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无外事干扰，就是有些费体力。
冯晨虽然被动享受，但也累得不行，出了一身汗，现在轻轻一碰就水漫金山。
她提议歇息，张鹤陈同意，把她从吧台抱去浴室洗了洗，又抱回卧室。冯晨趴在他肩上，看着各处散落的套子，小腹隐隐抽搐了一下。
不愧是憋了一周之多的男人。
张鹤陈把冯晨放到床上，问她：“饿了吗？”
“还好。”冯晨说，“得亏听你的多吃了几口。”
张鹤陈笑，扯过被子盖住她。
冯晨看他也要上床，制止一下说：“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吧。”
张鹤陈蹙起眉：“我不好玩吗，还要手机？”
“好玩好玩。”冯晨解释说，“就是我觉得昨晚喝醉了会有人问我情况。”
张鹤陈：“操心不少。”
“快嘛。”冯晨亲他一下。
张鹤陈乐呵了声，去取来给她，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她身后。他埋在她颈间，说：“昨晚睡前问你状况的消息我都替你回了。”
冯晨摸摸他脸，夸：“真棒。”
她打开手机，微信里，有七条未读。
分别来自段妮、李珍宁和王敏佳，冯晨一一回复，接着她看到下面徐廷浩的对话框里有“男朋友”字样感到奇怪，点进去看。
是昨晚的对话。
徐廷浩问她：【回校了吗？】
下面还有一通未接来电。
她这边回了两句：【没回。】
【我是她男朋友。】
张鹤陈见她长时间停在这一个界面，转过她的下巴问：“你要和徐廷浩说什么？”
“不说，”冯晨侧侧脸，把手机给他看，“你和徐廷浩说最后这句干啥？”
张鹤陈淡淡道：“我不能说？”
“不是，你跟别人就没说。”冯晨刚刚回段妮的消息时看到他昨晚对段妮的答复，他就没说得那样刻意。
张鹤陈瞥眼说：“他话多，说那句省事。”
冯晨躺正，问他：“昨晚，你生气了？”
张鹤陈努努嘴，说：“没有。”
冯晨戳他：“拉到，你一生气小表情就特多。”
“是，生气了，”张鹤陈捏捏她鼻尖，说，“我看到你喝醉了，而且身边还有别的男人，要气死了。”
“我在等你呀，你不来我不会走的，”冯晨朝向他，“旁边还有妮妮姐，她会保护我。”
张鹤陈：“万一你认错人呢？”
“不会啊，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冯晨说着动起鼻子嗅嗅他，“很特殊，只你一个人有。”
张鹤陈心里得意洋洋，表面平静道：“你就哄我吧。”
“没哄，真的。”冯晨埋到他胸膛猛吸一番，腿也跟着撩到了他腰上，闷声说，“好喜欢的味道……”
因为今天特别钟爱那抹红豆，好像她闻到的味道也是从那里散出来的，她吸着吸着不由地又贴上去，像吸盘一样牢牢吮住他，脸颊都凹了进去。
张鹤陈揉住她的臀，低声问：“要来？”
冯晨感觉到他趁缝而顶，立刻撤回腿，好言道：“说会儿话说会儿话，去拿浴袍穿上吧。”
张鹤陈气笑，行动倒是很利落。
他下床在沙发上找来浴袍给她套上，先发制人：“说话行，那你先说说为什么喝醉？”
冯晨迟疑一瞬，问：“我昨晚怎么说的？”
张鹤陈说：“不想见人。”
“对……”冯晨舔了下唇，脑袋枕在他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偶遇徐廷浩一家的前后过程全都说给了他听。
张鹤陈听她慢慢道来，心也静了，他卷着她的头发，问：“所以你家和徐廷浩家到底什么关系？”
她只说过有点亲戚关系，不过那次去她老家听徐廷浩的意思，他们并不是。
“我爸和他家熟悉，他家是我姨姥家的旁系亲属，”冯晨说，“我来燕城上大学，我爸不放心我，就叫我多和他们家走动，有个帮助。”
张鹤陈略有沉思，问：“你对他家什么感受？”
