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活动一下身体,准备投球,她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手软。
这球要多快就有多快,要多刁钻就有多刁钻。
白祁语也不是吃软饭的主,对方投的有多诡异,她接的就有多稳“怎么就这个水平。”她出言调侃道。
何江言笑道,没有想到这人还真有些本事。
“那你准备好,我接着投。”
两人明面上笑嘻嘻的,背地里投球,力度大的要把人砸死在那里。
那天晚上,两个人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天黑,什么也看不清了,两人才收手回寝室里。
由于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加上时间太晚,学校超市已经关门了,何江言只能找陆安笙借了一套衣服。
虽然有些不合身,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和左慈秋的聊天框。
对方没有给她发来任何的消息,何江言有些惆怅。
这时白祁语正好从浴室走出来,看了看何江言那张臭脸,又撇了撇,她手机上的聊天记录。
没有想到这人还是一个情种啊,她拿出运动饮料,放在了何江言的桌子上,出口调侃道“怎么,何大投手,有追不到的人。”
何江言反扣手机,冷眼看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情。”
陆安笙此时也凑过来,看着何江言一脸心事的样子,她第六感告诉她,上次在酒店见到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何江言喜欢的人。
“我可以帮你,追我我可是最拿手了,姐姐我男女老少通吃。”白祁语有些骄傲的说道。
何江言有些无语,她对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冰山,没想到私下玩这么花,不过既然有军师,不用白不用,她很有兴趣的说道“怎么你有办法。”
白祁语冷呵一声,一脸看不清何江言,她寻思着何江言长得也是有点东西,怎么会有追不到的人,绝对策略出了问题,要好好提点一下她“你先讲讲你们的关系。”
何江言有些警惕的看着她,同居,替身,这些好像不太讲得出口,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们的关系,算朋友,不过她心里有人,她把我当成......”替身这两个字她实在讲不出口,就说了“把我当狗。”
确实有点像狗,平时要摸摸,要抱抱,还得带出门玩。
这和狗确实没有差别。
轮到白祁语有些无语了,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给别人当狗的人,她轻咳一声“按照你的话来说,她应该是一个有钱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癖好。”
何江言开口打断“她确实是有钱人,不过是我黏着她,她好像....对我不感兴趣,她对我就像对小孩子一样。”
“对小孩子一样?你应该想说对你像对小狗一样是不?”白祁语一语道破。
“算是吧。”何江言也搞不懂。
“我觉得这种人适合强制爱,要不然她会一直沉寂在上一段感情之中。”陆安笙说道。
白祁语还小瞧了一下陆安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是一个人才。
她给陆安笙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不行,不行,她高冷的很,我强制爱,她反手就给我一巴掌,把她惹火了,我可完了个蛋。”何江言摆手连连拒绝。
她一直在左慈秋面前都是比较乖乖的模样,强制爱有点过分了吧,万一她不喜欢我,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是不是傻,有些人表面上冷冷淡淡,因为她要面子没安全感,你不强制一点,她跟别人跑了,才有你哭的。”白祁语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那我要怎么做。”何江言问道。
“见机行事,在她高兴的时候,适合强制爱,她在不高兴的时候,你就陪着她,安抚她,正常情况下,她对你的想法肯定有所转变。”白祁语继续说道“所以,你得察言观色。”
何江言苦笑一声,她的不高兴全部都是自己整出来,左慈秋脾气也怪冷的。
三人聊到这里,都打算做ppt给何江言慢慢的分析一下了。
何江言的手机在这时,突然有消息进来。
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打开界面,确实是左慈秋发来的消息。
【行李我喊人给你放在学校门口了。】
行李?
