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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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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入夜,闫衡以屁股疼为由,将邹楠留在房间里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闫衡是替邹楠挨的打,邹楠自然不好拒绝。

闫衡要吃烤玉米,邹楠无奈地出门去给他拿,谁知刚一出门,小院便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邹楠,知县大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邹楠回头看了一眼闫衡紧闭的房门,心里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道:“不知大人有何要事,为何深夜......”

那人冷哼一声,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请吧!”

说罢,两人上前十分粗鲁将邹楠押走了。

去往县衙的路上,邹楠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照如今这架势,张备之定然有她夜闯县衙的实证,可邹楠思来想去,她确定自己不曾留下任何印记,只对今日那个仵作有些怀疑。

心里忐忑不安,去往县衙的路似乎变得格外短,为了抄近路,他们带着邹楠从后门进去,邹楠是第一次光明正大从后门进入县衙。

整个县衙灯火通明,公堂之上更甚,邹楠看到白日里的那个仵作跪在一旁,顿时心下了然。能被县衙留用为仵作,必然不是草包混子,邹楠用新伤掩盖旧伤,到底是有些破绽的,只是仵作因为某些缘由,没有说出来。

身后衙役一把将邹楠甩在地上,没给邹楠任何反应的机会,张备之拍案而起:“大胆邹楠,还不认罪!”

邹楠心说自己没偷没抢,只要她不承认,张备之又能拿她如何,最多不过关她几天,便要将她放出来继续建塔。

“回大人,不知小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值得大人这么着急将我抓来。”邹楠理不直气也壮。

张备之一张脸铁青,已经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阴狠着问道:“别装傻了,你究竟想要什么?”

邹楠满头雾水,跪在一旁的仵作哆嗦着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姑娘,你还是从实招来,以免皮肉之苦啊!”

邹楠知道,仵作必定将她伪造伤势的事情告诉张备之了,可邹楠除了偷听,别的什么也没干呐!那日所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备之见邹楠还在装傻,抬手让多余的人都退下,只留两个心腹在身旁。

他一步一步靠近邹楠,阴影笼罩在邹楠头顶,张备之捏起她的下巴,声色狠戾,低声质问:“账本在哪里?”

邹楠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账本?”

张备之捏着邹楠的下巴将她甩向一旁,邹楠没稳住倒地,脱臼的胳膊霎时间又开始发疼,邹楠登时疼得一张脸发白。

张备之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扭曲起来,语气平静又冰冷:“交出账本,本官可饶你家人不死。”

邹楠垂下眼睫,忽然想到那夜与他一同出现在县衙的闫衡,她从没问过闫衡来县衙做什么,原来是来偷账本的吗?偷账本做什么?揭发贪官?可闫衡是什么身份,他如何保证一定能将这贪官绳之以法?

这下怎么办?仵作可以证明邹楠夜闯县衙,张备之也这么认为,可是邹楠手里没有账本!

邹楠顿时陷入纠结,她今日注定无法脱身,只要将闫衡交代出来,便可保她家人无虞......可是,闫衡是为了救她才暴露的,她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来人!将这女贼的同伙一并抓来!”张备之一声低吼,吓得两旁的心腹手指颤了颤。

邹楠眼眸微动,缓缓跪直了腰杆,反正今日躲不过,还差不如趁着没死诈他一诈。

“我还以为大人藏起来的那些金银是大人的私产,怎的丢了账本如此着急,难道那些金银财宝,来路不正?要回账本也可以,只要你说出图纸出处,我考虑考虑。”

邹楠的语气轻飘飘的,张备之被戳破老底,顿时恼羞成怒,根本不考虑邹楠所提的条件,一把掐出邹楠的脖子,眼底逐渐蒙上一层杀意。

邹楠突然被卡住脖子,呼吸困难,求生欲促使她本能地伸出手,使劲扒拉着紧锁她咽喉的魔爪。邹楠一张小脸逐渐由白泛红,又由红泛紫,太阳穴因强烈的窒息感逐渐青筋凸起。

强烈的绝望与濒死的恐惧涌上心头,邹楠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声,逐渐双手无力,缓缓下垂。

“住手!她不能死!”

扼住邹楠命门的手突然被扯开,新鲜的空气迅速涌入邹楠胸腔,邹楠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邹楠没想到张备之杀心如此强烈,丝毫不管他丢失的账本在何处,竟然想直接杀了他。

匆忙赶来的关成材拦下即将发狂的张备之,说:“昨日那封信里面写了什么,难道大人忘了吗?”

