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被林津南丢在床上,染上酒色的他脸颊微红,他随意扯了扯衣领,露出逛街又泛着粉红的锁骨。
“江禾,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林津南伸手想要扯下江禾身上的衣服,指尖掠过江禾皮肤时,烫得他猛然回过神来。
不行,不能这样做,这跟口口犯有什么区别?
他理智回笼片刻,却又在看到江禾时消散殆尽,人在床上,哪怕不能做什么,让他产生愧疚感不是更好吗?
他慢慢挪动脚步,在快要触碰到江禾身体时,迅速缩回手。
江禾似是感到什么,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傅岑之的名字。
“江禾啊江禾,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傅岑之。”林津南自嘲一笑,还是掏出手机给傅岑之打去了电话。
下班回到家的傅岑之一进门就发现家里变了很多,准确来说,是失去了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那人走的很干脆,什么都没留下,他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紧握的药瓶已然见底,头疼却不见好转。
他就这样等着,直至天黑,房间暗了下来,他才确定,江禾真的离开了,傅岑之视线一片模糊,好似江禾还在厨房忙前忙后一般。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不停,看到是林津南,他不带一点犹豫地挂了电话。
被挂断电话的林津南心生无语,无奈之下,他只能从江禾口袋里摸出手机,输入四个一之后显示密码错误。
好好好,有防备之心是好事。
没办法,他只能掀开江禾的眼皮,人脸识别成功后,直接拨通傅岑之电话。
“喂?怎么了?”
林津南不信邪地看了眼名字,是傅岑之啊,合着江禾的电话就秒接啊!
“是我。”
电话另一边的傅岑之突然站起身,神色紧张:“他人呢?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林津南突然来了兴趣,想到上次傅岑之的话,他冷哼一声:“他睡了,我用他手机打个电话不可以吗?”
“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清楚。”
“字面意思啊!”林津南语气戏谑,“就是傅总想的那样呢!”
“林津南,你别太过分,你要敢对小禾做什么,别怪我不念旧情。”
“啧啧啧,脾气真臭,真不理解江禾怎么就对你死心塌地呢!”
“他人在哪儿?”
林津南散漫地报了地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最好快点哦,不然我要是困了,说不定就和他一起睡了。”
电话再次被挂断。
林津南把手机丢在床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江禾的大头照后,带着些许遗憾离开了房间。
他是喜欢江禾,可这种事他做不来,且不说傅岑之会不会偷摸报复他,这破事要让林承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玩完。
离开房间后,江禾坐在大厅和其他人喝酒,十分钟后傅岑之风尘仆仆出现在他面前。
“小禾人呢?”
“502。”
傅岑之越过人群,径直朝着楼上走去,在看到江禾完好无损躺床上时,他才勉强松了口气。
夜已深,月色透着玻璃印在江禾脸上,他眼下那颗痣尤为勾人,傅岑之坐在床上,摸了摸江禾的眼角。
江禾在身边的回忆从他男孩闪过,一想到江禾醒来之后还会离开,他的心口隐隐犯痛,太阳穴也更痛了。
幸福总是短暂的,傅岑之架着江禾,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呀,你轻点。”江禾小声嘀咕,“弄疼我了。”
闻言,傅岑之干脆把人背起来,到门口时,林津南靠在路边停的库里南上,他冲着傅岑之挑眉:“傅总,你总不会趁人之危吧!”
“让开。”
林津南自觉打开车门,等傅岑之把江禾塞进去后,两人面面相觑站在路灯下,周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一个看不惯另一个,林津南嘲讽道:“我说傅总,你要不放弃得了?我喜欢他的时间不比你短。”
“废话少说。”傅岑之长腿一迈进入驾驶位,“以后少约江禾喝酒。”
“管真多。”
留给林津南的只有车尾气,望着车身渐行渐远,他回头上了另一辆车,看清驾驶位上的人,林津南一股子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
好你个傅岑之,还学会这招了。
他尴尬抿唇,冲着前面的男人笑笑:“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不是说过,不允许你喝酒?”
