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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汤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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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给桑元炖鸡汤喝,孔却想这事想了一晚上,连睡在他身边的关应被他接二连三翻身闹得半梦半醒。

关应半揽着他的腰,轻昵拍拍。

自家夫郎明里念着是桑元,实则心里想的是关二,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愈发念着。

想来也是,揪心这么多年的断翅鸟儿终于长齐了骨头,独自飞往去危机四伏的天空,孔却不过是舍不得曾经他庇护过的孩子就这般离他远去,合乎情理。

关应道:“还睡吗?”

孔却转头,见他也醒了:“等会睡,先炖鸡汤,你今日还要去学院教书,再睡会,我去趟柳家。”

说罢就起身穿衣。

关应睁着眼,孔却在他手掌间捏了捏:“我等会就回来了。”

关应这才安心闭眼。

还没等养在后院那鸡打鸣,孔却用细麻绳绑上的鸡爪,提着就去了隔壁柳家。

柳家人忙工起得早,一听孔却来请他们杀鸡,欣然同意,动作利索放血、热水烫毛,拔毛去内脏,没废多少功夫就杀好了。孔却将处理好的鸡拿回灶堂,剁成一块块,加段小葱,三片生姜,放入大锅里焖蒸。

清炖汤保留鸡肉原始的鲜味,熬制出其中的荤油,对于补身子来说更好不过。

鸡汤味浓,最易激发香味,等熬出橙黄色了,减了些柴,孔却回来补了觉。

这次睡得安稳,关应算着时间,轻手轻脚从床榻上离去,去灶堂先一步喝了那锅鸡汤,明里品着汤,那双眼却把另一扇门快要盯穿。

晨光启时,焕然一新,门上挂的铃铛动了动,关应收回目光。

桑元出了房门,鼻子轻嗅,闻到一股浓郁的清香。

想起昨日阿爹的一言,没想到还真给他炖汤了。

他这还算起得早,那阿爹不得起更早!

灶堂门开着,桑元进门,里面坐得是关应,他有些意外:“大爹。”

关应指了指:“嗯,坐下吃。”

桑元舀了小半碗,加了一点盐调味,和关应坐到同一张桌上。

大早上吃鸡汤还有些腻,桑元强塞的将小碗里的肉吃掉,再喝汤。

也不知道是关应气场过于冷肃,桑元平日喜乐的性格此时撇下,格外认真的吃饭。

关应纳闷那股子机灵劲去哪了。

他想说些什么,不好意思打扰。

一顿饭吃的不自在,放下碗筷想要开口说什么,嘴中的鸡肉如同嚼蜡般,不可察的看着桑元。

眼见对方碗要见底,关应无奈,不得不开口:“元哥儿。”

这番下了这张小桌,他一个坐大爹的,私下独自找儿夫郎,不合适,也只能在这说了。

桑元抬头,轻声嗯着。

大辈求小辈,关应强撑着,耳根却暴露,红的一览无余。

他道:“下次关二休沐,你叫他回来,你阿爹想见他了。”

桑元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先声一步应下,低头一瞬间,似乎觉得这话好像有些格外耳熟?

哎,那不是之前,关正卿同样与他说过的一番话,想见就叫他们来见。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说有些独行霸道,不合时宜,可如今作为长辈的关应,说出这般雨不惊的话语,正应那句话,不愧是父子。

他忍着笑意,连身答:“知晓了。”

关应依然面不改色:“嗯,别告诉你阿爹。”

他捧着碗,去清水翁里舀水洗,半晌洗去热意,轻快的推开门,与屋内的孔却说体己话。

桑元慢条斯理吃好。

桑元用小吃方子包着银锭,打着卷边里放着二十两。

他取出,放在锅台显眼的地方。

关家与姚家,两家离得近,桑元只需朝北方走几步,就见一方砖瓦屋。

这间茅草屋刚盖的时候,桑元来看了几眼,破败、简陋、若是风再大些,能将其吹跑。

而如今,曾经只能提供简单避雨的茅草屋,摇身一变,转眼变成了青砖瓦房,只一间,就抵得过村中不少人。门前种了些小菜,整间屋子围着木栅栏,拦住想要闯入的外人。

姚双推着板车出门,现在就要去小谭蛙上工。

他一眼就瞧见了桑元,喜然:“元哥儿。”

桑元同他道:“我来给你送方子。”

轻飘飘的几张纸,能创造出不少银钱。

“我瞧瞧。”姚双接过。

他识字,桑元写的步骤详细,他只看一遍就能大致摸索出口味。

姚双迫不及待想尝试一下这种东西做出来是什么口味:“正好我这还有未切的土豆,去小谭蛙我能试着做做看。”

今时不同往日,姚双身份不像初来福泽村躲祸的不清白。

身上的伤疤无法祛除,他就穿贴身略紧的衣物,叫人看不见。

有人说他身份来的不明,他装作听不见,我行我素,好好赚他的银钱。

说他浮萍无依,他与孔却情如手足,关家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那些杂音再多,姚双本人不在意,那些食客就更不在意。

拦不住那些吃食新奇好吃,总会有些人为满足口服欲,尝上一尝。

这一段时间,净收入五两银钱,说出去定叫人眼红羡慕。

姚双说出来时,桑元都没想到能这般赚钱:“钱再多也要量力而为,姚哥,你莫要太累了。”

姚双笑道:“瞧你说的,哪有东家叫人休息不干活的。”

桑元那是担心姚哥的身体:“姚哥,我算什么东家,不过是肚里有点东西罢了。”

姚双要赶去小谭蛙,桑元替他推了一段路的板车。

随后,他站在以往等牛车的柳树下。

夏日将近,柳树抽条,如线如丝,飘摇荡荡,连桑元未箍着的青丝同样摇晃。

他着蓝衣,素手挎着一篮蛋饼丝,那是姚双与他分别时,非要塞给他叫他当零嘴吃的。

百无聊赖的桑元小口吃着,他远远看,未见牛头。

这会功夫,在他身后就走过好几波人,还遇见了同村的几位叔婶。

那些人见他还有些不敢认,并未上前招呼,只在他背后说了几嘴。

桑元耳朵机敏,将那些的话尽收。

“你看那莫不是关家新娶的那位?”