张备之长久无言,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扫而落,微微转动的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他说:“能升上去自然是好,那也得有命去升!账本若落入其他人之手,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关成材睨了一眼邹楠,说:“若你方才将她杀了,那你永远不会知道账本在哪儿。先把她送去上京,留下她的那些家人,不怕她不听话。”

邹楠方才缓过劲儿来,便被二人安排好了去处。张备之眼睛微微眯起,道:“好啊。”

来到县衙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邹楠又被送回去。身后依旧跟着两个衙役,无论邹楠走得多慢,二人依旧慢吞吞地跟在邹楠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邹楠缓了很长时间,才从濒死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二次与死亡靠得这么近。

夜幕渐深,四周漆黑一片,邹楠也没心情去观察四周。张备之与关成材的对话她听了个大概,能活着从县衙离开,邹楠便有把握解救仲扬他们,唯一的变数是闫衡,他偷账本到底是要做什么?

正想得入神,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邹楠受惊回神,这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远处地上有一团黑影,邹楠大着胆子靠近,这才发现是两个衙役倒在地上。

定睛一看,两人脖子上插/着飞镖,飞镖冒着寒光,没入血肉。邹楠被吓得连连后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邹楠脑袋里紧绷着一根弦,慌张地向四周张望。

四下无人,邹楠蓦然想起手臂上的伤,是同一个人吗?

邹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关成材与张备之不是一条心,看来张备之不想让她活。

腰肢忽然被环住,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句:“阿楠。”

来不及做出反应,邹楠被闫衡带着飞速向后倒退,一记又一记泛着寒光的飞镖紧随二人脚步而至,深深陷进土里。

闫衡速度太快,邹楠依旧来不及反应,二人迅速调转了方向,邹楠换到闫衡的另一边,紧接着邹楠听见一阵刀剑相撞发出的激烈声响。

待邹楠终于看清眼前,只见一把利剑映着冰冷的月光,直直刺向邹楠心口。

邹楠下意识想躲,被闫衡一把捞住,旋着身子凌空而起,稳稳落在那人身后,两人迅速转身,与来人正面相对。

“你竟然不是傻子。”

邹楠抬眸望向闫衡,闫衡又一次救了她。他不怕暴露身份吗?

说完二话不说再一次持剑向二人袭来,只不过闫衡这次没动,那人攻至身前闷哼一声,接着晕倒在地上。

邹楠还处在诧异之中,十几名身着劲装的高大男人从林子里冒出来,皆冲着闫衡抱拳行礼:“二公子。”

闫衡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冷着脸吩咐道:“派人将他捆起来,严加审问,其他人跟我去县衙。”

为首那人道:“是。”

邹楠还未从方才惊心动魄的打斗中收过神来,便被闫衡紧紧抱在怀里,男人宽大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脸,隔着层层衣料,邹楠听见闫衡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地,很快。

闫衡紧闭双眼,轻轻呼出一口气,语气不更似刚才那般冰冷,带着些许颤抖:“还好,还好。”

邹楠被他搂在怀里,一动不动,周围十几人就那么看着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为首那人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其余人见状也默契地转身背对两人。

邹楠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挣扎着欲推开闫衡,闫衡担心她手臂上的伤,只得将人放开。

邹楠后退两步直视闫衡,目光中带着审视,说:“账本是不是你拿的?”

闫衡目光飘忽不敢看她,犹豫着点了点头,“那账本都落灰了,我没想到张备之能这么快发现,更没想到会连累你。”

邹楠转身便走,她有些担心仲扬他们。没走几步,闫衡便追上来,“不用担心他们,我已经派了人控制小院,估计此刻郎中已经开始给仲扬诊治了。”

邹楠一把抓住闫衡的手腕,慌张问道:“他怎么了?”

闫衡按住邹楠的肩膀,说:“他听说你被带走,担心得很,与衙役起了争执,被刀划伤,不过不严重,止血便好。”

确认小院里的众人没事,邹楠渐渐冷静下来,伸手将闫衡搭在她肩上的手拿开,看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邹楠问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互不干涉。你不是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邹楠说完便走,毫不留恋。

闫衡愣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邹楠肩上的温热,心却好似坠入冰底。

对邹楠来说,他只是一个暂时路过的陌生人,即便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少的牵绊和牵扯,邹楠依旧没信任过他,依旧不曾把他当作自己人。

然而闫衡仅仅只愣了一瞬,又迈开脚步追上邹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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