“虽然断断续续来往好久了，但和他们相处起来还是会不自在，你知道我这个人慢热……”
张鹤陈笑笑：“这是优点。”
冯晨也笑一下，继续说：“孟阿姨是好人，她很温柔，可因为有代沟吧，可聊话题不多，就很尴尬，”说到徐家志，她变了变脸色，直白道，“我不喜欢徐廷浩他爸，感觉他很显摆爱耍威风。”
“我也讨厌，”张鹤陈同仇敌忾道，“不都是人吗，有什么高等的？”
“是吧是吧。”冯晨翻过身，眸光闪亮地看他，他是她发泄出来后第一个给出正面反馈的人。
张鹤陈笑着晃晃她的下巴说是，然后丝滑地问：“对徐廷浩呢？”
“他是朋友。”说完，冯晨又靠回去，眼睛在视线范围里游荡。
张鹤陈接着问：“他当你是什么？”
冯晨的目光一凝，道：“也是朋友啊。”
张鹤陈风轻云淡地反问：“真的吗？”
“……”冯晨被他这个语气弄得有些心虚，同时想起段妮也问过她类似的话。
冯晨又转向他：“别想太多嘛，我会少跟徐廷浩接触的。”
张鹤陈轻按她的头顶：“我确实不想你离他太近，不然他可能会觉得你在给他机会。”
“我没给……”
“我知道，但他会这么想。”
“不会吧，”冯晨难以理解，“我都有你了，他不会这么自恋吧？”
张鹤陈勾勾唇：“说不准啊。”
“好，”冯晨坚定道，“我会远离他。”
张鹤陈笑起来，把她往怀里搂搂说：“也不是太绝对，毕竟你们俩家的关系在这儿，如果以后非见不可，你可以去的，我不想你为难。”
冯晨乖道：“我会提前跟你报备。”
张鹤陈点头：“嗯。”
冯晨趴在他身上，回忆起林林总总说：“你之前对徐廷浩表现得无所谓都是装得对吧，还说我们就是没早遇到。”
对，但他总要认清有人比他先遇到她的事实。
“是啊，心里盛了一肚子酸水，”张鹤陈长叹一声，向下咕涌，说，“聊这一会儿又酸了，让我尝口甜的。”
“嗳……”
冯晨顺着他的举动调整了下躺姿，因为浴袍没系牢，她眼看着他灵活地裹住她，舌尖快速刮扫，她舒爽之余心里想下次一定要穿着衣服聊天，否则一不留神就方便他了。
张鹤陈胃口好了，又兴奋了，抬眼问她：“可以继续了吗？”
冯晨哽咽一下，道：“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张鹤陈嘬嘬两声，道：“你说。”
冯晨缩了缩身儿：“你先别……”
张鹤陈蛮好商量，留下一滩痕迹起身，又覆上她的嘴亲一口，轻声问：“要说什么？”
冯晨还有余韵，眸光里闪着风情，娇呼一声道：“你讨厌。”
张鹤陈笑着抚摸她后脑勺：“不着急，缓一会儿。”
冯晨恢复正常后，开口道：“我不是和你说我参加过研究院的笔试吗？”
“是，”张鹤陈退开一点，看她问，“出结果了？”
“没，应该快了……”冯晨停顿一下，没有讲里面的弯弯绕绕，和他说，“这是徐廷浩他爸介绍的。”
张鹤陈挺意外，怪不得她当时支支吾吾地不愿说。
他问：“那是不是很有把握进去？”
“不知道呢，我都没准备，做题的时候全靠感觉。”冯晨低下眸，安静了片刻说，“主要是我不想接这份人情，不然徐廷浩他爸以后指不定对我们怎么趾高气昂呢，所以我也不希望进。”
“那就不进了。”张鹤陈顺着她说，自己也有私心。
冯晨翻了个身，很纠结：“可是要真能进，我不去的话，我爸妈那里我没法交待。”
“等结果出来再想这些也不迟。”张鹤陈把她落下的衣料拉上去挡住她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诱惑，说，“最后没去的话，你现在的担心是在折磨自己，宝贝。”
冯晨又叹气，说出内心最难受的事：“我还是怕我毕业即失业，成无业游民了，如果我有拿得出手的能力就不用我爸妈操心了，啊……为啥别人就能坚定地去选择，我总是犹犹豫豫啊，好烦。”
