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行和易八平互互相搀扶着走回城楼下。
俩人无奈的仰头看着这座不久前才刚刚登上去的城楼,有些无语,但是还是要语。
“你说他让我们上去拿砖头,目的是什么?”
“鬼知道,不过肯定不安好心。”
“呵呵呵,他们一直暗暗的跟着我们过来了,看来不光是不安好心,可能还会有点极端的行动,你要小心一些。”易八平好心提醒道。
“跟去呗,毛尖回去叫重雪出来了,他有功夫在身上,保护柔弱的我们还不是小菜一碟。”周五行说完还往易八平身上靠了靠,“小平平,记得保护我啊。”
易八平浑身一阵恶寒,“你这一身的肌肉撞在我身上,我都能淤青一大片,你稍微收一收你的矫情,估计一打二不成问题,都不用重雪出手。”易八平说完在周五行的胸口抹了一把,“不过手感确实不错,你要是想要一只这么柔弱下去,我也不介意多摸几把 。”
两个人相互取笑了两句,继续搀扶着彼此登上城楼。
“阳面砖头,为什么要阳面?镇宅吗?”周五行低着头,手指拂过路过的每一块砖头,忍不住吐槽,“随便给他们搞一块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这砖头做什么,要是拿不出什么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我就用和砖头拍死他们。”
易八平也正在弯着腰,观察所谓的阳面砖头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因为按照他的推理,别的团队一定也有一些其他线索,他们两个脸生,适合混入别的团队拦截其他有用的信息。
易八平的计划很完美,如果这阳面砖头真的就是必要条件之一,两人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这砖头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易八平有些失望。
根据他的观察,这阳面的砖头,每一块都差不多的大小,差不多的颜色,甚至连垒砌都是按照了一定的规律,没有任何的突兀的地方,这就说明,他们所谓的阳面砖头,要么是没用的信息,要么就是条件没有说完整,在阳面砖头后面,应该还有更加具体的说明要求,只不过那俩老狐狸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们应该是被耍了。”易八平直起腰,想要同周五行说自己的结论。
结果正好看到黄邢和黄律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也爬上了城楼,并且已经站到了周五行的身后。
易八平和周五行之间隔了五六步的距离,黄家兄弟上来后,易八平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框框加速,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快过来!”
然后,黄家兄弟的反应速度更快,他们没等周五行抬起头,就被黄家两兄弟一边一个按住了肩膀,将周五行整个人都往城墙底下按下去。
这和刚才在城楼上看到的,对面城楼那几个打斗的情形何其相似。
易八平也顾不上尾骨的疼痛,咬着牙冲上去撞开了黄律的压制,两个人倒在了后面的空地上,扭打在一起。
黄刑一个人控制周五行,本来也算占上风,占在周五行的毫无防备。
这世间,足够周五行全身启动防御机制,黄邢的那点小手腕就不太能入得了周五行的眼了。
“哥儿们,这要是掉下去,就死了。”周五行反手擒住了黄邢的一只胳膊,身子一弯,从黄邢的手下顺利的逃脱了出来。
再一个横踢,等黄邢迷糊完,整个人已经被周五行压在了城墙上。
“小样儿,哥哥不和你动手,你就当哥哥是个菩萨了?救你也敢偷袭老子,真是胆子不小啊!”
