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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王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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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我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胤禛:你可以成为我的一切。谁都不行。

“哥,我有什么特别的吗?”胤禛正看着年羹尧汇报的青海最新战况,胤祥则看着窗外,突然问了一声,胤禛很快就从自己的事里抬起了头,平静的眼光里带着疑惑的笑意。

“也没什么。”胤祥瞟了一眼,胤禛应该在看年羹尧的折子,自己突然问什么无聊的事呢。胤禛正色合起了折子,认真回道:“王的事都是最重要的。所以,王的意思是?”

胤祥有点不好意思,胤禛刚还在看折子,现在倒被自己打搅了,但也为胤禛能停下来感到喜悦,装作也不是很在意说到:“是没什么事,也可以晚点说。”胤禛丝毫不为所动,就是等胤祥把话说清楚。

胤禛什么事要么不管,要么定要问到底,自己不说也没用,胤祥只好开口:“我是说,论相貌,我是比别人好些,但俊俏的人,皇上想要也总有的。论才艺,哎,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才华,也就字还不错,以前还能写点诗,现在也懒得写了。嗯……我确实帮不了你太多,一直以来都在依靠你……我性格是还行,可是我看那个常吉也挺可爱的,在范毓馪面前,他一定也跟我差不多……”

胤禛带着浅浅的笑,听着胤祥说着看似客观的评价,很有耐心。听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嗯,我的王子是很普通。”胤祥瞥了一眼,愤愤道:“那为什么你要把我留旁边,他们不就行了。”胤禛抚上胤祥那张漂亮傲慢的脸:“是很普通,普通得要举那么多个人才勉强有你一个人的优长。”

胤祥微微皱起的眉头又松开了,胤禛又反问:“祥,我特别吗?”胤祥坚定不移:“当然了,兄长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胤禛笑了一声:“我特别,你却普通的话,我怎么看得上你。所以,你要是觉得我特别,那就得相信你特别。”

胤祥怔怔地,觉得胤禛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不相信自己,那不如相信胤禛,能够得到胤禛青睐也算够特别了。胤禛靠在炕上的软垫上休息,朝胤祥道:“过来,抱抱。”接着,他就看到胤祥像只可爱的小狗一样在炕上很快地凑了过来,然后整个缩进胤禛的身侧。

胤祥很享受温暖地靠在胤禛怀里的感觉,一边和胤禛闲聊:“哥,我记得小时有一段日子,允禩看我脸上长了红痘,就指出来了。我当时觉得算是关心,就跟你说了,你就骂了他好久,‘想不到办法就不要说别人有问题’,我当时就问那你是不是会骗我。你说,你不会。你知道我很爱体面,所以总给我做好看的袍子,也总带我解决身上、脸上的毛病……”

胤祥静静回忆着,胤禛圈紧他的yao,吻着他漂亮的鬓角:“祥本来就是最好的。那些对你评头论足的人无非都是嫉妒你。”胤祥也不想让胤禛总为自己和别人过不去,仿佛是要解释:

“大家都不那么看重仪表。我记得,你有次跟先皇说我很在意体面,所以你会带我去不同地方画别致的画像,当时,皇上没听完,就已经反对道,‘那个不重要’。”

胤禛认真问道:“哪个时候说的?”胤祥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了,连忙往回说,“你跟先皇闲聊时……”胤禛带着不满说了句:“他真讨厌。玄烨再记一罪。”胤祥无奈了:“哥哥!”

胤禛就喜欢胤祥善记小事细节的特点,胤禛时常忘了或者没注意到的他人的小恶,反而会被胤祥不经意地回忆起,或为了帮谁说话地告诉胤禛,最后就在胤禛心里的账本上又添了一条。胤祥知道,再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干脆闭嘴:“你回答得还不够,我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

胤禛抱着胤祥在怀里,闭上眼体会着这份温暖,慢慢道:“你可以成为我的一切。谁都不行。”胤祥听得心里甜甜的,一切,是,他要努力一直都是胤禛的一切。

在胤禛怀里也呆不了太久似的,胤祥就要起来,胤禛拉住他不放,他倒是着急了:“哥哥,放了我吧,我还要去造办处,听说今日有张床做好了,我想去让人放到我的殿里。”胤禛笑话道:“你是说,王的宫里吗?”

