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王适给截下来了。
青杳抬起头看王适,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眼泪都被山风吹干成两涸痕迹。
王适把青杳拉到一边,扶着她的肩膀说:“无咎君,他没事。”
青杳反问:“那怎么才算作有事?”
王适无奈:“我是说罗戟没事。里面的人不是他。”
青杳这回愣了,久久没回过神儿来。
“远达兄,你不能骗我吧?”
“无咎君,先回去,你在这里不合适。”
里面的人不是罗戟,罗戟没有受伤,幸福来得太突然,青杳几乎笑了一下。
可是心念一转,青杳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是缓兵之计,王适要把自己支开,而且青杳问他有没有骗自己,他回避了。
青杳坚持:“我要看一眼才放心。”
他们越不让青杳看,说明他们心里越有鬼,不管罗戟受没受伤,伤得多重,青杳都能接受,但是她要自己面对,绝对不要听别人转述。
杨骎几乎有些恼怒了:“你看什么看!里面的男人没穿裤子你也要看?”
青杳根本不怕他发火:“怕什么的!我就看一眼!”
“顾青杳你闹够没有!”
“你让我看一眼我就走,绝不多说一个字!”
杨骎下达指令:“王适!把她弄走!”
王适就像哄孩子似的,就差让青杳骑在自己肩头:“里面真的不是罗戟,他好得很,他进山好几天了,去猎一头熊。无咎君,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青杳此时信了一些:“我就看一眼,看了安心。”
此时麻沸散的药劲似乎过去了,里面的伤员痛得喊叫起来,杨骎和王适都不由得往帐中走去,青杳瞅准一个空子,先一步掀开了帐帘。
帐中躺在榻上的伤员果然不是罗戟,其实听他的声音就能听出来,只是青杳关心则乱了。
“死心了没有!”
杨骎把青杳拨到一边去,重重地撂下帐帘。
一阵凛冽山风吹来,青杳不受控制地浑身打颤,才发现后心已经被冷汗湿透。
虽然只是一瞥,那个摔断了腿的太学生,居然就是昨日来传话的“假王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