黄邢感受到了周五行的恐怖的力量感,自知硬碰硬,自己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立马换了嘴脸,“兄弟,都是误会,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别这么激动,咱们是盟友啊,我怎么会害你们呢?我们两个担心你们来城墙上有危险,特意跟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助你们的地方的。来,先给我拉上去,这样吊着怪危险的。”
周五行:“你俩刚才同我开玩笑的时候,那力道可是没开玩笑啊。我虽然神经大条,但是我浑身的肌肉都灵敏的很,你们到底是同我开玩笑,还是想要我的命,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对吧——”周五行一手按住黄邢,回头想要招呼易八平。
却见到黄邢旁边的城墙上,多了一个和黄邢一样姿势的人。
是易八平。
黄律一脸得意的看向周五行,手中的小刀在易八平的脖子上又近距离的压了压,“放了我哥,不然我就让他下去。”
“你先给我放开她,不然我先送你哥下去。”
“呵呵,小兄弟,你俩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吧?基友?你看他的眼神可不是多清白奥。这样吧,用你最亲的人,换我最亲的人,你不亏,我也不亏。我数一二三,咱们同时放人?”黄律笑的阴森森的,看着和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周五行的神色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刚刚的有些傻大冒形象,瞬间变成了狠厉毒辣的样子,他的语中带火,语气中夹刀,“小子,你拿他威胁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怎么?他不值得?”
周五行一脚踹在黄邢的膝窝处,黄邢们呢郭医生,整个身子趴在了城墙上,额头的冷汗瞬间就爆了出来,就在黄邢想要张口的时候,周五行又是一脚跺在他的另一个膝窝处,随机提着浑身软绵的黄邢,冷笑着问黄律,“我这人一向不信威胁。但是我这人还护犊子,你动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你相应的代价。现在,把我的人还给我,不然那你这哥哥,接下来要吃多少苦头,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
黄邢浑身抖了半分钟处,才咿呀开口,“疼——”
这一个疼字,落在黄律的耳中格外不是滋味。
他们是亲兄弟,从小到大,黄邢都是以哥哥的身份自居,很少在黄律面前展现这种柔弱的一面,如今这一个疼字,足以让黄律感觉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你——你——”
“老子数到三,你不给我把人好好的送过来,我就先给你哥哥送下去,再给你送下去,让你们两个生死与共。”周五行说到做到,“一-”
黄律手中的刀慢慢的离开了易八平的脖颈。
“二。”
黄律有些动摇,黄邢的痛苦表情不是装的,这个周五行比自己想象中的狠多了,原以为拿了易八平就是拿了他的软肋,没想到周五行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的反要写回来。
而且看周五行的狠劲儿,他是真的说得出并且做得到。
黄律犹豫再三。
“三。”
周五行重新将人压在城墙边上,这回,中午醒直接将人掀了下去,单手抓着黄邢的脚腕子,让黄刑整个人在城墙上壁虎一样的撞过来撞过去,啊啊的尖叫不断。
“你,你赶紧放他下来!”黄律一把将易八平扔到了后面的平地上,冲到了周五行的身边,想要抓住黄邢的身子将他搂回来。
“小子,下次记得,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要妄想着威胁别人,不然先死的一定是你。”周五行往身后的空地衣拽,在生死线挣扎的黄兴终于被重重的摔回了地面。
周五行严重根本不在乎黄兴是如何的哀嚎,他只想看看易八平脖子上的伤口严不严重。
“他奶奶的,居然敢阴你——”
周五行身边一阵风过,下一秒,易八平已经被黄律重新压在了城墙上。
黄律一脸得逞的表情,“呵呵,和我玩儿力气,我可能玩不过你,但是比速度,你,不如我。小子,你这兄弟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易八平被黄律推出了城墙。
周五行暴怒,一个飞身,拉住了周五行的手腕,死死的将易八平吊在了城墙上。
易八平忍者脖子上的不适感,努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尽量稳定下来,用另一只手去努力的抓周五行的手,两只手的紧固性肯定比一只手来的稳定。
可是黄律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周五行将人重新拉上来呢?
黄邢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和最初的画面一样,两个人趁着周五行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其他,一左一右重新压制住了周五行的肩膀,想要把他掀下城墙。
周五行有些力不从心,拉着易八平手腕的手也渐渐有些卸力。
黄律泄愤一样的使劲的踢打周五行,想要把黄邢感刚刚受的苦全部加倍重现在周五行的身上。
“哈哈哈,现世报!让你嚣张,让你欺负我哥。”
“身强力壮怎么了?你有本事起来反抗啊?你有本事松手啊!你不敢,哈哈,你个懦夫。”
周五行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身体的极限也快要到临界点。
“你松手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松手!你给我撑住!”