胤祥无力打了胤禛一拳:“对,就是我宫里。昨wan……让我总害怕那张床要huai了,我要把新的换进去。”胤禛安慰他:“不会的。这几张不是工部督办的,都很结实。”

胤祥还要退,被胤禛抱得更紧了,挣扎着便听胤禛对屏风外传道:“着郎中保德去把那张楠木架杉木矮床搬进王的殿里。”一听外面有人,胤祥终于安静下来了,直到胤禛抱够为止。

两人正你侬我侬地一起休息,胤祥也难得安静了,外面就又传来了通报声,裕亲王保泰和刑部尚书到了。上次和廉亲王等一起谒陵,回来复命时,保泰几乎没说话,但心里也很害怕,谁不知道,现在和廉亲王走得太近,就很危险。嗯,三皇子弘时仿佛不知道。

总之,保泰心里慌,回来后做事也上进了些,对旗中事务也有了些提议。胤禛也准备给他点机会,干脆传他进来说。刚好,刑部尚书佛格也要奏报追究原登州知府李元龙家私之事,两人便都在此时到了养心殿。

胤禛依依不舍松了手,胤祥也端正坐好了。保泰说的果然没什么用,胤禛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照议”了。佛格说的则明显有意义,“今将山东省解到李元龙任所金银、银器并珐琅器,共一千九百五十二两,解交广储司。并所有一切头面首饰、衣服、器具等物,交与崇文门监督……”

胤禛时不时会回上两句,胤祥则在一边安静玩自己的,干脆忽略和自己无关的事。然而,一个熟悉的名字还是溜进他的耳朵,“元龙送给诚亲王房一所、银一万三千三百两,据诚亲王包衣佐领舒书等将银一万三千三百两、房契一纸,一并交送臣部……”

胤祥突然抬头看向胤禛,带着点兴奋,胤禛对他肯定的点点头。一万三千两,还有房子,允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和不少tan官为伍,能被胤禛抓住真好。胤祥愈发能理解胤禛为何非要抓这些人了,胤禛当初在先皇手下就看到太多旁边人贪得无厌的嘴脸,他早就准备好全都收上来。

这不,胤禛都不用说,允祉这胆小怕事的这么快就自觉交上来了,估计还是很心疼的。胤祥想到这不禁一笑,落在胤禛眼里,真是喜欢。胤禛觉得,要是看允祉倒霉这么开心,多让他倒点霉有什么难的,他向来也不是什么体面人。

眼前两人走了,紧接着隆科多和光禄寺卿党古礼又来了。最近很常见到隆科多,殿试将近,他署理吏部事,便屡屡来和胤禛商榷。这日又来了,让胤祥更是期待几天后的殿试。

党古礼说的事更细碎些,大概是胤禛让他清查库存的金银器皿。然后他就细细向胤禛汇报。其中,胤祥捕捉到,尚未核销的银盘等器共重五万三千九百六十四两二钱,跟不少人有关系,包括工部的,也包括大阿哥府,胤祥听了不禁叹气,替胤禛心累。

然而,他注意到,胤禛却笑了。正满心疑惑,便听党古礼总结道:“以上共欠银三千九百八十三两四钱八分,至今未完,伏乞勒限一年,严追变产交还户部。”

什么!交还户部,胤祥虽然在户部事上管得越来越少,大头还是张廷玉负责,但一听还有那么多要追,一听就头大。胤祥着急了,冲胤禛拱手求了求,示意他帮帮自己。胤禛却装作没看到,胤祥只好不再打扰,悉听尊便。

党古礼说完了,胤禛淡淡道:“好,着诚王、廉王、庄王、贝勒阿布兰、白潢、马尔萨公同议奏。”胤祥喘出一口气,没有自己就好。胤禛让外面的人下去了,忍不住摸摸胤祥的脸:“傻瓜。”

胤祥得了便宜自然高兴,也无所谓傻不傻的。胤禛又对外面的起居注官道:“方才的旨意,不用记‘诚王’的名。”胤祥更是笑出了声:“坏蛋。”胤禛骄傲道:“跟你很配。”

作者有话说:

之前看到一个观点,怡亲王承载了雍正帝全部的精神世界,因为胤禛是一个很有精神追求的人,承载他的精神世界几乎等于承载他的一切,所有就有了这样的一个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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