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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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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衔月闷哼了一声。

其实她差点叫出来,最后的理智如悬崖勒马,提醒她屋外有可能站着一个人。

她陷入了他的怀抱,无缝一样,有热度。商时序吻了一阵,很浅很轻,吻一会儿停一会儿,呼吸蹭着她的脸颊,能听见他深呼吸,像被顺毛的猫打呼,有一种满足的喟叹。

“外面……”她唇齿间漏出气音。

眼睛逐渐适应这阵黑,朦朦胧胧的,楼衔月仰着头,隐隐约约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种莫名的性感。

“外面什么?”商时序沉着声音,睫毛垂落,手掌紧紧搭在她的腰背上。

她听得出来,他像是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投入些。

明明这次没用力,甚至更温存一些。

但他吻得很细致,吻唇肉、吻唇角、甚至吻鼻尖。

那颗精雕细琢在上面的小痣,浅浅浮动,被吻得湿漉漉的。

他慢条斯理,亲密时都这样不紧不慢,还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像在公司,要一切都握在手心。

只不过此时被他握在手心的,变成了她。

是因为很久没见,还是因为……他们更熟悉了些?

想到这里,楼衔月忽然不愿意提别人来煞风景了。

外面有谁又怎么样,她没有做坏事,她甚至飞蛾扑火,没想给自己留退路。

于是,她心甘情愿闭着眼踮着脚,凑到他面前喊他,像在恳求:“商时序。”

她知道这种时候叫名字的意义。

骨缝中有电流穿梭而过,迎接他居高临下的视线,迎接他低头按住她,要按进身体里那种力道。

这次也攻破得轻而易举,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要抵抗。

房间里窗关得严严实实,所以水声才会这么清晰,他半咬半含,她透不过气。

他的鼻息滚烫着,压在她身后的那只手逐渐向上、向里。

她没有被人停留过的细腻肌肤受不住这种潮热的抚摸,一阵一阵,像花,扑簌簌,发着抖。

有画面在脑中滑过,那日的梦与如今重合,令她四肢绵软,克制不住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肯定是站不稳的,所以楼衔月攥着他的衣服,也不管会不会揉皱。但是她又是坦诚的,全然张开自己的,很配合的姿势,让他能吻至尽兴,能让他长驱直入,全凭喜好。

乖乖呼吸、乖乖张着嘴,让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种乖,勒住了商时序,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什么是绅士什么又是浅尝辄止,指腹下意识继续。

直到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理智回笼,他忽然停住了动作。

太过分。

太……

他止住了思考,难耐地拉开距离。面前,楼衔月半睁着眼睛,含水的眼眸,似乎不懂他为什么停下。

其实他要接着,甚至更进一步,她也是会同意的,他明白。但他闭着眼睛,低头轻轻地又吮了会儿,沙哑着声音同她商量:“开灯好不好?”

她歪着头,像在思考,又像是没回过神。

商时序避开了视线,怕自己真的禁不住诱惑。

他的手如刚刚那样,为她捋顺衣物,整理着装。房卡没掉,在她的掌心,他抽出得很轻易。

“咔哒”一声,他双手妥帖地盖住了她的眼睛,没让亮堂的灯光进来。

其实不是没有亲密过,但这次确实又更进一步。

楼衔月适应了光线,就先看见了一道褶皱。

西裤是裁剪得宜的,手动缝制,一针一线都和他的腰腹紧贴在一起。这样才能衬得他窄腰长腿,走路时还有隆起的肌肉痕迹。

正因为如此,有些伸展,就会明显得过分。

她的躲闪很经意,脸颊的红晕染着,声音咳嗽了几下才找到音调:“商总。”

“怎么?”他冷静得不似常人,询问她,“渴?”

眼见他就要去房间里给她拿水,楼衔月无措地扯住他,比他还像个气息不稳的人:“你……不用处理一下吗?”

她已经侧过头,说完还非要再飞快地看一眼,看那弧度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她不看还好,一看,商时序眼神沉入深潭,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再度被挑动,只能反复深呼吸,“处理什么?”

“处理……这个。”她葱白的指尖靠近,黑色的布料上,很近的距离。

本来慢慢恢复就好,但有她的声音和动作刺激,陌生的感觉如山倒,从脊背迅速攀升,是煎熬、是一把烈火。

他的喉咙发紧发干,压抑着盯紧了她的面庞。

她的勇气不够,明明咽了口水,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

楼衔月,衔月,月亮,小姐。他应该喊她,严肃的语气,让她知错。

可他声带被堵着,呼吸炽热,哪里都控制不住。

这不对劲。

他在上一段感情中明明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以为自己既然能做到与邬婉没有任何越界的性冲动、包括边缘行为,至少稳重自持,不是这种会为短暂的引诱而起兴的人。

但此时此刻,商时序不想让自己太失态,却防不住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的克己复礼要被烧光,终于在最后一刻神情冷冽地将人转了个身,从背后埋进她的脖颈。

“商……”

“别说话。”

他声音已经暗哑到极致,楼衔月身体僵住了,大脑发晕,好像才意识到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身后紧密得不留缝隙,所以,很有存在感的东西抵着,无法忽视的温度,在灼烧。

他怎么能、他……他要做什么?

