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有＂折磨＂，但是没想到是这种折磨…
＂……＂
桌前唯一的一盏灯下，艾比面露难色看着手里捏着的几张纸，上面的单词又多又小，眼睛底下都快熬出黑眼圈了。
然而还不够，达里尔就站在边上。他刚脱掉上半身的士兵盔甲，一边把玩着猎刀一边盯着她看，就好像她要是不把桌上的东西都学习完，他就要当场把她结果了。
米尔顿一倒台，墨瑟突然就想起来联邦居然还是个法制＂国家＂，鸡肋一样的法庭突然有用了，艾比手边的装订版联邦法律和他们提到的＂会有帮助＂的东西堆起了一大摞，现在她表示自己宁愿卷铺盖走人，也不愿意坐在这等冷硬的板凳上看这等枯燥玩意…
就万万想不到，在末世爆发七八年后的今天居然还要背书学习。而且监督学习的居然还是达里尔迪克森这种文盲土包子。
＂噢…＂艾比两手捂脸痛苦地嘤嘤嘤：＂Why can't we just have sex（为啥不能艹一顿算完事呢）…"
对家里不闻不问音讯全无连续出走仨月，还和高危犯罪团伙纠缠不清，两个加起来居然只想艾一顿草算完事，那甚至都不能算是惩罚。
＂为什么？＂达里尔冷哼了一声，手里的猎刀转了一个圈。＂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也许我是该把那些钱交出去，好买你一段时间的刑期。＂
＂休想，＂艾比放下文件拿一根手指指达里尔，＂我的钱是留给我的小孩的，你动一下试试？＂
＂……＂达里尔无语了两秒。＂朱迪斯不是你的孩子。＂
＂肖恩把她托付给我照顾，四舍五入一下就算我的孩子，你必须得帮我藏钱，＂艾比用一种凶恶眼神瞪他：＂你也不许在庭审上说我的坏话，知道不知道。＂
＂所以你才要做功课，在法庭上好好表现，＂达里尔无奈地点桌子：＂如果你配合的话大概不会出什么问题，瑞克会给你找一个好律师。＂
＂哈哈律师…你刚才说…律师？？＂艾比笑崩不住了。律师现在也变成正经职业了，这是除康妮的＇记者＇以外第二好笑的笑话，在丧尸末世里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真是倒反天罡…
＂停下。＂达里尔没理会她诡异的笑点。＂你认识的，由美子，你会需要她的法律援助。＂
＂…谁？…哦我想起来了，由美子…第一眼还不知道她是个蕾丝，我对她那个女朋友印象更深点，＂达里尔没get到笑点，艾比自讨没趣地边翻书边打哈欠。＂就是那个坐过牢的，看着很牛X一样，我当初还上赶着去招募她加入救世军一起赚米，结果她看着我那样就和死了爹妈似的…还有，我被你忽悠着签了什么三方宪法，你们难道不应该保护我吗。＂
几个话题左右乱跳，这对于受伤加失学导致脑供血不足的人来说太难思考了。
达里尔眉心跳了几下，他感觉到血压有些高，连受伤的那块眼周都更痛了。＂Abs…＂
＂等一下，与其费劲做这些，我把出庭证人都杀了灭口不就不用坐牢了嘛！＂
恍然大悟那个劲，宛如盲生发现了华点，你她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达里尔当场乓地一声把手里的刀钉在了桌子上，接着又像以前一样大声凶她：＂这里没有人会死，没有人会＇灭口＇，听到没有？＂
锋利的刀尖刺破纸张没入了木头，房间里的气氛冷了一度。
……
艾比无辜状抬头看了面前发火的暴脾气男人两秒，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钉在桌面的刀上。＂哇哦，KA-BAR BK2，我也想要一个。＂
保证不杀人还是两说，她是真的在酸他的好东西，哪怕是一把刀。
贪心的家伙。
＂不。＂达里尔眯着眼盯着她：＂你想都不要想。＂
＂哦是吗？＂艾比歪了歪脑袋：＂watch me（走着瞧）。＂
＂……”
＂……＂
下一秒，二人倏地伸手去抢刀。
＂哈！＂艾比手更快，第一个抢到了那把刀，她对自己的速度很满意。
＂别闹。＂达里尔一把握住了她拿刀的手腕，口气还很严肃，＂候审期间你不能携带任何武器。我把你带到家里来已经违反规定了。＂
＂违反规定？＂艾比用一种很专业的技巧迅速把刀换到了另一只手里，胳膊一抬刀尖直指达里尔的咽喉：＂在我自己的＇家＇里？＂
＂……＂达里尔条件反射地扬起下巴一躲。但凡他稍微低一下头，刀尖都会刺破他的下颌。＂…别闹＂
＂啊…我得说，我讨厌你对我大呼小叫的，＂话虽如此语调里倒没什么讨厌的感觉，她手一翻胳膊往下一拉，达里尔身上好好的黑色衬衣刷地被拉了一条大口子，暴露出了下面熟悉的肌肤和隐约起伏的肌肉。＂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救场，你们恐怕早就被帕梅拉一锅端了。尽管如此我可是个很大度的女人，报酬的问题我就先不追究了。不客气。＂
＂…我没有说谢谢。＂达里尔尽量忽视着对方顺着他烂掉的衣服进去一路向下探索的刀背，但是他没有去阻止她。
＂你可以现在说。＂
＂……＂上半身的衣服在刀达到肚脐的时候彻底报废成了两片布，达里尔放弃了，他低下头别扭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Thanks，同时迫不及待一般一把掐住对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你明天起来再tm不做功课，我要你好看…＂
＂你说的都是什么垃圾话。＂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说，艾比很不满意，她扔了刀掐住他的脖子就强吻了上去，达里尔新剃的胡茬扎得她嘴疼，奈何气氛上来了，就硬啃…
啃到情深处，达里尔试图抄住她的腿弯把她抱回卧室床上去，也不知道是她又沉了，还是他给朱迪斯输血输贫血了，抱着走一半差点把她摔写字台上。
更别提办事办了一半，然后就突然瞥见柜子上对讲机里来自卡弗的信息闪烁的绿色信号灯…
艾比发誓这是最糟糕的久别重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