“瞧着侧脸有些像,但这气质咋完全不一样。”

“人家在城里都开铺子了!那铺子地段好,要不少数银钱!”

“这么有出息,不过是个哥儿,他夫君能得意,以后不得休了他,娶个更好的。”

“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关二前阵得了案首,两夫夫恩爱着呢,都是咱们村几十年才出的能人。”

“人心多变……”

“哎哎,你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两人说着意见不合吵了起来。

阿大一到他便上了车,身后的声音也愈发愈远。

对于外人的闲杂细语,桑元听过不少,但都是好话,像这般明着说关正卿会休了他的,还真是刺耳。

好心情毁于一旦,桑元吃着蛋饼丝,嘴里发甜。换种方式想,捕风捉影来的几番话语就定义关正卿与他的情感,他若放在心底岂不是对关正卿的不尊重。

关正卿与他情深深深,绝配,听外人作甚。

桑元回到春日宴,正是上人之际,老远的他就听见张璀的吆喝声:“客官您里边请,要吃什么?”

曾经柔弱的小哥儿胆子都大不少。

水云更是和张璀一同喊,两人搭伙,一个放牌子一个招呼,自个算是出师了。

桑元踏入门,张璀人都没看,嘴上先迎人,喊了句:“客官里面来。”

桑元笑道,随着他指的位置就要坐下:“嗯,我这就来。”

张璀听见声,抬头:“元哥儿回来了!”

其余人都唤桑元掌柜,张璀不喜这般叫他,只愿叫元哥儿。对于桑元来说叫什么都可以,就没纠正过。

“行了,你们快去忙吧,客官都等着呢。”

店里的人三五二俩,围着一炉子烹调煮吃。有不少都是老熟客,来请好友尝尝这不同风味。

有他们招呼,桑元就不用忙了,昨日一日的账单这会要理理。

他们几人不识字,桑元就给竹牌分了号。

比方白玉翠是一号牌,今日点了三十份,就是一后面跟着三十这般记录,好学又好算。

桑元只需要把最终的银钱算出来就好。

近几日赚的没之前多。

桑元看着座下的客人吃的汗津聚下,想着该是时候要将火锅扯下了。

不过不能一下子直接换成其他吃食,先用火锅垫着,再开发其他吃食,一家店里总没有规定只能卖一种品类,他就喜欢多种多样的,出其不意。

这么看,他们店里就四个人根本不够用,以后卖的东西多了,厨房那边还要靠他盯着做,堂前就剩两人。

等哪日空闲还要再去招几人做工。

桑元倒不愁他做出来的东西没人买,如今春日宴如日中天,口口相告,谁人不知。有时他都能见到穿着上好布料的小厮,端着食盘从店内大堂经过,不知是得了那位官家老爷的青睐。

即是有人青睐,那就有人厌恶,他那铺子,还挺招人眼红的。

这般想,那官家老爷在不久后的几日,露了面,原是城东汪家。汪家在这城中算是富甲一方,那码头的生意,十有八九都是他们汪家管辖。

他们家主子平日只喜吃热食,之前都是叫他们带回来,也总尝不出热腾腾的鲜味,不知是哪步出了问题。汪家老爷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特来上门询问。

桑元亲自招待,带人去梅号房,等汪家老爷点了菜,讲解道:“红汤辣,白汤鲜,二者就如这锅中沟壑,相融不得融,讲究适量而下,涮煮熟再吃。”

“如小白菜,土豆等就适合往白汤里煮,木耳、小笋,就适合朝红汤里煮味。”

桑元执着公筷亲自给汪老爷示意一番。

他再尝,果真味道奇妙无比。

他之前狼吞虎咽,恨不得将一位东西吃到顶,顾不得什么少食多加,这才滋味少许,不得要领。

汪老爷一高兴,直接给了十两赏银,将老爷送走后,桑元拿着赏银给水云、张璀、孙芽都分了一份。

几人喜滋滋的,将这几日得的钱放进小匣子里。

汪老爷身份尊贵,哪里会出入这种小摊贩是店,他这一来,就有人对春日宴颇为不满。乡野之徒做的东西,当真都吃?

云斋铺子,一男子听底下小厮说完,不可思议问了好几遍。

“当真是关家,关应?那春日宴是他们家二儿,关正卿?”

他了然:“我当是谁,原来是我那大哥的孩子。”

那张与关应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不适宜的妒忌,却隐藏的极好:“你下去吧。”

在他一旁,有个稍年轻的汉子:“爹,你由着他抢咱们生意。”

“县城本就一杯羹,咱们与醉仙楼分分得了!那人谁啊,一个乡下出来的,真有胆子敢!”

关续不满皱眉,全然不像刚才那般和善:“你这般争气,怎么不考个案首。”

关学阳被这话噎住,愤愤然不语,却又想到关正卿那人在紫竹学院内的惊才绝艳,酸了又酸。

他爹与关应关系不甚好,他看是对的。他见到关正卿也不甚欢喜,恨不得再也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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