翻了个身,让江雨音扶在自己身上动作不停,在江雨音吻上他时没忍住。
待到天光大亮,江雨音先睁开了眼,身子酸疼但干爽,林许鹿还睡着,呼吸很沉。
江雨音不由笑了,林许鹿似乎极其喜欢江雨音主动吻他,是以昨夜后面都是江雨音伏在在他身上,林许鹿带着她动,江雨音累极了时林许鹿还给抱着她清理。
想来也是累坏了,林许鹿的肩头留着她的一枚牙印,暗红发紫,看着就疼。
江雨音起身亲了下那处,抬眼对上林许鹿被笑意充盈的双眼。
“痛不痛?”薄被下的手寻上江雨音的腰,轻柔按压。
江雨音摇了摇头:“酸得厉害,不知节制。”要不是最后江雨音实在撑不住,林许鹿还不打算歇息。
“是我的错……一时没忍住。”林许鹿赔不是。
江雨音手掌下滑抓住那格外精神的罪魁祸首斜看林许鹿嗤笑:“阳奉阴违。”
温泉庄呆了两日,江雨音站在门边恋恋不舍,外面的雪边下边融,被风一吹带到身上冷极了。
林许鹿见状忙牵着她上车:“当心受凉。”
待回了映月,不过两日时间,江雨音便觉得炭火太干燥,烘的人上火,林许鹿大概也是觉得如此,频频给她斟茶。
江雨音算完账看过拂澜来的信,裴青说小陆合生意极佳,连带老陆合瓷行也翻红了一波,在年轻一辈人有了点知名度。
亲手做瓷玩的项目虽然挣得少,但备受推崇,无论外地游客还是本地人都愿意坐下捏泥巴,她想把后院开出来再放些桌台以供使用。
江雨音放下心来,拿着杯盏晃到了林许鹿边上看他的进展,却惊奇地发现他并未一笔一笔地勾画,二是用粗笔勾出神形,不同配色不同样貌。
足足十几个雪女跃然纸上,神态各异,身量不同,从前林许鹿的画像要细细描改后才有风韵,是甚为精致的漂亮,需画龙点睛点上最后一笔才知全貌,需费上很多心力时间。
而现在却大不相同,或是在秦墨那里得到的启发,也可能是重金请来的名师教导有方,寥寥几笔便能勾出神韵。
林许鹿见她看着他的画,问道:“如何?你觉得哪个适合我再工笔绘一遍。”
江雨音不吝赞扬:“进步神速,合该我们凑一对。”
这话林许鹿格外受用,两人拉着手浓情蜜意,正要亲上时初荷捂着眼通传:“小姐姑爷,二公子来了。”
二公子指的自然是林子乐,江雨音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猜到他为何而来。
待去了厅上,林子乐表明来意。
林记酒楼凭借药膳暖锅吸引了许多食客,但冬雪已停,山路即将复通,待天气回暖,酒楼会减少暖锅的供应。
林子乐的意思是想与他们合作开药膳食肆,林记酒楼已有自己的的菜系,不会轻易有大的变动。
而不过几日映月已经有效仿药膳暖锅的酒楼食肆,大多是照猫画虎,对于树大根深的林记没有什么威胁。
林子乐手下铺面良多,营收不好的他便关了改换门面,这次他想分一杯羹。
但凭借他的经验手段,自己出重金寻一个德高望重的郎中一次买断方子,再宣扬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用与毫无经验的二房分成。
其中交好的意愿昭然若揭,江雨音在犹豫,她对开食肆并无兴趣,一是手中已经有尾声,还有十亩的珍珠场需要料理,二是对这方面着实不擅长。
林许鹿对吃食颇有研究,这事还是看林许鹿要不要接下。
这些日子林子乐想了许多,也与林进宽和卫施珑多次相谈,渐渐也明白自己不应该钻牛角尖与林遵行相比。
也许是因为林子乐切实造成了不好的结果。林进宽后来把话说得直白,林遵行稳重诚笃,经营传承林记酒楼是最好的选择。而林子乐狡诈聪慧,过于重利,酒楼交到他手里如驶入风浪中的渔船,也许满载而归也许覆灭于深海。
而江雨音被绑去的意外就是最好的证明。
忠言逆耳,再加上祸及家眷,林子乐自省,确实如此,这次来寻二人也是抱着赔罪道歉的目的。
林子乐把他们的迟疑当做了芥蒂,谈生意时早已习惯了拉扯对弈,这时却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