易八平又努力的往上伸出手,想要抓住周五行已经快要脱力的胳膊,可是依然未果。
黄邢和黄律还在变本加厉的在周五行的身上发泄,完全没有注意到,城楼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呼——”
“呼呼——”
周五行和易八平靠在一起,不住的喘气。
周五行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犹如仙人的重雪,“大哥,你来的再晚点,我们俩就可以去你那边陪着你了。”
“这还怪我?就和你们说了,出门得带上我,你们非说用不到,看看看看,我要是跑的慢一点,这后果——嘿嘿,还嘴硬不?以后还随意的撇下我不?”重雪一手一个,将黄家两兄弟按在城墙口,“你们来挺会玩儿啊,这种折磨人的戏码我都是在折磨敌人身上的时候见过,怎么?你们都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敌人?”
黄邢虽然没有看清楚身后人的样貌,但是从这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这人的实力和周五行不相上下,甚至于,这人的速度也比黄律也快的多。
“你是谁?你松开我们。我们可以和你结盟。我们结盟,就能无敌,早点从这里出去。”黄邢想要游说重雪加入他们两兄弟的队伍。
重雪松了压住黄邢的手,一巴掌排在他后脑勺上,“结盟?你们不是刚结盟吗?转头你就拆差点给他俩弄死,和你结盟,那不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吗?那俩傻的出奇,我可不傻。”
“你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们兄弟俩都能给你弄来。”黄律见结盟诱惑不了重雪,转而想要用更加精准的诱惑来引导重雪倒戈。
“我想要你两个去死,能满足不?”重雪笑吟吟的说:“你们两个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对于你们这种自相残杀队友的人深恶痛绝。”
“切,场面话谁都会说,那又怎么样?这游戏里,活下去才是王道。如果为了所谓的冠冕堂皇的话,丢了小命,你说这又算谁的呢?”黄刑斜眼看了看重雪,居然是一张意外好看的脸蛋。
“你是他们两个的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这么帮着他们?你在他们哪里能得到神恶魔好处,我们可以给你双倍。”
重雪吹了个口哨,“他有祖宗,你有?”
“什么?”黄邢不理解,怎么好端端的会和祖宗扯上关系。
“他家祖宗我很喜欢,你家也有?小子们,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过来,自己的过节自己来来解决。”重雪倒也知道周五行现在的火气有多大,想让他亲自过来灭火。
周五行几乎是腾的饿一下就从地上窜起来,冲着黄律的后背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头,“去你大爷的,拿小平平威胁我,还折磨我,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有话好说,只要让我们活着,我们可以道歉。”
周五行的拳头略微犹豫了一下,黄律再次作妖,居然将手中一直捏着的小刀子,扎进了周五行的小腹。
血水瞬间就淌了一地,周五行看着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鲜红血液,有些茫然,“我的?”
重雪气急,直接大手一拍,将黄律直接拍下了城墙。
“弟弟!弟弟!”
黄邢疯了一样的伸手想要去追蝴蝶坠落的弟弟,可是一阵尘土飞扬后,黄律坠落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黄律消失了。
和之前那两个掉下城墙的人一样。
凭空消失了。
黄邢的怒吼变成了嘶哑的嚎叫,想要把这一辈的声音都一次性吼出来。
他不停的呼唤“弟弟,弟弟”,他的声音从声如洪钟到轻如蚊蝇,最后的最后,他被自己吼得大脑缺氧,晕死过去。
重雪眼也不眨的打横抱起周五行,“能自己走吗?能走跟着走,不能走我背上你。”重雪看着易八平脖子上也有血迹,瞬间火大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