他最后什么都没做。

有灯,亮到无处躲藏。他只是轻轻地贴着,鼻尖灌满了她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被凝结成落入水中的海绵,他才缓过来,拍着她的背,亲她唇角:“喝点水吧。”

楼衔月全程低着头,窘迫得后知后觉,和小蘑菇一样跟在他身后,看他娴熟地烧水。

玻璃杯到了唇边,她抵赖不认帐:“怪你。”

她的声音很低,哼哼唧唧的,让人不舍得反对。

商时序便听她的,自省得很轻易:“怪我。”

就和他真的有所图一样。

喝了水,他开了阳台的门,有风往里面吹,让这静谧的空间不至于太紧绷。

“商总。”

亲密结束,她又恢复了这不懂眼色的称呼。商时序回过头,拉着她过来,揉一揉她的头发,“无聊了?”

楼衔月摇头:“你今晚真的没订酒店?”

她还在纠结这件事,生怕他要留下一般。他笑了笑,没逗她:“订了,就在你楼上。”

她“哦”了一句,又问:“你累不累?”她知道答案的,替他说,“上午坐飞机、开会,下午赶路、开会,你说了好多话,肯定很累。”

她总是退一步进一步的,自知说了错话就要补偿,让他毫无办法。那颗心也跟着,提起来,放下去,被人牵着鼻子走。

商时序去贴她鼻尖:“不累。”

“骗人。”她都看见了他眼底的疲倦。

“没骗你。”他说,“现在不累了。”

“现在?”楼衔月重复了一遍,“你又没休息怎么会突然……”她哑巴,磕磕绊绊,“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

商时序又啄她唇角:“这个意思。”

他说起情话都这么气定神闲,她嘟囔着:“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还能自带充电效果,让他醒神。

“嗯。”他夸她,“是很厉害。”

楼衔月脸颊升温,抿着唇,不给嘴角上翘,“商总好会哄人。”

没想到他恍了下神:“是吗?”

“你说呢。”她低下声,“真熟练。”这句话太小,他没听见。

商时序笑,胸腔震着她脸发麻,“谢谢,我以为我……会比较不解风情。”

“为什么?”

“你们不都经常这么议论?”他模仿了一下,“铁面无私,毫无人性。”

“你听到了?”她反应很大,一下子音调就上去,然后极速坠落,“……这都是开玩笑的。”

好像也不全是,楼衔月有点纠结,“因为你工作状态就是很凶啊。”

“这是工作。”他点她。

“我又没说这样不好。”她往后躲,着急忙慌地说,“不准教训人,你没戴眼镜,你现在下班了。”

商时序有点怀疑:“我教训过你?”

“难道没有?你说说,开会的时候,你瞪过我几次?”

商时序:“……”

他眉毛一皱,楼衔月有所预感,在他开口前先捂住他的嘴:“不准说那只是‘纠正’。”

他叹一口气,败下阵来:“好,向你道歉。”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又冒出一句。

商时序听她讲。

“你在公司这么坏,然后私底下又这么好。”楼衔月说,“我喜欢这样。”

他人前是山上雪、空中月,开在高岭之上,就算人后漫不经心卸了伪装,但只为她破戒,意乱情迷到丢了原则。

她说得模棱两可,商时序却轻而易举听明白。

他认命地抱住她,很奇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有点后悔了。”

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现在自作自受,忍着要做君子。

楼衔月没明白:“后悔什么?”

他吸一口她发梢的味道,问她,“既然喜欢,有没有奖励?”

她眨了眨眼睛,有一点儿坏心思,“有。”

楼衔月拉着他越过走道,原先的开关那儿,她给了他一个下巴上的吻。

正当商时序眸色变深,要拢过她继续的时候,她一把拉开了门把手,将他推出了房门。

“这才是吃完不认。”

她一字一句说着,眼睛弯弯,“晚安。”

“碰”地一声,响亮透彻,她毫不留情扣上门扉。

寂静的走廊里,徒留商时序一个人站着,距离太近,差点撞到。

良久,他反应过来,低着头抬起唇角,无人看见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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