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憋住笑。
鱼燕漪见他不信,竟还发笑,有些恼火:“我的心上人厉害着呢,吟诗作对不在话下,武艺齐射亦是第一人,区区古琴有何可学。”
卫鸿文憋着笑点点头:“我又没说不是,你别急。”
“既你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还真想有朝一日见识一番。”
没注意到卫鸿文意味深长的目光,鱼燕漪替谢玄危夸下海口:“自是不成问题。”
她虽没见过玄危哥哥抚琴,却料定了他什么都会,即便不会也轻易能学得了。
觥筹交错间,沈君度又得了射艺头筹,三项皆赢了那个薛时问一头,可谓是争走了所有的风光,却并未得到鱼燕漪多一分的注意。
薛时问脸色则十分难看。
“你表哥射艺竟也有所长?”
“嗯?嗯,到底是我舅母舅公自小用心栽培的,哪里能有半点儿差错。”鱼燕漪道。
卫鸿文却莫名从这话中听出了几分伤感。
以为是自己触了她的伤心事,又道:“那你心上人呢?”
“我心上人自然是,更厉害啦!”鱼燕漪笑盈盈道,“我初见他时,他便是一袭玄衣对我出手相助……哥哥可厉害了。”
卫鸿文算是知道谢迟如何将人骗了心的。
鱼燕漪说得尽兴,抬手便要给自己添一杯酒,被卫鸿文忙伸手拦住了。
“本就酒量不好,再多饮几杯还了得,快停停吧。”
鱼燕漪已有些醉了,抬手指他。
“小红,你果真忘了咱们从前在金陵的友谊,竟连甜酒都不让我喝。”
听她提起从前的旧称,卫鸿文哪里敢说话,忙用眼神示意鱼燕漪身后的侍女,让人拦住她。
侍女止住偷笑,硬是好说歹说一番才劝鱼燕漪放下杯盏。
卫鸿文一个脑袋两个大,着实是想不明白,从小针锋相对的两个人长大后竟还能莫名其妙地勾连在一起,自己竟还是从前那个被欺压的对象。
气啊!
“一千两,另张居士空山新雨图一幅,天青竹栏山居图一幅。”卫鸿文单手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胳膊。
松雪瞪大了双眼:“一开始分明只说是五百两,你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卫鸿文又看向谢玄危。
谢玄危不予置评,显然是认同松雪的说法的。
他不过是不想自己出面,这才让卫鸿文帮自己盯着一个人而已,为了鱼燕漪花这么多,自然不是他的本意。
毕竟,他又不是真要同她定亲的关系。
卫鸿文半点儿不慌,平静道:“薛家那个混球看上她了,欲要纠缠。”
谢玄危眉毛一跳。
“她还喝醉了,醉话说……”
谢玄危一蹙眉,冷声道:“给你。”
卫鸿文乐呵呵地笑:“将军大气!”
松雪肉痛地给他去提银子,又说那两个藏品之事得些时候去办,到时候命人送往卫府去。
“有薛大将军的名头,自然是收得来的,这珍品我看上了许久,自然等得了。”
说完,便了眉飞色舞地甩着扇子打算离开。
“等等。”谢玄危将人叫住,“说了什么?”
卫鸿文一僵,随即反应过来,眼珠子一转,笑道:“自然是喊她的哥哥了,鱼家人丁单薄只剩了燕漪妹妹一人,这国公府内唯独一个表哥,也被她赶走了。”
“原来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又多了一个哥哥吗?不会是……情哥哥吧。”
很快说完,卫鸿文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好像生怕慢一步谢玄危就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