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他就要为了这爱戴他的城池,付出性命了,就是这样没什么好看的。”甚尔语气平淡又带着满满的不赞同,他绝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这个世界的禅院惠一样走向一条无望的拯救者的道路。
从小就展现出自己死倔本质的伏黑惠才不管自己的混蛋老爸到底是不是用心良苦,他努力张嘴狠狠的咬了伏黑甚尔的颈窝一口。
在甚尔吃痛放松的一个瞬间,他敏捷的从父亲的钳制中挣出来,抓着甚尔耷拉下来的头发一个挺身便看清了战局上的变化,也是在此刻“轰隆”紧闭的城池大门打开了。
禅院惠回头,他几乎无法抑制住自己脸上的惊愕,用于支撑身体的太刀都被他激动的甩在地上,他张口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只能登上城池,无法离开这座城范围的伏黑一家,无法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呐喊。
身批甲胄的武士们已经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冲在前面成为了抵挡咒尸的第一道防线。头盔上系着朱红色的缨子总不给这个冷面阴阳师好脸色的将军一马当先。
天与咒缚赋予的清晰势力,让甚尔能够轻易的读到他在说些什么。“把你扔在这里独自对敌?我们这些家伙可不是闭城不出的懦夫!”
他这样说着只留给依旧站在原地无法挪动的禅院惠一个背影就策马冲进了咒灵堆中,以他作为先锋身披甲胄的武士们用身体拼杀出一道驻守的防线。
朱红色象征的战意与生机的甲胄们再次将咒尸牢牢圈进式神们构建起的包围圈内,没有人退却。
紧随其后的是拥有着长长舌头的□□小姨和跑的飞快的兔子妖怪,那小妖黏腻的长舌缠绕在禅院惠的腰间,将他往后拖去。
像是担心自己收敛舌头的速度不够快,这只□□小妖死死的扒在抱着自己的兔子妖怪身上。
胆小怕事卖萝卜时甚至都不敢跟买家讨价还价的兔子妖怪,罕见的没有痛哭流涕,它的眼中满是因为恐惧而蓄起的泪水,但却迟迟不敢掉下。
它闷头向前冲去带着□□小妖和被捆在□□小妖舌头里的禅院惠向着城门奔去。在它们的努力下,很快城池近在眼前。而早就静候在城门边的第三势力也冲了出去。
早就整装待发的行医,不顾还试图说些什么的禅院惠就往他口中灌了一大碗汤药。戴着手套简单隔绝了诅咒污染的其他医者们也纷纷上前清理禅院惠身上的血渍,剥离他被施加上的一层又一层诅咒。
门口围起一个小圈,将他们受伤最重的最高战力圈在里面。作为大功臣的小兔子,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妖怪捋着自己被拖长了一倍的舌头,抬起的脚蹼狠狠的拍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兔子妖怪身上。“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呱!?”
而城池内部已被拆掉的房屋作为基础原料,一辆又一辆简易的投石车被制造出来。所有留在城中的百姓都自发的行动起来。
无法战斗,只知道画符的神侍们几乎要将双手都舞出残影,一道又一道带有爆破纹样的符纸被贴在石头上 贴在被卸下来的墙体上,贴在用来赖以生存的米缸上,他们把所有能够找到的能够放在投石车的重物全部放在上面。
然后将它们扎成一捆,在强而有力的号子中,携带着巨量起爆符的炮弹们带着人们的怒骂一起冲进了战场。
被保护者们从来都不是只会说在安静的角落里痛哭,必要的时候他们当然也能成为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