“我没喝。”林津南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并没有酒味,“我就是陪着江禾喝了两杯。”
“又是他,少跟他来往。”
“行了行了,知道了。”
傅岑之在东郊绕了两圈后,还是把江禾带回了家,望着怀里熟睡的男人,傅岑之眼神复杂,他像是要透过万物看破江禾。
半晌后,他起身离开,回到最左边那间神秘的房间内。
半夜,江禾被尿憋醒,他迷迷糊糊下床,赤着脚摸进厕所,他一只手扶着墙,还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
在拧开水龙头洗手的同时,他抬眼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人头发乱糟糟的,深紫色的眸子诡异又魅惑,他揉揉眼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靠!眼睛怎么变色了?
江禾被发生异常的眸子吓到清醒,拉开浴室门的同时,脚下一滑,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他爬在门口,屋子里的陈设他再熟悉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傅岑之家,江禾抓着洗手池想要站起来,结果人没站起来,东西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隔壁房间的傅岑之猛然睁开眼,在确定刚刚确实听到声音后,迅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狼狈不堪的江禾,他强装镇定朝着地上的男人伸出胳膊。
“还能起来吗?”
江禾冷不丁给了傅岑之一个白眼:“我都这样了,你就别装高冷了,快点扶我起来。”
“抱歉。”傅岑之把人扶起来,等江禾安稳坐下后,他又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单膝跪地,开始给江禾处理脚腕处的红肿。
傅岑之掌心很烫,江禾有些不好意思地缩着腿,在傅岑之碰过的地方,他都感觉有烈火灼烧。
“那个,我怎么在你家?”
傅岑之低着头,他动作轻柔,小心地给江禾上药:“你喝醉了,林津南打电话给我,让我接你回来。”
“害,你可以把我丢东郊的。”
傅岑之抬起头对上江禾的视线:“然后呢?摔在卫生间无人问津吗?”
“你家地板滑我才摔倒的,那要是在我家,我肯定不会这么倒霉。”
“哦!”傅岑之收起医药箱站起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啧,这词儿好像在哪儿听过。
江禾捶捶脑反驳道:“不是,脚扭了而已,还没到负责的地步。”
“你说的,要是在你家就不会摔倒,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你到好起来。”
“强词夺理。”江禾声音越来越小,“离不开我就直说。”
傅岑之突然转过头来,满目疑惑:“嗯?”
“没没没。”江禾摆摆手,“你赶紧睡觉去吧,我没事了。”
房间恢复安静后,江禾挪动着屁股躺下,系统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在他脑袋上转圈圈。
江禾:【我刚刚眼睛变成了紫色,是不是你干的?】
系统:【真的吗?你确定?】
听系统着语气兴奋,江禾突然生出点不好的预感:【当然,所以这又是什么逆天设定?】
【嘻嘻,这就是魅魔体质啊,证明你的身体和小魅魔已经完成最终融合啦,以后的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魅魔。】
【啊?你说清楚点。】
江禾被系统这番话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
系统:【魅魔是有一定形态的,等你和魅魔完成融合之后就变成了真正得魅魔,相应的,魅魔有的所有形态你也会有。】
等等,江禾在大脑中搜索之前在网上看过的魅魔形态,他不愿接受道:【你的意思是?我会长角,还会……有小尾巴?】
系统:【对滴对滴,宿主大大可太聪明了。】
好想死。
这样子要是让外人看到,会不会被人当成怪物抓起来啊!
他无力锤床:【那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出现魅魔形态啊?】
系统:【在你魅惑别人或者是吃饱的时候,你会短暂的出现魅魔形态。】
靠!
咦?
江禾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胸有成竹地问系统:【魅惑别人之后,那个人是不是记不起自己做什么和我对他做了什么?】
系统:【一般来讲是这样,可……】
【够了,这样就够了。】
江禾突然有了信心,他怎么就忘了魅惑的能力呢?早知道这样,他之前何苦偷亲呢?
等下一次时间到,直接魅惑傅岑之亲亲不就行了,反正傅岑之什么都不会记得。
江禾得意一笑,而且……
有了这个能力,不得好好报仇,傅岑之这个狗东西,之前拿他偷亲的事威胁他,等这次,不得让傅岑之乖乖当狗。
也是,之前还想着偷亲一次也是亲,偷亲两次也是亲,现在他恢复了记忆,江禾总感觉他和傅岑之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摸不到的屏障。
两人都能感觉到屏障的存在,却都无法跨越它。
江禾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缓缓睡去。
次日。
“小禾,起床,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