“烦啥，你才22岁，怎么会这么早就决定自己一辈子要去做的事，”张鹤陈一手支着脑袋，循循善诱向她道，“不如gap一年，多去尝试，找你喜欢做的事，你忘了你还有公众号，大学就拥有那么多粉丝已经够棒了。”
“公众号是闹着玩呢。”这就是个兴趣爱好，她从没想用它当工作。
张鹤陈说：“你总积累了些经验和技巧吧，你那些文字和照片我一个非文艺青年每天都会进你的号里看一看，巴巴地等着你更新。”
冯晨弯起点嘴角，斜眼看他：“你这是有滤镜吧？”
张鹤陈揉揉她脸：“就算有滤镜，你的文章确实有吸引力，现在的生活太快太浮躁，需要你这样平淡温暖的调调，互联网越来越发达，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些优势做自媒体，发展自己的标签。”
冯晨的眼睛亮起来，浮现笑意。
她说：“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啊，三言两语就为我指了一条路。”
“我就是个建议，”张鹤陈笑着说，“你想怎么走还要看你自己。”
冯晨说：“好，能感觉到一点力量了。”
张鹤陈：“心情舒畅了？”
冯晨重重一嗯，随即手指戳向他，问：“你为什么都不给我评论？”
“评论什么？”
张鹤陈问完，反应过来说，“我评了，专门开小号评的。”
冯晨惊讶地抬起脑袋：“你还有小号？”
他性格闷骚，说不习惯评论，她也可以理解，但他竟还用上小号了？
张鹤陈轻咳一声道：“没在一起前申请的，不然太显眼。”在一起后他就不需要来回切换，可以正大光明地评了。
冯晨摸到手机一边打开一边问：“你小号是啥，我倒要看看多显眼。”
“别看了，”张鹤陈窝到她肩上，声音含糊得像在撒娇，“很傻。”
她这一说更挑起冯晨的好奇心，她摸摸他的脑袋说：“我自己猜猜。”
“……”张鹤陈闭上眼等待凌迟。
可能都没出一分钟，冯晨就顺利找到了，给他看：“不会是这个cc吧？”
张鹤陈沉默半晌，轻嗯一下。
“你怎么猜是这个？”他问。
冯晨没憋住笑，噗嗤乐了，说：“够傻。”
张鹤陈：“……”
冯晨乐得颠颠，念他发过的内容：“多发爱看、好好看好优秀、这思想牛逼多写、拍得真绝……你别说，虽然字短，但当时我看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真好玩儿，特有印象。”
张鹤陈夺走她的手机放到枕头下：“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事就过吧。”
“干嘛啊，多可爱，”冯晨说，“我还没看你什么时间开始评论的呢？”
张鹤陈抱住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
冯晨挤进他怀里，扬着笑问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叫cc，我就不看了？”
张鹤陈：“你猜为什么，刚才猜得不错，再猜一回试试。”
“chen？”冯晨眨着眼道。
“对，你的晨和我的陈，晨陈。”张鹤陈说，“这是为了你开的号，所以起名时一下就想到和我俩都有关系的字音，取了首字母用。”
冯晨摸上他脸：“你挺会呀。”
“还行。”张鹤陈不太谦虚道。
“亲亲。”冯晨撅起嘴。
张鹤陈笑着亲上她，感觉到她的舌头溜进来，绕着她搅个不停。
手也被她拿起，他摸到了一掌柔软。
张鹤陈看了她眼，灼热的气息洒到她脖颈处，又向下游走，然后停住，趴在她身上颉取鲜嫩的果实，一口一口，甜到心间。
冯晨搂着他脖子，抖动起来。
张鹤陈问：“可以来了？”
她嘤咛出声。
张鹤陈退下去，湿润的舌头向深处探索。
当他重新附在她上面时，两人都微微失神，不管多少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