何江言脑子突然发蒙,颅内嗡嗡作响,心一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四周一片黑暗。
她苦笑一声,自己这是被赶出来了吗。
白祁语还在那边说风凉话笑道“还同居了。”
何江言已经没有什么心事去管她们在说什么了,她起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里?”陆安笙有些紧张的问道,生怕何江言想不开。
“拿行李。”
“我陪你去。”陆安笙起身穿衣服。
“不用,我想自己静静。”
“让她去吧,死不了。”白祁语拦下陆安笙。
何江言去校门口,只看见一个可怜的包放在地上,附近没有车,也没有人影,她甚至都没有等自己一下。
好狠的女人。
她弯腰拿起行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疼痛,她的心仿佛被一点点割裂。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寝室。
“哟,这么快就回来,没聊两句。”白祁语嬉皮笑脸道。
何江言没有心情理她,躲在被子里面,睡一觉起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周末再回去找左慈秋。
一夜无眠,早上新生要去教室领书,还要专门让辅导员介绍一下学校。
何江言没睡觉,大清早心脏跳都跳不动了,她得补觉,要不然真的得死学校里面。
但是还得去教室,真是要命。
何江言慢慢索索的起床,在收拾完东西,三个人一起走出寝室。
由于陆安笙是法学系的,跟她们不在一个地方。
一到教室何江言就困的不行,她已经疲惫到没有时间想左慈秋了。
“帮我看着点,我补个觉。”何江言对白祁语说道。
“第一天就睡觉,你也是一个人才。”白祁语吐槽道。
“要死了。”何江言说道。
“等会要领书,还要自我介绍,你先别睡,要不然一会睡,一会醒的,心脏更不舒服。”白祁语难得好心提醒道。
何江言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委屈一下达到了顶峰。
她给左慈秋发消息。
【我今晚回来】
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结果显示正在输入,这把何江言整的提心吊胆的。
等了一会,左慈秋没有回她。
何江言气的眉毛一跳,又给她发去。
【晚上和你一起睡觉】
【晚上回来给你给我抱一下】
何江言冷笑一声,气死她,强制爱一下。
过了两分钟何江言又后悔了,但是消息已经撤不回来了。
“干的漂亮,你也是个人物。”白祁语在旁边悄悄偷窥道。
“滚,我今晚不回寝室。”
“知道了,明天记得来上学就行了。”白祁语说道要不是下午得去棒球队训练,她现在就留出学校了。
下午训练,果不其然何江言和白祁语分在一组。
一投手一接手。
不过何江言心不在焉的,白祁语传来的球好几颗都没有接稳。
白祁语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她开口骂道“能不能好好训练,不想训练就滚。”
何江言也头疼,她调整状态,但在对付白祁语这个怪胎,这个状态绝对不行。
一颗球飞的又快又急,刚好砸到了小腿骨上。
痛的何江言在地上打滚。
白祁语白了她一眼“看吧,不认真接球的后果。”
这一球算是把何江言砸清醒了,她调整了一下状态,站起来接着训练。
以前训练也没少被球砸,她也习惯了这种头疼然后麻木的感觉。
两个小时的训练,何江言终于熬过去了,她回到寝室洗完澡立马打车回家。
【我现在回来了】
何江言给她发消息,对方依旧不回,但是她敢肯定左慈秋绝对看到了,她故意不回消息的。
“师傅,麻烦快一点。”何江言着急的说道。
等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
左慈秋不在家。
何江言捏着拳头,她早就向左慈秋公司刘钰姐打听过了。
左慈秋早就下班了,为什么看到消息不回家,为什么躲着自己。
何江言的泪水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襟,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整个视线。
左慈秋不回来,她就等,等到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们什么时候把问题解决了,她再回学校上课。
何江言心中的恶不断占据了理智,她想把左慈秋锁起来,自私,病态,阴暗,偏执,疯狂,所有的伪装都被自己撕裂。
就算是去外省打比赛的那段时间,她都喊刘钰姐每天汇报左慈秋的行程,她疯狂的窥探左慈秋的生活,揣测她的每一句话,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我敏感,善变,生性多疑,斤斤计较你多看别人的一眼,我也恨不得把看你的人的眼睛挖出来。
左慈秋你既然敢向上次一样走了,什么消息也没有的就走掉了。
既疯狂又无助充斥着每一根神经,她一拳打碎玄关处的镜子。
鲜血一点点的顺着墙留下。
眼前的血,让何江言恢复拍一点理智,她得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要不然左慈秋回家看到,害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